第二天是谢怀信开车带陆绪风上班的,即使是宿醉过后,谢怀信还是起得很早,煎了培和面包算是早餐,不过谢怀信煮的咖啡陆绪风没喝,因为实在太苦了。
到了公司正是上班峰期,停车场里都是公司里的员工,陆绪风在众目睽睽之从谢怀信的车里钻来,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雇员们当然装傻,说了声谢总早,跟陆绪风摆摆手就百米冲刺跑了。陈弈名的脑袋倒是从人堆里来,“瞧瞧,谢总动作够快啊。”说着还跟陆绪风挤眉,生怕谢怀信看不见似的。
陆绪风在谢怀信后拼命摆手,生怕陈弈名把秘密全抖搂来。谢怀信锁了车,把车钥匙放包里。“陈总不在自己公司,跑到我这什么?”
“实地考察。”
谢怀信抬了抬眉,不大相信的样。
“谢总大可放心,不是来窃取您宝贵的商业机密的。”
谢怀信一甩风衣走了,陈弈名把陆绪风摁住说怎么样啊搞定没,陆绪风说八字还没一撇呢,陈弈名还想再说什么,谢怀信在不远回看了一,陆绪风就挣脱开他的手臂跑过去了。陈弈名伸手抓了个空,只好意犹未尽地闻了闻手上淡淡的橘味。
陆绪风在电梯追上谢怀信,专用的电梯旁边没有别人,陆绪风想了想还是解释说是陈弈名发神经拽住他,不过没说什么。谢怀信面不虞地从电梯的镜里看了陆绪风一,“非上班时间,这些事不用跟我汇报。”陆绪风摸了摸鼻,觉老师好像是生气了,可他也没什么啊。
一上午陈弈名给他发了好多消息,他用余光瞟了谢怀信一,还是决定不看手机。午休的时候,陆绪风才敢打开对话框,他有的时候都怀疑陈弈名是不是真的经营着一家公司,怎么有这么多时间跟他闲扯,明明他跟着谢怀信一天天都忙死了。
陈弈名发的最后一条是叫他来一起吃饭,如果不来的话就把他的秘密告诉谢怀信。陆绪风腾地从座位上弹起来,说我上就到。
好在吃饭的地方就在附近,陆绪风在路上还摸了摸脖,检查自己有没有临近发期的征兆。远远看见小饭馆的门面的时候,陆绪风还以为自己搞错了,毕竟每次跟各位资本家吃饭都在人均消费好几个零的地方,但是很快他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陈弈名。
陈弈名旁边还有一人,他说这个家伙是我助理,别那么惊讶,是不是没见过得这么拿不手的助理,姓杨的助理白他一,说不是你丫求着我来给你帮忙的时候了。陆绪风说你好我是陆绪风,杨潜说哎呀你好你好,百闻不如一见原来你就是被陈弈名缠上的人,哥劝你一句赶跑吧。说着还痛呼了一声,想必是被人在桌底踩了一脚。陆绪风尬笑了两说你们菜了吗。
“了了。” 陈弈名说别看这里不起,家常菜得不比大饭店差。他确实没说错,菜上了以后陆绪风尝了一,甚至觉得这家店的价格该翻上几倍才是。
午休时间不,陆绪风一边往嘴里饭一边问陈弈名叫他来到底有什么事。陈弈名搓着手说看你和谢怀信磨磨唧唧那样,估计这辈也没哈展,不如我来帮帮忙。陆绪风面薄,闻言脸又红了三分。杨潜说我认识你半辈了不知你原来是菩萨心。陈弈名拿手肘他让他闭嘴,说陆绪风不用你什么,你只要合我就好了,看看谢怀信到底喜不喜你,不喜你就早换人,比如我是吧。
杨潜打了个饱嗝说人至贱则无敌。
陈弈名没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陆绪风。陆绪风终于有被说动了,但还是说就算老师不喜我我也不会放弃的。
陆绪风走了,陈弈名打个饱嗝倒在座位上。杨潜在他前晃晃手,说你折腾半天就为了这小。陈弈名说怎么了我乐意,杨潜说我打赌你竹篮打一场空,他一看就跟谢怀信是一个模刻来的,瞎了才会看上你。
“就是因为像,我才笃定他们不会成,多自恋的人才会上另一个自己。”
不知是不是陆绪风的错觉,他觉老师最近对他很冷淡,几乎可以说是躲着他。上班的时候谢怀信永远都很忙,班的时候倒是都准时班,午休的时候也不在办公室里。有时候也会带他参加饭局,仍旧是自然而然地替他把酒挡掉,却因为每次都在公司附近吃饭,离陆绪风租的房很近,所以再也没有带他回过家。
陆绪风微不可闻地叹了气,这样去什么时候才能跟老师有所展啊。谢怀信在成功的alpha里已经算晚婚的了,所以谢母才急得不得了,就算谢怀信等得起,他家里保不齐会直接替他安排了。想到这里,陆绪风忽然焦急起来,他猛地站起来,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去表白吧,就现在,立刻上。”
他的心砰砰地起来,手脚也发着,微小的发麻从脚底一直涌上来。他年轻、漂亮、聪明、优秀,谢怀信自己都说过他是他最贴心的助手。陆绪风熊熊燃烧着的眸转向一旁专心工作的谢怀信,他的老师会喜他的,对吧。
他轻轻抬起脚,还没来得及落,谢怀信突然从办公椅里站起来,几乎可以说是有些匆忙地了门。
陆绪风很少见到谢怀信这样。
但他并没有多想,一鼓作气不成就伺机再来,少年人的世界里有用不完的勇气,他一定要亲跟谢怀信说我喜你。
但接来几天他都没能把自己的心意说,每次一张嘴都会被这样那样的事打断,巧合发生的次数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陆绪风终于明白谢怀信是在躲自己,他的老师恐怕早就察了自己那拙劣又可怜的心思,并且残忍地决定扼杀在摇篮里,甚至连拒绝的理由都不肯施舍于他。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他知谢怀信在方面并不,甚至因为听不懂别人隐晦的示好而伤了不少少女的心。想来想去,他唯一超过学生界限的行为只有那个夜晚,掩藏在电台音乐的一句低语罢了。
陆绪风把脸埋手里,他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但是往好了想,起码老师还没有讨厌他到那地步,否则大可以把他调走或是派去差,而不是躲开他。陆绪风把龙关上,带着凉的手掌狠狠拍了自己的两自己的脸颊。只要谢怀信还是单,他就还有机会,绝对不会早早轻言放弃。
回办公室的时候,谢怀信正好往外走,跟他说今天晚上的饭局地址已经让秘书发给他了,自己还有事要办,让陆绪风先去那边。陆绪风扯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说知了。
反正公务消费可以报销,陆绪风打了个车去那边酒店,这次是别人请谢怀信吃饭,自然就来的早些,陆绪风说谢总上就来,那边的李总说没关系没关系谢总年轻有为,忙一些也是正常的。原本只是随便闲谈,李总突然问谢怀信这么优秀,应该已经有同样优秀的omega了吧,陆绪风的太突突地,但还是笑着说谢总比较注重发展事业。
晚上七,谢怀信准时来了,李总一边招呼着服务员可以上菜了一边说真羡慕谢总有这么好的助理,一表人才前途无量云云。陆绪风以前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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