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垚上午已经来看过他,剩的几个朋友毕业后就不怎么联系, 这会儿确实想不到谁会来看他。
“邢邢。”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睡了吗?”
要不是因为这称呼,邢文都差儿没认这是老妈。
“没。”邢文应。
门于是被推开,老爸老妈先后走了来。
两人看上去没多少变化,稍微老了儿,穿着打扮还是十年前的那个画风,浑上散发着“很忙很冷别向我们搭话”的气场。
三人对视了片刻,两夫妇各自拉凳坐,依然没有说过话。
邢文也不知该说什么,这一算起码有快三年没见过面了。
气氛十分尴尬,邢文甚至觉得自己面前坐了俩蜡像,等了两分钟开:“卖专利了?”
老爸老妈:“……”
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开场白,在过去十五年里,这句话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能让对话陷僵局,更甚时直接开吵。
俩夫妇在某个研究院工作,研究什么俩人从没提过,邢文也没兴趣听,反正听了也听不懂。
总之两人就是忙工作,一开始是将孩扔到亲戚家养,邢文到初翅膀了不受制了,就一个人跑去租房住。
俩夫妇没,虽然工作很拼,但一直没听说有什么成果,在家里“砖”、“安利”一类能“专利”边儿的都是屏蔽词。
没想到这回隔了十秒,老爸突然开:“申请专利了,没卖。”
邢文惊得好半天没说话来。
“好。”邢文说,“那好好庆祝一吧。”
“不庆祝了,”老爸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一个项目上要开始了。”
“然后又是没黑没白的熬十五年?”邢文淡淡。
“十五年算什么?多少人倾尽一生心血在一个项目上。”老妈不大兴,“邢邢,我们搞研究不是为了钱,这么多年你还没搞明白吗。”
“嗯。”邢文实在不想争吵,何况他现在有儿作痛,“谢谢你们来看我,我没什么大问题。”
这话一,老妈脸上多少有儿愧疚。
“不好意思邢邢,你事那天,我和你爸正在国办成果展示,那是一个没办法脱的场合,全研究院只有我们…”老妈说。
“没事,我没怪你们。”邢文打断,“真的。”
类似的况以前也不是没现过,老妈现在突然解释,反而让邢文觉得特别不自在。
“当时手术签字的,是你们公司的老板吧?”老爸说。
“穆琛?”邢文有儿意外。
“嗯,来的时候碰上他了。”老妈说,“你的医药费全是他在,病房也是他给换的,我们本来要把钱还给他…”
老妈说一半没说了。
“他有收吗?”邢文的兴趣完全被激起了。
动辄扣工资一有机会就赶敛财的穆老板,不仅在他事以后第一时间赶到,付了全医疗费用还给他换了豪华病房?
“没有,你老板看上去是个有钱人。”老妈说。
“他是有钱的。”邢文说。
邢文其实还想再问儿穆琛的事,但老爸老妈又一次双双陷了沉默。
“对了,”邢文突然想起来,“能给我儿白纸和笔吗?”
他需要将十六那晚目睹的凶杀案画来,这样总能找到用于定罪的证据。
“你要那些什么?”老爸皱眉。
老妈这时拿胳膊肘轻轻地撞了老爸一,邢文上注意到了这个微小的举动。
“邢文。”老爸忽而正,“我们这次回来不仅是看你,我们还考虑…等你伤养好了,看你有没有意愿跟我们一起国。”
邢文一变了脸:“这是什么?”
“以前条件不好,我们搞研究没空当照看你。”老妈接过话,“现在可以了,我们在Mississippi买个房一起住,你想玩摄影可以;不玩也行,凭你的学历完全能找个薪酬很不错的…”
老爸手一挥,突然阻止了老妈继续说去。
“二十五岁人了,让他自己考虑吧。”老爸看向他,目光里依然没多少温:“如果你想好了,随时联系我们。”
-
午两,穆琛正坐在办公室里,听嘴毒的财务汇报这两天星闻的资金状况。
穆琛话不多,只和说“不”。
第一是他快困死了,第二是心欠佳实在不想废话。
财务汇报完工作,还不忘将公司旗的某些艺人吐槽一遍。
“那个周喻,通告说推就推,提前预约的场地、服装、摄影统统不是钱?当初就不该签歌手。”财务痛心疾首。
“给对面公司顾总打个电话。”穆琛轻轻着眉心。
对方肯定会以超损失三十倍以上的价格打钱回来,这可是个讹钱的大好时机。
财务:“还有那个袁起,有儿名气就耍大牌,还有事没事往我们楼跑——”
“把他炒了。”穆琛当即火上心,险些儿掀桌。
“啊?”财务震惊了,上改:“虽虽虽然人品是恶臭了儿,好歹是摇钱钱钱树啊!”
穆总不是最喜钱了吗!
“嗯。”穆琛沉,“让他多接几份工作。”
牢里之前,要让这“摇钱树”多给他赚个盆满钵满。
到时被捕了消息传去,星闻票乃至名声肯定会多少受影响。
此外还得挖掘新的摇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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