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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拿什么考验来,瑶姬可是好好思考了一番。
她知宗隽此人文武双全,而且极为通汉家文化,想用什么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来难住他,虽说有成功的可能,到底有些风险。
阿青陪在她边,也叽叽喳喳地给她主意:殿,不如和大君比试绣!
瑶姬一听,双发亮。对呀,这个法好,有几个男人会绣的,就连新城公主自己也不过略会针线,她为皇家公主,学学打络绣荷包也就尽够了,嘴上还要叮嘱阿青:以后可不能叫我殿了,要叫阏氏。蛮族大君的妻妾都被称阏氏,至于正妻,则是大阏氏。
阿青恭声称是,瑶姬方笑盈盈:这个主意好,我这就去寻他。
宗隽新婚,他又新近平定了缇加叛,正是松快的时候,也没人挑这个当拿政务来烦他。他正坐在金帐里看书,就见自己的小妻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小脸上一派得意。
待听了瑶姬的考验,宗隽不由笑:你可真是一也不知心疼自个的夫君,若总教我憋着,日后吃苦的可是你。
他这话说的暧昧,偏瑶姬懵懵懂懂听不明白,只觉得男人压低嗓在自己耳边说话,如云发鬓的小小耳垂的,还一阵一阵的,她忍不住推了宗隽一把:你就说会不会。
宗隽搂住她的纤腰:好瑶瑶,这绣的技艺也是有有低的,你若是想让我如你们汉人的那些绣娘一般,岂不是故意为难我。
瑶姬可没这么不讲理,摇了摇,让阿青奉上针线布来:你若是能在半日个荷包来,不拘什么纹样,我就算你通过了考验。
其实这般要求也够难为人了,会针线活这事,就是翻遍了大严朝,怕是也找不几个男人来。
谁知宗隽施施然地拈起一银针:那你恐怕要后悔。
瑶姬不由瞪大睛,糟糕,难这家伙连绣荷包也会?!她哪里能料到,宗隽戎多年,军不能带女眷,有时候衣服挂破了,袖拉个,宗隽自己也就拿针起来了,只是个荷包,那还不简单。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一个好的荷包就送到了瑶姬面前。虽然歪歪扭扭的,但瑶姬话都说去了,只能沮丧着小脸认同宗隽过关。
如此一来,瑶姬要想今晚不和宗隽圆房,就必须得通过宗隽的考验。
宗隽笑:咱们二人赛如何。
赛瑶姬闻听此言,越发沮丧了,她自然是会骑的,可是骑术哪比得上宗隽。但她不反悔的事,在侍女们的伺候换上了骑装,磨磨蹭蹭地还是上了宗隽给她准备的一匹温顺母。
说是考验,其实到现在已经变成骑游玩了。宗隽与瑶姬并驾齐驱,一只手帮她控着缰,带她看着前这片名义上已经属于她了的广袤草原。瑶姬不由想到了那首脍炙人的敕勒歌,敕勒川,山,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草低见羊。
或许离开京城,对从未被亲人关过的新城公主来说是件好事。既然你已经去了,瑶姬在心里默默地想,我会替你好好活完这一世的。
她自凡以来,一心想着帮飞光恢复记忆的事,此时方才尽扩心,真正有了自己要凡尘的念,不再拿自己当疏离于此的仙人神明。
既然如此,作为侧男人的妻,和他圆房,对瑶姬来说也就不再是避之不及的事。
宗隽不知妻心结已解,余光看见不远被一列将士押送的男,不由自主地控制骏停了来。
此时,瑶姬也看到了那个男人。他不过二十的年纪,手上脚上都着镣铐,虽然脸颊上血痕斑斑,依旧看得那张面容俊无双,极为众。
不知为什么,瑶姬的心突然了一,总觉得此人给自己一很熟悉的觉,但又模模糊糊,想不分明。
大君,大阏氏。负责押送那男的将士看见宗隽二人,连忙跪行礼。
宗隽微一颔首,示意他们起来:好好看着他,可别再让他逃了。
说罢拨折返,却发现小妻一直留意着罗诃,连他被人押走了,也还频频回首。宗隽自然不是吃醋,只是带着调笑意味:那可是我们蛮族远近闻名的男,瑶瑶也喜?
才不是,瑶姬想不明白,索不再去想,忍不住白了宗隽一,你这人真真可恶,哄骗我也就算了,还污蔑我。
我哪里哄骗你了。宗隽就喜看她这带嗔的小模样,愈发兴味盎然。
这劳什考验也是,还有那个吃人,我可是特意问过了,瑶姬想到此事还愤愤不平,你们蛮族人本就不吃人!
宗隽见她此时还没明白自己被调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突然臂一伸,在瑶姬的惊呼声里将她放在背上,鞭一挥:罢了,你既不信我,待会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是怎么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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