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显得扭曲了起来。
然后他抬起自己的手,在前看了看。
即使是在黑暗,赵允承的视力也是非常好的。
他把手指凑到鼻尖嗅了嗅,什么也没嗅到,只有墨的味。
“不急,本王上就会知了。”赵允承喃喃。
然后他实在是累了,这是他第二次醒来又陷睡眠。
白衣留给他的,连支撑一晚上的力气都没有。
☆、第34章 第 34 章
瞧着王爷卧房的烛火熄灭了,提心吊胆的远也就松了气, 他就说, 王爷回来的时候一脸倦, 今晚还能支撑到天亮他就不信了。
摄政王一觉睡到五更天,外的天刚蒙蒙亮,毕竟要上早朝, 远就带着人在外边守着,随时听候吩咐。
等了很久, 听到一声似乎气不足的声音低低传来,远连忙带着人去伺候。
这一去, 远就看见赵允承满脸倦怠, 显得很没有气神, 哎,毕竟再过几天就是贵妃的忌日,王爷这些天的绪肯定是不好的。
想了想,远便想到了之前王爷吃的那几帖药,似乎有大功效, 于是就小心翼翼地上前笑:“王爷,要不小的给您煎一副药来?”
赵允承目光一凛,盯着远:“你知那是什么药?”
远顿时被吓了一, 险些没跪去,忙:“不……小的, 不知啊。”
那太医又没有说, 他如何知呢。
见远的表不似作伪, 赵允承轻哼了一声,这才收回鸷的目光,但立刻又咬牙切齿,好他个白衣,呸!果然是有了期的姘,若是叫他知晓,看他如何收拾整治,定要叫对方生不如死。
远在一旁看着,只觉得王爷的神好生吓人,似是要饮其血吃其似的。
给赵允承更衣的人们,更是被这气势压得手指颤抖。
白衣那个混账,简直是岂有此理!
黑衣这次醒来,同上次一样,觉自己的气被耗得不轻,他被气得握拳,对远吩咐:“去煎药。”
远一愣,然后赶:“喏。”
得亏上次的药方还没有扔掉,他立刻就叫人去煎。
因为喝药耽误了些时间,所以今天的早朝,被推迟了半个时辰。
门的官员们,足足在原地等了赵允承一个多时辰。
不过大家都不敢有怨言就是了。
半个月没上朝,诸多等着摄政王决定的折,被堆放在勤政殿。
赵允承朝后,被一轿抬到勤政殿理公务。
小皇帝赵景暄也在殿,似是在专门等他。
“九皇叔。”看见赵允承终于来了,小官家面笑容,为怕赵允承向自己行礼,他先声夺人:“九皇叔快坐罢,我已让人给您沏好了茶,您来时吃过朝吗,我让……”
“好了,吵死了。”即便是面对小皇帝的心,赵允承也很不耐烦,挥手:“本王不饿。”
“哦。”小皇帝亲手奉上茶:“那就喝茶罢,这是今夏上供新茶。”
夏茶远没有茶好喝,但赵允承确实渴了,接过来抿了一。
“九皇叔上怎地有药味?”小皇帝嗅觉不错,凑近些便嗅到了赵允承上的药味,不无担心:“九皇叔是不是病了?”
赵允承又不是疯了,当然不会将自己亏虚的事到宣扬,闻言瞪了小皇帝一,冷:“我看起来像病了吗?”
赵景暄瑟缩了:“那倒没有。”
赵允承不他,拿起折批阅:“菱州这个穷地方,年年闹蝗灾旱灾,银拨了一笔又一笔,也不见来年有什么改善……”
他说,小皇帝听,叔侄二人忙活一晌午。
在用了午饭,赵允承乘坐车回了摄政王府,虽然有些疲倦,但他却不肯歇息。
屏退所有人之后,赵允承唤了哑来:“说吧。”
哑来之后,半跪在地上行了个礼,然后坐到一旁,比划起了手语,意为:主待的事,小的没敢怠慢。
赵允承睨着他:“你看到了什么?”
哑的脸微僵,虽然变化很小,但终归没逃过赵允承的视力,赵允承冷笑一声:“说。”
哑一定是看见了什么。
也许是很损他颜面的事,可他能装聋作哑吗?
再这样去,白衣就要翻天了。
哑,比划:七月十九,主在汴河上泛舟垂钓,后在江府门接洽一位小夫人,二人一同去了南城紫金胡同的沈府,之后三天再没门。
顿了顿,哑禀报:小的已查明,那沈府的男主人乃是太皇太后的侄孙……
“慢。”赵允承打断他,眉蹙:“和沈氏联姻的,姓秦。”
哑不解,但还是:您和那位沈少妇人,关系密切,而沈家的男主人却一直未曾现。
赵允承冷笑,心,因为白衣便是那个所谓的男主人,你当然看不到虚假的男主了。
好啊,原来是这样的一瞒天过海!
现在赵允承终于懂了,为什么太皇太后会突然冒一个侄孙,还在东京城劳师动众地结亲,却原来是这样的勾当!
他们好大的胆!
太师椅的扶手,被赵允承握得嘎吱作响,大有要报废的趋势。
哑见状,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禀报任务。
其实说真的,到现在他仍然闹不清楚,主究竟为什么要让自己完成这个任务。
收到消息冲击的郎君,拳握又松开,因为他太生气了,这件事竟然是有预谋的,目的是为了嗣吧?
因为他一直没有嗣,所以白衣着急了,里的那位也着急了。
赵允承冷笑,他们也不想想看,这个嗣能生来吗?
那将会有多少人盯着。
再说了,就算没有皇权之争,自己这肮脏的血,也没有传承的必要。
延嗣?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去吧。”赵允承闭上睛,挥退哑。
他在书房一坐便到傍晚,远来唤他用暮,看见黑灯瞎火的,而王爷伤神地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吓得他半死。
“王爷,王爷?”远心想,不会又怔了吧?
他才这么想着,就见赵允承突然站起来,然后抄起架上的雁翅刀,急匆匆地便往门外冲。
那架势就好像要去杀了谁!
“王爷!”远连爬带地追去,惊慌喊。
因为他不知王爷要去杀谁,难去后院杀安王妃?
不,王爷向府门去的,莫不是去杀小李氏?
毕竟远只是个宦臣,年已近五十,他追了一会儿便气吁吁的了,哪还能阻止赵允承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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