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问:“你是来向我爹提亲的么?”
☆、第 5 章
赵允承俊脸微僵,心稍稍漏了一拍,怎么说呢,秦小娘一介女郎,容貌姣好,条件优越,本该有大把的青年才俊主动求娶才是。
而偏偏秦小娘却三番两次地主动表达慕,想必是极喜自己。
一向从容于心,淡定于行的容王,心里生了一丝别样的滋味,有些受用,毕竟慕他的女郎也不差;亦有些不敢越雷池半步,因为那样会害了秦小娘。
赵允承都不用思考,就知自己应该怎么婉拒佳人。
可是对上秦小娘那双温柔包容的双,容王心里微微泛,他觉得秦小娘是懂他的,这实属难得。
如果没有黑衣的羁绊,他想,他即便是破了老祖宗的规矩,也不会错过这位可心人。
可惜,终究是有缘无分。
“秦……”他将将吐一个字。
“郎君别说。”秦嫀伸芊芊素指,挡在赵允承线姣好的边,手腕上的玉镯金银发清脆声音:“你再好好想想。”
她就那样看着心仪的郎君,神温柔而平静。
赵允承垂眸看着自己上的柔荑,那温如玉,还自带着一缕馨香,轻轻地贴着自己,既是一柔弱的哀求,又何尝不是一石破天惊的力量。
自古以来都是男追求女,不是因为女没有心仪的心上人,而是因为周遭的环境不允许罢了。
若是可以的话,每一位季女郎,何尝不渴望和自己心仪的郎君,结成连理,齐眉白发。
秦小娘十八不嫁,就是在等一个心仪的郎君罢了。
赵允承心如明镜,心里也在反复思量,虽然只是与秦小娘见了两面,谈不上什么非卿不可,但却是留了很好的印象。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愿教秦小娘空喜。
想了想,容王取秦嫀的手,放在掌心轻抚:“秦小娘,某非良人。”
“怎么说?”秦嫀问:“你为人不好,还是与人有仇,或是家境贫寒,又或是患隐疾?”
能罗列的可能,她都罗列来了。
如果是以上这些,秦嫀想了想,其实也还好了。
容王轻叹了一声,说:“算是与人有仇吧。”总之会有危险存在,他万分不想秦嫀因此涉险:“如果你我成亲,我连面都不能给你,只能让你偷偷摸摸地当我的妻。”
这还是最理想的状态,要是不理想,成亲没多久就被黑衣发现,那就坏事了。
“什么样的仇?他会伤害你吗?”秦嫀担心地问。
“那倒不会。”赵允承摇:“只是有可能会伤害你,或是将来的孩儿。”
那是什么样的仇?
这么奇葩。
可惜赵允承不说,秦嫀便也不好纠缠,至于赵允承是不是在欺骗自己,秦嫀倒是相信自己看人的光。
这位沈郎君,眉目清朗,一风雅安然的气质,既有文人的礼,亦有侠士的义,更有菩萨心,为人着想,不然,秦嫀也不会念念不忘。
两人握的手,尽还在犹豫,却也没分开。
这般如此,秦嫀就知对方也是喜自己的,只是有所顾虑,才迟迟不敢决定。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三娘,酒菜备好了。”是丫鬟月英的声音。
容王听罢,将秦嫀的手还回去,言又止,言再止,最终化成一个笑,不胜收,却毫无喜。
“来。”秦嫀稳了稳心神,给了容王一个温柔定的神,便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些许。
月英推门而,率先来。
上菜的伙计整齐有序,不一会儿,便布好了一桌酒菜。
“去吧。”秦嫀了一声。
月英有些迟疑,毕竟是孤男寡女,传去总归有损她家三娘的清誉,可是三娘的话她却不敢不听,只得遵命。
“喏。”
等他们都走了,二人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都笑了。
秦嫀先说:“沈郎君,你还没用饭,快些吧。”然后,她便将袖拢到一边,执箸给心仪的郎君布菜。
“怎敢劳烦,小娘先着自己才是。”赵允承见状,也提箸夹了一块鱼往秦嫀碗里送。
“我用过了。”秦嫀一笑。
那笑脸,既有少女的明媚,亦有成熟女人的艳丽。
赵允承垂帘,仔细对付那鱼。
“郎君偏好鱼尾么?”秦嫀笑话他:“其实鱼肚也很好吃。”她咯咯笑完,便夹了一块鱼肚给赵允承:“……这样,真像一对夫妻不是吗?”
说罢,也是低着。
不知是害羞还是黯然。
容王怔怔看着她,心里轻叹了一声,正想说什么安小娘,便见小娘恢复了笑意,抬起脉脉地望着自己:“我还是喜沈郎君。”
这个男人,是秦嫀自打到这边生活以来,遇到的最的一个男人。
她不想放弃。
敛了敛神,她放箸分析起来:“你我住在天脚,我不相信,那人胆敢在摄政王的治理之,伤害良民。”
东京城的治安还是很不错的,从没听说有寻仇杀~人的事,就连鸣狗盗的事也少见。
就像秦嫀之前说的,能够有幸生活在东京城,是祖上修来的福气。
要知了这东京城,在外讨生活会更难。
寻常百姓万不敢惹是生非,不寻常的那些,自有千万人盯着。
容王万没想到,自己说清了厉害关系,秦小娘还是愿意选择自己。
听了秦小娘的话,他到心生一意,同时也很无奈,就是因为天脚,离黑衣太近了,才会更危险。
若说把小娘藏到东京城外,路途遥远先另说,反正他绝不忍心养尊优的小娘去过冷冷清清的生活。
最好的法就是在东京城秘密置办一宅,让信得过的人护着,对外称是沈辉的妻。
当今太后姓沈,就说是太后娘家的侄,这样的份既能得百姓的敬重,也能让其他官员敬而言之,却是个再好不过的保护壳。
短短的片刻功夫,这些事就在容王心里转了一圈。
等想周全之后,赵允承解开眉间的锁,神一豁然开朗起来,对秦嫀了:“既是如此,我必会护小娘周全。”
秦嫀发现,男人说这话时,俊朗的眉间竟染着几分肃杀之气。
早已知心上人不是什么文弱书生,但见这般英武威仪,秦嫀的心还是重重地了数。
她柔柔地一笑,了,持箸继续给赵允承布菜:“郎君快吃,别饿着了。”
说罢,又放筷给未来官人倒了酒:“这桂酿,是家去年酿制的,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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