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亦不能亲政,朝臣推举容王当摄政王,替侄把持江山。
容王的兄弟并不少,大多是没有实权的闲王,向来不过问政事,也不敢过问政事,因为这是太~祖皇帝留的遗训,哪个孙敢觊觎自家兄弟/侄的龙位,手起刀落绝不手。
王爷们一向是当朝被打压和防备的对象,同时武将也是,所有才有恒郡公还兵权的事发生。
容王被推举当摄政王并非偶然,一来他跟外家和所有亲戚都形同火,早已撕破脸,是所有人里的疯,永远也不可能谋权篡位,二来容王铁面无私,手段十分狠辣,只要自己占理,想搞死谁就搞死谁,用来当幼帝保驾护航的一把刀再适合不过。
但容王也有偷懒的时候,他一般只会在上半月勤于政事,来去匆匆,每一次现面都是凶神恶煞,用旁人的话来说,那就是索命阎王。
先前跟着先帝那批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的骨鲠之臣,两年来被摄政王收拾得七七八八。
到了半月,摄政王就会脱官服,跟自己的其他皇兄一般,游山玩,不问政事,除非特急的政务才会看一。
这一举动看在朝臣里,越发放心。
容王其实本不想当那劳碌的摄政王,一切都是为了侄的江山,才投至繁忙的政务之。
这般舍己为侄,真是人肺腑啊。
总之一千个人有一千个摄政王,不他们如何看待,也改变不了摄政王上半月勤劳,半月疏懒的习惯。
才是半月的第一天晚上,赵允承白天去活动了一骨,晚上回来才拿起黑衣摄政王放在枕的信仔细研读。
上面一如既往地写着上半月发生过的事,后半段写着对方希望他在半月需要完成的事。
容王看完之后,顺手把信折成一条,放到烛火上燃。
上好的宣纸蹭地烧起来,烧得写字的贡墨冒一梅香气,盖过了纸焦味,在书房里萦绕不散。
容王的脸庞在灯丰神俊秀,夺人心魄。
年方二十六岁的他,过这两面人一般的生活,已经过了十几年。
黑衣摄政王是赵允承,白衣摄政王也是赵允承,只不过赵允承知,自己有两个自己,一个是心充满仇恨,满脑只有复仇和暴戾的自己,一个是什么也不,假装一切都很好的自己。
如果没有那件事,容王应该会成为白衣的自己。
黑衣的那位更像是受了刺激才衍生来的,简直就像疯一样,白衣摄政王如是想,却不知黑衣那位也是这么想的,白衣的自己本就不应该存在,因为事实就是事实,装聋作哑算什么男人?
白衣摄政王:……
每次看上半月的信,里面夹杂的几句抨击和讽刺的话,他已经习惯了。
母亲的遭遇和自己的世,白衣摄政王并非不动容,只是父皇已死,外祖那边也断绝了往来,小李氏更是被黑衣摄政王折磨得求死不能。
白衣摄政王不知还能如何,因为自己的肮脏罪恶,就要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吗?
这问题白衣摄政王早已跟黑衣摄政王讨论过,对方言辞偏激地回答,字里行间皆是自厌和愤怒之意,轻生的念隐隐若现。
白衣摄政王偶尔看信,竟觉得心绪起伏,备受影响,可是他不想去死,他写了许多劝的话劝自己莫轻生,甚至不惜用仇恨来继续拉着黑衣摄政王,给对方谋划策,充当复仇的帮手。
黑衣摄政王自厌,无非是因为承认他的人太少,他既自卑又孤独,既自负又傲,不屑世人的看法,又极其渴望功名成就,众人敬仰,是个无法和解的矛盾。
黑衣摄政王对自己的外家,既仇恨又抬不起,因为那样的世,贵而肮脏,简直讽刺至极。
一起毁灭堕落,是赵允承最渴望的结果。
至今还没有付行动,只是因为江山未稳,就算是死,赵允承也希望自己的一生对得起赵家天。
让赵家倒过来欠自己千千万万!
换过来的第一晚,容王照例是睡不着的,因为他脑里还残留着黑衣摄政王的一些绪,让人怀疑,黑衣那家伙是不是整夜失眠,不用睡觉?
说没睡好,又小睡了一觉,那是天将亮的时候,赵允承想起白天在崇国寺的一幕,那面如满月,笑容亲切的的小娘,回想起来,不禁让人觉得心神放松,一个不留神就了梦乡。
待一觉醒来,已是辰时,窗外光灿烂,天气明媚。
赵允承睁开睛,心还残留着一缕怅然若失。
仿佛了一个好梦,但又忘记了梦的容。
“王爷,需要小的来伺候吗?”都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来罢。”赵允承起。
得到王爷的准许,都知打开门,带着一众人来伺候。
凝神闭气的一群人,挑开帘又绕过屏风,瞧见王爷眉间疏懒,神态闲适,心不免松了气。
果然,每月十五一过,王爷就变得好伺候了许多。
净面、更衣、束发,人们举止谨慎,手法熟练,不多时,容王上便整齐妥当。
府的厨房,掐着给赵允承送上各晨,均是能饱腹又好克化的细,制作方式跟一般无异。
赵允承及冠后从搬到王府,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生活,其余一切跟无异,边伺候的人是的那批老人,嘴里吃的也是御膳房的味。
王府格局更是明目张胆,俨然就是个小皇。
只不过一分为二,赵允承常年住在外院,已有许多年没踏足过后院。
那群后院的女人,赵允承只见过安王妃和梅侧妃,其余都是里赏的,大臣送的,总之来者不拒,送了就往后院撵。
一来二去,后院究竟有多少女人,赵允承也不记得。
能在这位王爷心挂钩的女人,除了未曾见过面的亡母,怕也只有里的那位太皇太后。
晨过后,赵允承吩咐一声:“远,备,我要。”
“喏。”都知应了声,上差人备,虽说半月王爷不问政事,却喜到太皇太后那里小坐。
祖孙俩吃饭闲谈,有时候一待便是大半天。
然则太皇太后毕竟年事已,有些啰嗦,每次王爷过去陪伴,不外乎是听她老人家唠叨王爷的嗣大计。
赵允承今年二十六了,膝空虚,大皇太后看在里急在心里,接过大半个月不曾见的皇孙递过来的茶盏,幽叹:“允承啊,你快要个孩吧,皇祖母撑不了几年了。”
“皇祖母。”赵允承喊了一声,作势要起来跪请罪,却被太皇太后抓住手腕,阻止了他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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