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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姝虽从未见过外祖母,但她幼时母亲尚在,经常与她谈起家诸事,后母亲去世,外祖母怜她幼小日日想念,逢年过节便打发人去淮扬探望。
今见了秦母面目可亲,亦有几分昔年母亲的影,听见秦母哭声,一,目也泪来,好容易众人劝解住了,方才上前拜行礼。
一时礼毕,秦母指着首的一位妇人:“这是你二舅母,家现是她在理事,你但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只说与她便是。”
又有两个年轻姑娘上前来,二人均是一般的钗环裙袄,一的银红织金斜襟褙,底衬着桃红百褶裙,只年纪稍的那位上斜着一对羊脂白玉簪,尚幼的则是攒珍珠累丝玉钗,观其面貌仿佛,一个温柔可亲,一个顾盼神飞。
秦母:“这是你二,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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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姝忙又互相拜见,方才分宾主落座,又奉上许多心准备的表礼和一封一万两的银,不过叙些家琐事,路上可曾安稳,不消多述。
到底舟车劳顿了一日,秦母见玉姝面上疲态,忙教人伺候她先去歇息。她的屋是早已备好的,秦母原想将她安置在自己上房,又嫌不够阔朗,便择了离上房最近的快雪轩。
玉姝此来,也带了娘丫鬟另并几房在外院听侯的家人,秦母尤嫌不足,主将自己房里一个叫红药的大丫鬟与了她。
一番慈心不可谓不周全,秦府上上也都清楚了——
新近府的这位表姑娘,恐怕不容怠慢。
果不其然,待玉姝住后,秦母日日将她拘在边,祖孙二人一日千里,便连秦府的两位姑娘都退了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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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姝亦不拿大,每日与姊妹们相,或说些诗书,或谈些琴棋,初京时的一腔忐忑俱已消散,虽还牵挂老父,到底不再日夜悬心。
只是她心有一件极要的事,却是至今不曾办妥。
看着至秦府已有十数日,这日趁秦母午睡起来兴,她便:
“来了这几日,怎不见姊妹们去上学?”
那三姑娘秦笑:“玉有所不知,我们妹幼时也是有西席教导启蒙的,只是年岁渐,二前些年还许了人家,因要避忌着些,便将先生辞退了。如今不过是自己胡在家看些书,画两笔画儿便罢了。”
秦母正就着丫鬟的手吃茶,闻言笑:
“你是书香门第,你爹又是过探郎的,比不得她们。先时你京前,我已看过你爹送来的信了,仿佛此番你来,还有一个什么萧先生的,是与你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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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姝正提到此事,不由心一喜,忙:“正是。”
“萧先生是我授业恩师,也与爹爹是忘年之。此番京,爹爹便托他照拂我。”
“外祖母也知,因家只有我一个,爹爹与娘亲从小便待我如男孩儿一般教导的,因而课业上十分着。来了这几日,我已荒废许多,若再不学,恐爹爹要罚我呢。”
“他敢!”秦母却是啐了一,“你老若是敢动你一汗,看我不捶烂了他!”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笑起来,秦母亦笑:
“也罢,你在家里是如何安置的,如今便如何,不过……”言罢吩咐地的婆,“叫人去请萧先生来,叫该避的都避一避,我要见见萧先生。”
婆忙领命而去,不一时,外便传来通报声:
“萧先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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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姝早与姊妹们避去了,上房只剩几个没留的小丫,另有秦母边最可心的大丫鬟檀荷,轻轻地在一旁捶。
这檀荷跟在秦母边,什么样的达官贵人没见过?府里那几位爷也是常见的,远的不说,目今袭了爵的大房孙秦沄,便是人人皆赞的人龙凤,贵介公。
只是在来人踏上房时,她依旧是前一亮,差和那群小丫一般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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