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与画家（二）

    第二天杨元去镇上的医院复健，有专门雇的司机负责接送，安晴将他送到车上，然后回旅馆的路上正好碰见秦绍背着画板往外走，男人穿着一件白的连帽卫衣，笑容清净，朝气蓬的模样。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个样，青活力，对未来充满期待。

    “早啊，老板娘。”秦绍笑着冲她打招呼。

    安晴微微一笑，指了指他的画板。

    “我准备去山上写生，你也对画画兴趣吗？”他说。

    安晴底闪过黯然，然后摇了摇。

    “哦好，那我就先上去了。”秦绍未再多言，向她摆了摆手，便走了。

    安晴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转角，远朝东升，给青山遮上一层金光，有飞鸟掠过丛林，又很快了无踪迹，淹没在这个大山里。

    安晴回了旅馆，顺着梯爬上尘封了很久的阁楼，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和她的记忆一起，被锁在这个小小阁楼里。

    墙上贴着她两年前的画，山气重，纸张都已发了霉，上面的画像也变得斑驳，已不复当初的模样。

    她掀开画板上的油布，上面还有一副未完成的画，一只大的飞鸟翱翔在被黄昏染成金黄的天际，只是翅膀只画了一半，便被搁浅了。

    视线越来越模糊，安晴抹了把泪，一怒气从腔爆发，她猛地站起，将墙上的画全撕，和画板堆在一起，然后抱到院里，一把火燃。

    看着熊熊火焰燃烧着，发嘶嘶悲鸣，烟将空气搅得浑浊不堪，她捂着嘴开始咳嗽，被烟呛满脸的泪。

    终于那些废料化为灰烬，然后呗扫净扔到垃圾桶，好像它们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晚上安晴给自己拿了一瓶酒，趴在窗台边，边喝着酒，边看着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杯接着一杯，辛辣，胃像火烧。

    秦绍被敲门声惊醒，碰巧这时外面打了个惊雷，树影在窗上晃动，像怪兽的利爪，这样的场景实在有些惊悚。

    但他还是起慢慢打开了门，门外没有怪兽，也没有野鬼，安晴穿着一湛蓝的丝绸睡衣，光脚站在昏黄的走廊上，双迷离，面颊绯红，手里还着一瓶啤酒。

    “怎么了？”秦绍轻声问，未等他反应过来，安晴已经扑了上来，他没有防备，被她成功扑倒，两个人一起倒在榻榻米上。

    安晴气息混，双手缠住他的脖颈，狂地吻上他的，她的吻急切却青涩，毫无章法，盲目的啃咬男人的，带着轻微的刺痛，更多的却是一无名火，瞬间将人燃，毫无招架之力。

    秦绍边躲闪着她的，边试图将她推开，手却无意间碰到她前的两团柔，盈盈一握，刚好填满他的手掌。

    他忍不住咽了，大脑迟顿了几秒，而这短短的时间，安晴已经解开了他衬衫的扣，细的双手在他膛上游离，带着电，窜遍他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