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提亲

    次日，待宋昔醒来之时，天已大亮。外面似乎来了客人，从门外传来只言片语。

    嘶她倒了一冷气，住自己的双鬓。昏昏沉沉的，之上仿若放了一块石，压得她睁不开。昨日的记忆，零碎而混。她只记得被同窗们狠狠了酒。之后，赵明德好像同她喋喋不休说了些什么。而后，她大概去找了先生，先生也对她说了什么话。究竟是什么话呢？为何一回想起来，心得剧烈呢？

    都说喝酒误事，她是不是耽误了什么事呢？她托着自己的腮，神地想着。

    外面的声音愈发清晰。

    你们家的姑娘正是最好的年岁。若是有这么一个好的金婿，别家父亲的都乐死了。你怎么还有这要拖自己姑娘几年的想法？那到时候黄菜不都凉了，你让你家姑娘嫁谁去！妇人朗而急切的声音，瞬间驱走了宋昔的倦意。

    她穿上衣衫，悄无声息地拉开房门，从一小小的门向外看去。只见一个年妇人背对着她坐在大堂之。妇人着海棠的对襟裙，黑白相间的发用梅纹银簪挽起，发髻上还别着几朵艳的石榴，比普通素面朝天的农家妇人多了些许艳。

    我跟你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赵家可是这十里八村最有钱的人家了，他家还只有这么一个儿。要不是跟你女儿青梅竹大，只看上了你家姑娘，否则哪里来这么好的姻缘。妇人说得唾沫横飞，宋骁被说得神有些松动。

    我听说大人家，都要娶三妻四妾，我们家昔儿，玩不转这些。宋骁担忧地。那赵明德，他见过几面，还算是个周正的孩，他倒是不反对。

    那可不一定。两好，自然容不得外面的人来一脚。若是嫁给别家，你家姑娘的书读不了了，还要农活，照顾一大家。

    这番话说得宋骁直皱眉：那可不行。我家昔儿就读书，怎么能因为嫁人而辍学呢。

    妇人接着他的话继续：可嫁到赵家就不一样。赵家家大业大，不需要你姑娘事。赵家说姑娘愿意读书，就继续读，读到不想读了为止。

    宋骁神一松：那可真是

    我不嫁人！宋昔猛然推开门，从房间蹿了来。

    姑娘家说什么呢，哪有不嫁人的？妇人站起，一脸不悦。

    宋昔抓起墙角的扫帚，对着妇人：谁让你来的？是不是赵明德？

    宋昔！宋骁赶走到宋昔跟前，抓住扫帚把，压低着声音呵斥：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你不要来！

    宋昔一掷扫把，冲着两人嚷嚷：我不嫁人！谁让我嫁人，我就打谁！

    宋骁见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气不打一来，弯腰捡起扫帚，正要打来的时候，前人影一晃，早已跑远了。

    宋昔如疾风，一路跑到学堂。学们已经陆陆续续到了，三五成群地闲聊。

    赵明德！

    正在落座的赵明德还没挨上椅面，茫然地转过。

    只见一素白的影在细雨气势汹汹地狂奔而来。一冲学堂之，她抬脚踩上课桌，连跨了几张桌。

    宋昔，我的桌！有人看到本该净的桌面现了漉漉的脏鞋印，立刻惊呼起来。

    宋昔才不这些，一路踩着桌面，最后凌空一跃，整个人挂在赵明德的上，双将他的手臂缠在腰上，两手抓住他的乌发，撕扯了起来。

    放放手。赵明德吃痛，又不敢还手，只是哀嚎不已。

    谁要嫁你！看我不打死你！她的手呈利爪，尖锐的指甲挠上了他白皙的脸。

    宋昔你听我说赵明德急得要哭来了。

    听你个大鬼，谁让你来我家提亲的？她纵横挠了他好几，把他的脸划成一个大猫，这才觉得稍微有些消气。

    你昨天明明

    宋昔忽然觉得后领被人一拽，她一时不察，向后仰去，跌了一个清幽冷冽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