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也亏

    转渠收了风，天气升温，已不再需要外。

    姜绯难得班。她和钟蕴约好要去吃大学城那边的陈记米线，有些堵车，到时天已经黑了。

    “好端端的怎么想要来这儿吃米线。”

    钟蕴：“从昨天就一直惦记着要吃，想得直，觉都没睡好。”

    姜绯看了她的大肚，“罗放心你一个人来？”

    只见她笑容，“他刚走。”

    钟蕴和姜绯是大学同学，俩人都是渠的，又同在异乡上学，是以刚开学那会儿就走得很近，格合拍，关系一直好到现在。

    罗是钟蕴的丈夫，二人几个月前领的证，还没来得及办酒。此时钟蕴已经怀胎六月，肚明显，姜绯每每看向她都能被她后的母光辉闪得晃。

    姜绯笑说：“之前约好一块儿不结婚的，结果现在你连孩都有了。”

    钟蕴挥手叫来服务生，要了两份招牌米线，然后说：“那是因为我那时候还没遇到罗啊。”

    “你们在一起几年了？”姜绯算了算，“五年？”

    钟蕴。

    姜绯慨：“这时间过得还真快。”

    “五年算什么，你和陆柏珵都多少年了？不算上认识的时间，单单说在一起，也有十年了吧。”

    “哪有那么夸张，”姜绯低涮碗筷，“间不还分了两年么。”

    钟蕴看她，见她神淡淡，又说：“再怎么样现在也和好了，你们就没个打算？”

    姜绯啧了声：“怎么连你也开始说了。”

    安梦茹那边她，她还能理解，钟蕴应该是清楚她的况的——对婚姻避而不及，那对她来说就是一沉重且毫无必要的枷锁。她一向识时务，知山有虎，就不会再向虎山行。

    钟蕴讪讪：“我这不是怀了么，妇都喜发散思维……”

    姜绯知她意思，“你又不是不知我，我对这很注意的，不是他就是我吃药，杜绝一切可能。”

    钟蕴听了不免有些可怜陆柏珵。毕竟俩人这么多年，她虽没参与，也看在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柏珵对姜绯，那真是没得说的。但可怜归可怜，她又莫名羡慕姜绯这时的状态，冷不防问：“你们生活很和谐吧？”

    姜绯笑了笑，倒不避讳，“谈不上频繁，就正常吧，都忙，难得碰上不也亏……”后边的声音她压低了些。

    钟蕴酸溜溜的：“我都半年没有生活了。”

    “我说钟蕴，您现在可是妇，罗听了可该难过了。”

    提到罗，钟蕴心好了，声称自己最近嘴刁，吃什么都挑剔，好一顿折腾罗，罗也都照单全收，她看了都心疼。

    姜绯支着笑，“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献上你千万不要跟我的工作有任何集的好祝愿了。”

    钟蕴掩嘴，“去死啦，少说话。”

    *

    同钟蕴吃完米线，姜绯亲自送她回家。

    车就停在小区门，罗来接钟蕴，姜绯等俩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没急着离开，而是在车里玩了会儿手机。

    文又在群里聊聚会的事，他正在确认名单，姜绯因为陆柏珵不去，也变得提不起兴致，便没说话。

    谁知文转就给她发了私聊，问她看没看到群里的消息。

    姜绯舒一气，打字：我不确定能不能去。

    文：都多少年不见了，能来就来吧。

    姜绯：那你加我名字，我看看况。

    文脆发来语音：好嘞。

    姜绯没再回复，她关了手机，直往宜山公馆那边去。这些天她都留宿在那边，陆柏珵给她买了个椅，她迷上了，天天都得坐一坐。本来还想再买一个放自己公寓来着，但这玩意儿占地方，她那儿也不大，只能作罢。

    到了宜山公馆，姜绯看到陆柏珵在，还愣了愣，“你怎么回来了？”

    陆柏珵睨她一，“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家。”

    “你这些天不都很晚才结束么。”

    “今天没什么事。”陆柏珵看她直奔椅，有些好笑，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我这边坐。”

    “不要。坐这儿舒服。”

    陆柏珵合上资料，抱着臂看她，说：“就这么喜这东西？”

    姜绯睛睁开一条，“你买回来不用多浪费，我这是在帮你省钱。”

    陆柏珵突然想起一件事。小时候家里给他买了一台新电脑，姜绯羡慕得不得了，但又拉不脸来找他。是他和安梦茹说，希望她放学后能过来和自己一块功课，这样好相互步。安梦茹里的他就是别人家的小孩，自然没有异议。她不明所以，还骂他多事，声声说自己一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可到了他家，一看到那电脑，她就移不动了，指着便鬼灵地问他：“我陪你功课，你能让我摸摸鼠标么？”

    他当时特别想笑，忍了忍才说：“你想玩就玩，反正我也不用，放着多浪费。”

    后来不用他叫，一放学她就会跑到他家来，主动得不得了。

    也许她早就忘了他们这样的对话，但意识里肯定还残留着记忆，竟把他说过的借反过来还给了他。

    “放着不用是浪费。”他认可她的说法，“那你要不之后就一直住在这儿了，省得跑来跑去，多浪费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