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望当归 - 24. 长袖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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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袖善舞



    吃过了茶,又不停蹄去到了一家梨园听戏。

    帝姬是里的大主顾,她一来,老板立刻改了戏码,叫上了最好的角儿唱她最听的戏码。梁鸢不曾听过,也不听,但却装的很,拉着她的手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两戏一过,两个小们便要好起来。之后又去五福馆买了心,顺便还去洒金巷的胭脂铺买了民间新上的几样脂,去隔的首饰铺买了两盒东珠,不打首饰,说要细细磨成粉,敷脸用。

    等两人再回到青云阁,一并躺在同一张锦衾,燕慈累得几乎都睁不开,说着要睡,却忽然翻了个:“鸢。”

    梁鸢不喜和陌生人贴这么近,早就挪到床角,两人间隔了一天堑,“怎么了。”

    帝姬蹭过来,用填满了彼此之间的隔阂:“你可以不可以……”她有些难以启齿,手却不老实地摸上了她的手臂,“可不可以……”

    “什么?”

    “鸢。你的儿好大,能不能让我也摸摸?”

    ……

    贵女向来以小,不论是王姬还是帝姬,一旦开始发育便会开裹,以求态轻盈,弱柳扶风。梁鸢无人教,一向自生自灭,格一样生得狂野傲人。所以从前楚的贵女们没少笑过她形放浪,相貌妖媚,她听惯了,早不在意。但……被这样直白夸赞,还是一回。

    她双手护在前,同时背过:“不!可!以!”

    燕慈觉得很委屈:“为什么?咱们都是姑娘,摸一又不会少块。”

    梁鸢很痛:“你自己又不是没有,为什么要摸我的?再说了,你帝姬,怎么、怎么说得话……你难没有过教习嬷嬷么?!”

    “我有呀。而且我今年及笄了,嬷嬷已经开始教我行房的事了。”她的小手不老实地往她的手臂隙里钻,结果被狠狠打了一,她吃痛,委委屈屈地缩了回去,“怎地对我就这样凶……”

    梁鸢闭上睛,不再理她。

    那厢哼哼唧唧半天,结果没人理,一天玩得太尽兴,确实也累了。虽然到底没得偿所愿,还是睡着了。

    翌日早起,二人默契的不再提昨夜的事

    梳洗过了,就一并坐在镜前梳妆。帝姬是面的人,脂,描眉翠一样不少,一旁的两个小女一个梳,一个熏衣,忙得旋不开脚。梁鸢这边就冷清得多,洗过脸,就对着镜发呆,见那边差不多了,才取了昨天新买的一盒胭脂,用簪来一,拿匀开,淡淡抹在了上。

    见无人看自己,便又挖了一大块,在了掌心。

    “殿今日的发髻很合适。”她起,看着女儿替她簪上最后枝簪,便拿起雀金裘替她披上。

    顺势将掌间的胭脂抹了上去。

    然后陪着她开开心心用了早膳,又开开心心买了心糖人,再开开心心回了

    面见天,一番兄妹,燕慈一转,裙摆上一大片的血就震惊了在场的每个人。梁鸢这才惶恐地跪了来,泪说掉就掉:“陛恕罪,臣女这两日神不济,昨日与帝姬在都同游了整日,晨起时有些累,一时失察,竟没注意到这等疏落。还请陛降罪!”

    燕靖倒凉气,对这个妹妹也是忍无可忍:“燕慈!昨日你是怎么向朕声声保证的!”昨日她在自己跟前胡搅蛮缠,从贴旁人说了关切祖上,最后好说歹说,许她去国寺为父母祈福,才放了她去。结果……这丫胆大包天就罢了,竟如此得意忘形,殿前失仪,“景连,去叫竹嬷嬷来,把帝姬接走,把她关在鸾凤殿里,好好教一教规矩!”

    燕慈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到梁鸢忽然翻脸,自然懂了,怒视着她:“你算计我!”

    天更窝火了,又添了一句:“太无礼了!教嬷嬷再打她二十戒尺!”

    哄哄闹了一会儿,帝姬便被一拥而上的人们‘请’走了。梁鸢也收了泪,只是仍跪不起,还是天再三宽宥,才肯站了起来。

    “王姬不必放在心上,朕的那个妹妹素日里被朕骄纵得太过,蛮、跋扈,与你无关。”燕靖今日未穿朝服,一常服,肩担日月暗纹,发束白玉冠,一手搁在书案上,轻轻敲着桌面,“且不说她了。昨日问王姬的事,思虑得如何了?”

    梁鸢犹豫不决,想答应却又迟疑:“陛。臣女不过是个断梗逐的孤萍,迄今还苟活在世上,不过是想完成父母临终前的嘱托。至于其他的,不无不可,亦无必要。”

    燕靖了然,宽和:“那便不着急。王姬风尘仆仆来燕,又被小妹叨扰许多,不如先休整一番。朕昨日已着人在汤沐邑为王姬准备了住。六日后才是祭祀,届时王姬同来,一祈问上天。若那时仍一心想要复国,朕,必定履约。”

    *

    距离年节还有一个月,汤沐邑很是冷清。

    二人在夹,一前一后的走着。梁鸢隐去了报复燕慈的那一段,将后面与天锋一五一十的说了,又:“我见皇帝信誓旦旦,不像是假话。可……真的可以么?楚地本不是他亲封的疆域,他凭什么去收回?何况他这三年没少收你们的好,若说翻脸就翻脸,天国的颜面信誉何在?”

    “难说。”霍星也觉得蹊跷,“不过听他的言辞有意拖延,这两日要当心些,还不知耍什么把戏。”

    结果她叹气,嘀咕:“只要不是那个死丫,别得都不算什么。”

    虽然只是一句无心之言,但霍星能听语气里的隐义,走上前:“还替我生气呢?”他太懂得她的刀嘴豆腐心了。昨日他站着,自然将她的动作一览无遗,为了不当场发难,掐的手都紫了,叫他好不心疼。只是她好面,他便一直不去破。

    果然,她把脸撇得远远的:“谁在乎你了。”过了一会儿,又补充,“只不过她当着我面欺辱你,就是不把我放在里。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他的笑容僵在嘴角:“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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