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想念圣诞节

    读那会儿，QQ空间老是被陈奕迅《圣诞结》刷屏。学生时代的节日总是被隆重又聒噪的方式拉开序幕的，现在呢？有时候隆重plus版本都没法满足。

    今天要和北京的同事们聚餐，成弈穿了白的V领法式小衣，夹了玫瑰金的圆环耳夹，抹上今年一见倾心的BBR   93号。未开封的红被定义新的保质期，这算不算是一仪式？发之前她想到《狗十三》今天上映，买了酒店最近的影院晚上9的场，太不幸了，只有昏胀的第3排能让她选。

    晚间落座餐厅间，大家都脱自己的外，也脱了办公桌前的岁月静好。

    Linda说她儿今年小学2年级了，平时ipad看的多视力上真的很心，上期末之后要送去冬令营，这次准备送去澳洲，天气适宜，成弈想到早上刷到的汤你必须不停奔跑，才能是你保持原地；工作隐隐有冲突的Monica接着Linda的话继续说，现在带小孩儿的代价太大了，失去自我的代价是最大的，她就是个利己主义者所以已经和老公决定丁克；Candy底气不足的反驳了一Monica，你只是暂时丁克而已。

    成弈今晚喝了儿，听着这一桌的你家我家短的话，觉得人间真实极了，人间可极了。Linda问她今年多大，她酒劲上来了，羞答答地回了一句，坎年啦。Candy说，哇嘞，我发现你今天喝了酒好可。成弈回她，我什么时候不可了？浑带着粉撒之气。

    她趴趴坐在车租车后座，车上电台还放了《想念圣诞节》，成弈自己单曲循环到影厅现龙标画面才停止。她在第3排真的是太累了，瞳孔被制放大的觉，像是一定要你平静克制又要疯狂地接近死亡一般。

    你看，这个小孩好懂事啊。

    成弈想，要是成由在一起看电影就好了，她黑暗里掏手机给成由微信柯柯，圣诞快乐，5分钟后收到刚晚自习时成由回的信息成彤彤，想我啦？，成弈忍住快笑的声，回了个好好说话，好好刷题，明年见。

    暗夹一到闪光，破坏了一分观众的观影心；成弈倒是没回，嘴里却小声嘀咕，谁他妈傻还开闪光灯。这样的闪光，以更加刺目的方式，在回酒店的路上此起彼伏跟着《想念圣诞节》的旋律夹成弈的睛。

    *

    2014年的圣诞节，学院的迎新晚会也放在了这晚。

    成弈作为打酱油表演人员，节目刚好和黄闻嘉公司设立的奖学金项目相对接。她在一周前问黄闻嘉会来吗，黄闻嘉说这不是他说了算，立项目的是庄董，你们院请也只是会请他。她在电话里面明示暗示她有节目。黄闻嘉笑她你能什么，拉二胡吗？成弈说当然不是，要唱歌，好歹大二参加校园歌手围决赛，而且这次要和很多小朋友。黄闻嘉讲，什么校园歌手大赛？上次不是差唱飚吗？这次是不是直接唱儿歌了？成弈只让他住嘴。黄闻嘉说你说句好听的我让我兴兴，成弈偷偷溜排练室，在门背后悄悄说，黄老师我想你啦。她听到黄闻嘉抑不住的笑声，我考虑考虑。

    晚会前两天黄闻嘉要临时去南城差，周四是没法赶回来。成弈逃课到机场送他，黄老师摸着小朋友的说，他会带超大的圣诞礼给她，成弈只能委屈说好吧。

    成弈在聚光灯拉着小朋友上台，一就看到在台稳坐泰山的黄闻嘉，忍不住洋洋得意对着黄闻嘉wink一，台人面不改收着台上小姑娘迫不及待传来的电波。她穿着红的一字肩绸缎裙，小伞一样的裙摆落在脚踝之间，发特意大卷了一，合圣诞节还扎了个金的蝴蝶结，衣领边还加了绿的松叶饰。

    她和表演的男同学一起拉着小朋友的手走到舞台间，唱着：每个孩都应该被，他们是我们的未来。台吃CP的观众开始发意味的尖叫。

    成弈在大的光寻定黄闻嘉，光和他一样，都是耀的。或者说，他比光，更耀。他今天穿着黑羊绒大衣，香槟领结有秩序地熨帖着白衬衫，他和所有嘉宾一样，礼貌地鼓掌着。她没法去顾忌再三，只想时间快一，她才能奔向他。

    黄艾嘉给黄闻嘉微信一张表演三人组的图，觉如何？

    黄闻嘉只回她，给你室友放假三天。

    黄艾嘉继续回他，你不害臊吗？

    嘉宾席的人开手机只回了三个字，停车场。

    晚会结束后，成弈没来得及换自己的表演服，接过黄艾嘉手的驼大衣就要奔到心的人边。

    小彤彤，停车场。

    注意那啥四个字都全缩在黄艾嘉的怪气。

    成弈在副驾驶上专心地撕掉假睫，时不时跺两脚，又时不时弯腰去捡跟鞋。黄闻嘉时不时转过来看她两，他们保持着一份默契，似乎谁先开，谁就提前输了。

    节日氛围的红光漫天盖地而来，透过成弈的虹，也穿过她的心脏。

    我的圣诞礼呢？玄关，被黑暗吞噬的静谧里，黄闻嘉的声线落在她耳边。

    成弈第一次到黄闻嘉的公寓里，准确地说，是家里。她对这个圣诞夜要发生的故事，期待又悉知。

    螳臂当车一样，想要摸索开关，却被黄闻嘉恰到好及时阻止。成弈静在空气问:嗯？什么圣诞礼？故作天真烂漫反而巧成拙，盖弥彰。

    刚台上不是拉着别人的手，不仅祝我圣诞快乐还祝我新年快乐的？买一赠一这事怎么只能仅限祝福？

    他将她的双手环在自己的腰间，隔着羊绒大衣顺着她的蝴蝶骨向，指尖想要去寻找她腰窝的位置，他想要掉她所有的味，有脂粉的，有淡木香的，还有她无时无刻都等待被他亲手挑动的气，陷她的颈窝，用鼻尖指拉开这场你我愿。

    那张会哄人又会人的嘴，挲在动脉：彤彤没有礼的话，那黄老师也没法儿，亏本生意，不。

    节节败退，她今天穿着5cm的细跟鞋还没来得及休息，不由自主抖擞了小一。

    认真儿，你这样把我晾着可不行。黄闻嘉耐心、诱哄、燥的气息，只让成弈提前败走麦城。

    她找到黄闻嘉给的支，挣脱了跟鞋的束缚，整个人偎在他怀里，有人今晚可是蓄足了耐心等待，她仰着直视她的宇宙：在这里。双手环过他的后颈，轻盈地跃起盘在他的腰间。

    黄闻嘉托起她的抱着往卧室走：今天穿这么漂亮冷吗？

    成弈趴在他的肩上地回答：当然。

    黄闻嘉摸着良心回答：那等一就和了。

    成弈脸还没来得及红，黄闻嘉追加一句：你怎么不在我面前穿得这么漂亮？

    黄闻嘉报复地掐了一她腰间仅有的。是哦，某人好委屈，她也不怎么在他面前穿颜鲜丽的衣服。

    有人只能哄小孩儿一样安抚：我错了。

    房间打开，满室都是暧昧、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