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茫茫短信

    第二日开始考试，大家在这两个礼拜都好张焦灼，不能上吐泻，不能迟到缺考，因为IB考一次就够，验多一次简直摞命。

    一个礼拜，全员都蛮兴奋，于一莹几乎日日失眠，黎楚怡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她考试期间不喜挑灯夜战，这样显得她太注重这场考试，心态分分钟崩掉。

    连续两个礼拜没见，黎楚怡睡前会发短信，而这时的陈屿同样没睡，隔刘骏豪趴在桌上临时抱佛脚，两人都在搞有机化学P3。

    刘骏豪每日听这铃声，很难不调侃，陈屿懒得理他，看见黎楚怡发信息，回复几句，那边说晚安，他亦说晚安，让她放轻松早睡。

    刘骏豪觉得无聊，温习温得痛，只好侧趴着翻书，从书角看见陈屿的脖有很重的痕迹，你脖那几红痕也是有够离谱，纵过度一样。

    陈屿放手机，侧望他领，半斤八两。

    手机屏幕暗了没几秒再次亮起，陈屿熟记这电话号码，有些皱眉，但还是接起。

    那边是成熟的女音：明天最后一门了对吗。

    陈屿应声，听不绪，而刘骏豪在旁边审时度势，即刻明白来电何人。

    这通电话持续半分左右，嘟嘟声戛然而止，陈屿把手机挂了放桌上，刘骏豪拍他两肩膀作安：没有青伤痛就没有今天的你，不必过于伤神，考完试就留在自由港勾女，得飞起。

    陈屿也拍他两，你几时不吵，我跟你姓。

    刘骏豪委屈至极：别这样啊，你去瑞士那么久，我一个人在宿舍真的难，找不到人聊就整天自言自语，拍拖要讲，勾女要讲，打机骂人题也讲。

    陈屿觉得这可不关他事，我不去之前你都那么多话。

    他直接打开屉抄起那尘封已久的switch，先relax一把，好久没打机了，全你妈贡献在化生上面。

    刘骏豪已经被各公式搞得疼，把化学书盖上，我也烦，不想看了。

    他翘起二郎，开罐速溶咖啡喝，看陈屿拿起净白款的switch，问：上次打机，现的是你妈咪的声音吧。

    秦艺的声音成熟得来却不显年纪，比实际年龄要细腻个大半截，总是让人摸不清脑甚至是误会，刘骏豪刚刚凑近听才发现自己一直都会错意。

    是她，陈屿开机，他手指修，骨节分明，在屏幕上面着，然后朝刘骏豪招两，让他也扔一罐过来。

    台灯散着柔和的黄光，两人坐在桌前，一个打机，一个聊天。

    刘骏豪看到李芹的昵称，尴尬鼻，诚实地说：我以为你在瑞士有别条女，不小心嘴碎跟李芹提了一句，她应该有和黎楚怡说。

    陈屿嗯一声，刘骏豪迅速多嘬几咖啡清，有预，好兄弟在心里正对他实施酷刑。

    果然，两个月没打，你还是那么烂，又碾压你了，后面慢慢追。

    刘骏豪呛到，连几张纸巾嘴，忍不住吐槽：哇，借机搞我，你为她那么认真？

    他好不容易趁虚追平，这么快就被搅黄，他为了这个排位费尽心思，陈屿是知的。

    陈屿抬指他领，反问：你那么激烈？

    刘骏豪愣一，顺着他视线看，嬉笑脸摸自己脖颈，得意洋洋：还行啦，都几。

    陈屿低冲关，到关键时刻还提醒一句：傻嘿，记得买多几个dom（避）备着街。

    刘骏豪多多少少明白他是认真的，所以说：大家心照。

    不过话说回来，你追的还是她追的？就你们这格，一就着，谁都不会轻易低，刘骏豪突然挑眉，收起二郎，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阻止他解答：等等等等，我来猜。

    照黎楚怡的，他敢肯定不是她先追，再考虑陈屿的作风，他又有些茫然，最后得一个结论：我知了，床上沟通，什么都搞得掂。

    陈屿终于笑，单手拎过咖啡喝尽，书本落上稀疏的黄光，垃圾桶里的黑塑料袋被空罐晃了影。

    不知以后是否还能有这样的光景，两人认识近两年，埋苦读IB这么久，没曾想时间如此快。

    等你回来我又走，哎，人生苦短，只好多多联机。刘骏豪说完，伸个懒腰也加战场。

    不过，两人只是考前稍微放松一，而那两罐速溶咖啡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没打几局就困，很快睡。

    有机化学P3落幕，陈屿写完所有试题考场，那时已经是五月旬，学校升起的旗帜在风飘得丰满，一堆人呼解放，又有一堆人厌倦离别。

    陈屿打算去考场接黎楚怡，没想到她更早一步离开，刘骏豪也来接人，接到人之后就走，陈屿刚好收到黎楚怡发过来的短信，她说她有约，不要等。

    午，太没那么猛烈，黎楚怡打车前往弥敦，街灯由模糊变清晰，她车一家招牌冰室。

    室空调制冷，凉风抚她额前发，她抬手整理一，后收臂弯到一个位置落座。

    对面的人推菜单给黎楚怡，黎楚怡不推脱，一杯红豆冰沙。

    秦艺今日气极好，涂一支新上线的膏，发式慵懒自然，肌肤仍是饱满通透，极少有老化痕迹。

    前一个晚上，黎楚怡收到秦艺的来电，她知见面话题绝对围绕他们之前的，亦好奇陈屿在瑞士那边过得如何，因此，她没有多想便决定赴约。

    说起来，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从前黎楚怡有听闻小姨年轻貌，今天一看确实如此，可不知为何，她一直以为秦艺着刻薄相，没想到恰恰相反，她看起来很大气。

    秦艺没有准备礼，唯有请黎楚怡喝午茶当见面礼，她要一杯柠，搁置一边盯前女仔，楚怡，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黎楚怡着，小姨好。

    叫你来之前，我已经和你妈咪讲过了，你不用担心她。

    还好，这几个月来我和她都冷静不少，前几日翻屋企见到一盒朱古力，一模一样的，我就知你们打过照面了。

    秦艺笑起来，睛也是弯的，你很细心，也很聪明。

    细心啊，黎楚怡刚刚题也不知有没有漏看keyword，她却没反驳，好说好歹也是夸奖。

    多谢。

    黎楚怡的红豆冰沙上桌，杯脚垫一张白纸，她捻搅拌，杯外的珠沿弧度滴落，浸纸张，搅拌好却没急着喝，推一边，等秦艺继续发话。

    秦艺全程都在观察，黎楚怡给她的觉很亲切，这亲切难以明，看她脂粉不施仍透着一净的媚，行为举止好似很烂漫，但心底有很多细枝末节在生，包括刚刚那番回答，秦艺很快明白陈屿买的那盒朱古力送到她手边，而她也欣然接受。

    确实是细心且聪明，至少在拿际这，她称得上极有天分，也有经验。

    秦艺舍弃七八糟的庸俗开，问一个无关二人的问题：你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