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的狂

    九娣还没到台上，只在底看台上的人，怎么看怎么熟，然后就乐了。

    这不是当年在棚里的老二吗？

    怎么摇一变，换上西装鞋，发摸上油，从个偷儿变成了参政英了？

    真是什么人都有得志的那一天。

    九娣想转离开，没想，有人尖看见她了：“呀！这不是英雄寡妇嘛！”

    怪气之语调挑逗十足，引起周围观众侧目，起哄：“英雄寡妇来嘛？不偷汉了？来，来，讲两句呗！”

    九娣回就骂：“偷你爹的汉，我你爹的时候，你在旁边看了？”

    参选者在台上鼓掌，显然还没认九娣：“看看，这就是他们新自由派的嘴脸，只会对人民嘴臭耍氓……”

    九娣指着那人回骂：“只许人民对我嘴臭，我不能对人民嘴臭？我不是人民吗？放你爹的狗！你还偷人民的财产呢，这笔账该怎么算？”

    没麦，声音淹没在人群喧哗，只有旁边的人听玄机，一把拉住九娣问怎么回事，九娣就把以前在棚的事一脑全说了，太激动，吐沫星飞，完却看对方脸一变，笑了：“这位女士，你别急，我来替你说。”

    九娣忽然反应过来，这个替她说的意思。

    可是晚了，那人已经转过去跟他几个同伴说话，似乎在布置什么任务。

    这一帮人显然有备而来，他的同班很快就从包里掏一个喇叭和播放，直接一跃上台，大声说：“来，来，难得这位候选人这么重视人民，那么我就给大家介绍介绍这个人的嘴脸哈，他是谁？自由党吗？不不，别看他现在打扮得貌岸然，其实以前就是个猥琐的偷儿！在山他曾因为偷窃被拘捕，还在拘留期间要殴打这位英雄的遗孀，请问，这是保守派们对人民的态度吗？这难不是对人民耍氓？他当时不仅要偷人民的粮票还要抢自由党军人的牢饭！现在氓换新装就成了自由党？你说我们新自由派没打过仗，那么，请问这位先生，你打过吗？别的我不知，至少我知你在棚里说过自由党没有一个好东西！”

    底一片哗然。

    候选人完全懵了，面发白，盯了会儿台上的人，又将目光移到台，哆哆嗦嗦辨认：“老六……？”

    群众一看，原来还真认识，更要叫了：“打倒这个貌岸然的偷儿！”

    “打倒骑墙派！”

    更有甚者喊：“杀了这个两面派!革命不能有细！”

    九娣更是没料到态势转换之快，前一幕竟然反转了?   而群众的那不问证据，只结论的愤怒，就像凶猛火焰，从一个地方扑地腾起，又以不可预测的方式旋到另一个地方

    候选人灰土脸忙台去，没走多远就被人揪住，一群观众围上来，手脚并上，很快就把人捣到地上爬不起来。

    九娣着脚叫：”哎哎你们嘛打人呐！”

    刚要往前冲，有人拽她，接着是台上的几双手一起伸过来，几乎是把她横空抱上去。

    刚才那个人继续喊话：“我来告诉大家什么是自由，自由就是你有人的权利，是人就有生存、安全的权利，是人就有说话吃饭的权利，是人就有想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的权利！”

    “自由万岁！”

    “新自由万岁！”

    新自由派们在呼，越来越多的人涌台上来，人们在呼，撒一捧白玫瑰，如天空飘雪般漫漫扬扬，同恋们拉开彩虹横幅，手拉手唱歌……

    这场地彻底变成了人们的聚会，迪斯科音乐在音响里轰隆鼓响，大家狂，舞，举着香槟到洒，更有甚者，脱了衣服，上台表演的动作，实现全面解放。

    男人女人挤在台上，唱呀呀笑呀，好像是期的压抑、战争让他们终于有个机会可以好好发，什么人都要亲一亲，抱一抱，好像世界充满。

    九娣整个人乎乎，被人在台上挤来挤去，不来，走不去，心跟着震耳的鼓得极不规律，周围如群舞般发疯，她见旁边一个个男女逐渐放开，有女人直接蹲给男人解的，还有一个女人掀起裙被两个男人，更有甚者，有人当众就站在旗杆底后式……

    “疯了，疯了！简直疯了。”九娣不知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一边到羞耻一边慌张寻路。

    忽见人群有一个影晃过，材挑，肩膀宽厚，面孔熟悉……怎么那么像多明克？

    九娣拼命扒开人群冲到近，这才发现那人并不是多明克，但不知怎么，九娣注意到他脸的廓以及眉的神韵都和多明克酷似……只是这人看起来年轻一，像个文化人，净净，胡剃得青光，黑西服黑鞋，打了个温莎结的暗红领带，还别了只白玫瑰。

    男人很快注意到前正盯着自己看的女人，神有疏离的陌生，但温文尔雅，眉展笑，就像见到一个老朋友。

    “你是九娣吧？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你今天也很。”

    “你叫什么名字？”九娣直接打断问。

    男人挑眉，大概没料到她这么直接，但还是鞠了一躬，拾起九娣的手献上一吻：“在席艋，新自由派议员，愿您忠诚的仆。”

    亲吻的动作，抬起来看她的样……一举一动都太像了，甚至是那双炽的目光——多明克……啊多明克！

    九娣怔住，心脏缓了半拍，血静静淌，她凝望他，好像凝望那个同她一起从场逃的男人，那个说她，和她生娃的男人，那个能为理想牺牲的真英雄。

    男人被看得脸颊微微泛红，但九娣并没有一丝羞怯，似乎周围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能抱抱我吗……”

    九娣问完也没等他回答，踮起脚尖环手抱住男人，他上是不同于多明克的味——清清淡淡的香，还有一丝甜甜的橘味。

    他好像笑了，自然地就把印在她脸上，又移到她上，自然地就把伸来，好像一个人那样自然。

    薄薄的片，凉凉的尖，柔韧，甜腻。

    九娣倒，竟嘬住男人的嘴，直到察觉男人在咬她的嘴。

    这不是多明克！

    九娣猛然惊醒，睁开本能推开，奇怪自己并不愤怒，反而更多的是自我怀疑——她什么时候这样主动了？

    大概都怪周围这诡异糜的气氛吧。

    男人也有困惑，刚要问，九娣开：“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说完，她趁拨开人群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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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来了！哒！

    周末愉快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