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是万能的

68.

《独善其》借鉴了很多大型节目，因此其制作也是往大了玩，光是把录影场地每一个角落都跑遍至少一个小时，更别说上故事设定，艺人之间的料和解谜时间。

余有年在赛里靠装傻了所有人的料，解谜又简单，轻松地成为首位逃脱者。其他人知他实际上得很，在录影正式节目时个个都防着他。无奈余有年早在赛里摸清了每个固定成员的格，加上他着一张好看的脸，时不时玩供的戏码，或者放个撒个，基本上他想的料没有不到的。

原以为他会成为王者，节目组正烦恼每次都是他赢不是办法，不料遇到正式的难度解谜环节，余有年就笨得引人频频发笑。余有年也发现了自己的弱，所以他会跟对手换条件。他给线索，对手给破解机关的办法，但这当谁给了真实的筹码便成了很大的变量，节目组没规定大家都得说真话。别说播时观众会看得一把汗，光是跟拍的工作人员就觉得十分过瘾。

余有年最近一次的录影，解谜比对手慢了半拍，对手早他十几秒往斜坡上的跑，他随其后。节目组在斜坡上设了机关，只要有人第一个登上斜坡便可以发途的机关，往斜坡上倒油剂，将后来者阻隔开来。

余有年斜坡跑了三分之一，看见半路开始大量油剂，地面闪闪发光异常顺。他怎么奋力蹬也没用。一个失神他没抓住脚上的节奏，膝盖磕到地面上，整个人直直斜坡。底蓄满油剂，他站起来时不小心崴了左脚。对手站在笑得猖狂，余有年在底气得伸手指着人说不话来。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余有年这一摔没事，等录制完结尾人就走不动了。经过跟随节目组的医护人员初步判断，应该是伤了韧带，得上医院更细一的检查和理伤患。这节目事故半夜上了微博搜，余有年不知，整晚在医院里折腾，最后把脚綑得像猪蹄，由节目组安排好的司机送回家。

他困得澡也不洗了就在沙发上昏睡过去。原本累到极至一夜无梦，临近清醒时余有年梦见自己被装在一个金属盒里，有人拿槌叮叮当当地敲，敲一停一，敲一停一，绝不罢休。他实在忍不住就醒了，看天还是黑的，门铃在响。

他单脚去开门，门外是一脸担忧烦躁的全炁。来者一见门开了便挤屋里，扶著余有年到沙发上坐，开灯蹲查看猪蹄。余有年猛然被灯光照得阖起，涩的睛开始分生理盐。全炁赶把灯给关了。

“医生怎么说？”

余有年还没清醒，声音沙哑得像车辗路：“伤到，固定一段时间少活动，没什么大问题。”

关灯之前全炁看见余有年还穿着外的衣服，又一脸睡迷濛，便问：“怎么洗澡？”

余有年一边嘟嚷一边到房间里拿衣服，往浴室蹦。“狗撒那样抬脚啊。”

浴室之前他回看着全炁不说话，困顿极了却又不愿意合起睛，还一一的。

全炁起把他往浴室里推：“我有事跟你谈，等你明天睡醒了再说。”

余有年洗澡快得像跟打声招呼就完事了，人没淋醒几分，反倒更迷糊了，了浴室就打算靠在门边上睡过去。全炁快步过来用抱小孩的姿势把人抱到房里，安放到床上。余有年往里了一圈，把海豚一脚踹到地上，然后朝旁空来的床垫拍了拍。全炁站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脱掉衣服，随便翻一余有年的穿上，躺被窝里。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人黏上来嚅嚅：“人能梦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