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柔是仙遇楼养的小才。她的母亲是仙遇楼从前的女,与不知哪个恩客珠胎暗结,生她没多久就跟着新赎跑了,把她留抵了五两银。因此刚能开始工就被妈妈派去伺候楼里的人,被使唤着端屎端,劈柴生火,为了讨一饭吃从小就学会了低眉顺,人们在客人上受了折辱,前脚笑脸送走了人,回了房就打小语柔气,客人们玩趣时留的鞭,人们捡起来就往语柔上,语柔刚开始被打时还只会哭着躲藏,人们便打得更狠。后来语柔挨惯了打,便只会乖乖跪着,得再狠里也不见一滴泪,只细声细气地哄着人,叫人们别气坏了,叫人了气,人们还会赏语柔几剩饭吃,便是语柔少有的珍馐了。
如此到十六岁,一天魁送走了一个惯有手段会变着法儿折磨人的太监,心里气闷,叫语柔过来挨打。那太监本已经走了,又折返回来取他新试用的蛇鞭,回来看到一个量纤纤的少女稳稳跪趴在床边,魁的一双玉足踩在她的背上,竟是将她当作了脚踏。少女布裙被魁掀起踩在脚,拿着那鞭狠狠地打着少女的洁白翘。她被打得狠了也纹丝不动,嘴里还默默念数,太监隔着琉璃瓦看了一会儿,推门时魁正问她“数到几了?”,少女清脆而又顺从地答“到十八了,多谢赏”。声音婉转温存,男人听了便上一酥。
太监门见到这样的光景,不由得前一亮。那蛇鞭是他悉心制作,给他供职的司房所用,打人疼痛无比又不留痕迹,是用在皇上教训不专心的妃嫔上的。用意就是叫人受了疼又不痛,圣上训完立刻再也不误事。他新制的这批圣上用过说太疼,最耐打的妃嫔被打上十也疼得昏迷过去。魁方才被在手上打了一就疼的受不住,这小妮竟如此耐痛,太监只觉得寻到了宝。
太监叫苏语柔抬起站起来,只看一张小脸虽未开,鼻嘴却已经可见其致,一双杏更是波驻,可想而知成后会是怎样的国天香,怪老鸨要留她在院里,想必是准备过几年开了脸依旧卖偿债。妈妈竟不知她这一柔顺本事,哪怕了满街青楼的魁也是浪费了。
苏语柔忍过了上的痛,答了太监问的姓名年纪和,还在想着刚没劈完的柴和还没洗好的衣服,迟了又要被骂,心正是焦灼,却只见那太监唤了妈妈来,拿三百两银票,说要给她赎。苏语柔知哪怕是魁赎也只需二百两,老鸨自然满答应,喜笑颜开拿来了卖契和两新衣服要给苏语柔换上,那太监却笑了:“妈妈这倒是好笑,我们司房的人,还需要卖契着?自然也不缺你这两便宜衣服。” 苏语柔看那云缎衣服,自己常洗,心里羡慕却从来不敢穿,在这人心里竟不堪,不由得看着自己上洗得发白的衣服自惭形秽起来。
太监叫她手里捧着蛇鞭,她低眉顺地跟着太监了仙遇楼大门。回看了这关了她十几年的牢笼,却不知自己要踏一个怎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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