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的嫁妆还有剩余,隔三差五陈家大哥就会前来要钱,若是不给,他第二天就把陈家的二老接到陈贺连的门,当街哭自己生活多不容易,养两个老人多不容易,骂陈贺连不顾父母兄,书都读到狗肚里去了。”
“那两个老人也愿意?”
“他们有什么不愿意的!”张琳轻嘲了一声,“他们俩本就偏着陈大多些,这见自己家来了个散财娘,当然恨不得钱都散到陈大那里。”
“那陈贺连呢?”
“陈贺连?陈贺连有什么办法。他自小在家里就因为弱不受,小时候想读的书都是陈大读过的,后来大了,就自己偷偷攒钱买书读。你能想到吗姑娘,陈大前脚刚刚成了亲,后脚,就和陈贺连分了家,陈家二老就给陈贺连留了一间茅草房、一箱他这么多年攒来的书、一些破旧的衣服还有一袋碎银,那时候的陈家可多少还是有些家底的,并不是像现在这么破败。琴儿后来之所以认定了他,很大一分是因为心疼,心疼他一直过得都不好,一直都没有人真正的对她好。”
“她总记得他们初见那天,那天天着雨,她跑到一个亭里躲雨,就见亭里正有一个年轻人在看书。那天的雨的很大,一直到天快黑了雨还没停,她坐在亭里,肚因为饿而响了几声,她正愁着,就见那个年轻人合了书,从自己的包袱里拿了一个饼递了过来,说:‘这雨估摸着还有一阵儿,姑娘如若不嫌弃,就先吃饼吧。’琴儿说她当时在心里想这人真不会说话,可是却同时觉得有些开心。她接过那个饼,咬了,只觉得自己的牙齿似乎都要断了。她不由就:‘这是什么饼啊,怎么这么。’陈贺连的脸刷的一就红了,看起来十分窘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在考虑不周,这饼确实时间有些了。’说完,就伸手去拿。”
“琴儿市井,认识的小也都是野的像猴儿一样,哪见过像陈贺连这说脸红就脸红,说窘迫就窘迫的人,再加上陈贺连得斯文清秀,一就把人给记到了心里。那天晚上,因着天黑,陈贺连送她回了家,后来,她便常去找陈贺连,再后来,二人就成亲了。”
她安静的讲着,睛看向前方,似是在回忆那方光景,良久,她低垂眸,轻轻眨了眨,“其实,陈贺连是真的想人地考取功名的,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天才,像他这样再普通不过的人,又没有正经的念过私塾,怎么可能有所成就呢。唉,我与姑娘说这些什么。还是说回那天的事吧。之前说到哪儿了?”
“积怨已。”
“哦。”张琳,“陈大那样闹得次数多了,琴儿就有些坐不住了,泥人尚且还有三分土呢,更遑论琴儿这年轻气盛的,她当场就与陈大吵了起来。陈家二老就教训她,陈贺连有些愚孝,也就劝着琴儿不要闹。那一阵琴儿特别委屈,天天都以泪洗面,直到知自己有了。”
“她有过?”左菱舟一有些惊讶,“可是据我了解,他们二人并没有嗣。”
“当然没有,”张琳低眉顺:“因为刚怀上没多久,孩就没了。”
左菱舟这就更惊讶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日,陈大照例来找陈贺连要钱,琴儿与他发生了争吵,他一推,琴儿跌在了台阶上,当场就见了红。也就那一次,陈贺连彻底与陈大划清了关系,他终于意识到就是自己一直的懦弱与愚孝,让自己刚验了为人父的喜悦就迎来了丧之痛。后来,琴儿调理好了,原谅了陈贺连,可是家里的银钱却已经不多,拮据的日总是不好过,但过着过着也就习惯了。
然而习惯了不代表心里不会埋怨,不会向往,那天,琴儿看到那只簪,想着自己生辰也快到了,就想买一只给自己礼,可是陈贺连没有答应。她景生,又联想了自己这一年拮据的光景,心伤又难受,偏偏陈贺连没有注意到她的绪,还觉得她不懂事,说了她几句,琴儿一就不愿意了,当街直接和他吵了起来,越吵越委屈,就跑到我这里来了。”
“那之后她就一直在你这里吗?”
“是的。”
“你们聊了些什么?”
“还能是什么,无非也就是安安她听她吐吐苦。”
“在这期间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哦对了,酉时的时候,我相公回来了,不过他只与我们一起吃了饭,并没有听到琴儿说什么。”
“那个时候李琴就打算离开了吗?”
“并没有,琴儿是在落更后快二更的时候才打算离开的。”
“这么晚了为什么她还要离开?”
“因为放不陈贺连啊。”张琳有些无奈的笑了一,“本来我们俩都说好一起睡了,我将床铺都收拾好了,可是她却放不陈贺连,还是决定回去了。”
“你送她了吗?”
“那时候天晚了,琴儿不让我送她太远,所以只送到了门,她就把我赶回来了。”
“那当天一整天,你有见到陈贺连吗?陈贺连说自己来到了你这里,本想寻李琴回去,却最终因为自己的顾虑又离开了,你对这个有印象吗?”
张琳想了想,摇了摇,“我不记得了,那一整天,我的心思都在琴儿上,自然没有留心到家门外的事。他或许是找来了,或许是没有来,我都不知也不清楚。”
“那关于那天的事,你还有什么觉得古怪的地方吗?”
张琳摇,轻抬着眸看着左菱舟,“没有,若不是琴儿在那天了事,那对我而言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或许琴儿突然的到来以及她的伤心让我也十分难受,可是这难受却也是平常生活再普通的一分,不是吗?”
左菱舟笑了,“对了,你还记得那只簪的样吗?”
张琳了,站起轻移莲步向屋走去,没一会儿,就又来了,她手上拿着一只碧的翡翠苏簪,向左菱舟递了过去,“就是这个。那日她事后,我便去那个摊将这只簪买了来,准备葬那天给她簪上,也算是了了她生前的最后一桩心愿。”
左菱舟接过了簪,仔细的瞧着,这簪算不上什么上好的质地,只是胜在样式巧。银簪上簇着几朵碧玉雕成的朵,在最边上的朵上,有苏的垂了来,确实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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