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是阎煌小时候的梦,被魇吃掉了。
☆、神
究竟穿过多少梦境,才终于在此找到君微, 阎煌没有说, 能重新将她带回边已是万幸, 诸多曲折,不提也罢。
“走。”阎煌顺势牵起君微的手,就要往院外走。
“等,”君微看向屋,小阎煌还在睡梦, “他醒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我从小一个人,早习惯了。”阎煌垂睫,“走吧。”
可君微到底还是不放心,回替少年扯了被褥盖上, 屋刚好撞见阎煌若有所思的目光, 她歪, “嘛这样看着我?”
阎煌勾起嘴角,撇过视线, “你倒会照顾人。”
“是因为小时候的你太招人疼了。”
“是么?”她怕是普天之唯一一个这么想的人。
“大狐狸我问你, 你的名字……到底是怎么来的?”
阎煌神淡淡,“当年我拖着棺木,四找寻安葬之所, 途经琅山脚遇见了一个小兄弟,他陪着我一路拖着棺木直到安葬。因为我没有大名,又一黄衣,他便我叫小黄。”
君微噗嗤笑声。
阎煌瞥她一, “我嫌弃黄字,就改了同音,取了煌字。”
君微捂住嘴忍笑,“幸好你改了,小黄……哈哈哈……小黄。”
若是换了旁人,敢这样肆意取笑他,怕是首异都可能,可如今说笑的人是小妖怪,阎煌竟忍不住稍稍勾起了角,底泛上温和笑意来,“微微。”
“嗯?”
阎煌试探地问:“从前你在琅山的时候,可有山?”
“有啊,跟你说过,刚来就被藤妖吃了胳膊,幸好被先生救回去了,所以后来就再也没敢来过。”君微听他的意思,摇,“你该不会以为那个‘小兄弟’是我吧?不可能的,这次山是我这辈第二次,其他再也没有了。”
阎煌。
时隔近百年,其实他已经不大记得那个帮忙安葬母亲的小兄弟什么模样,只是隐约记得他裹着巾,一双大睛十分清澈,即便如他这般不轻信的人,也不由自主信他三分,与他为伴……虽然,后来那小兄弟不告而别了,他还是视之为儿时唯一的知己。
君微闯他的梦境,与年少的自己相遇的这幕,让他起了妄念。
可他也知哪来如此多的巧合呢?
两人行了许久,终于看见一绿光冉冉的图腾,像一边缘,另一边是混沌。
“这是梦境的界限,”阎煌解释,“穿过这里,会黄昏之境的一个梦境。”
“会是什么梦?”
“不一定,魇贪吃,但凡来过西荒的人,都可能被他吞噬梦境。”阎煌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小妖怪提个醒,“包括罗刹和其他兽的梦。”
君微一个激灵,“罗刹吃人的梦?”
阎煌。
小妖怪果然吓坏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不要!我不想那梦。”
“……有我在,你怕什么?”
想到那日在暮河之畔,大狐狸生取罗刹首级的那一幕,君微抖得更厉害了。
察觉到她的惧意,阎煌的动作一顿,再开语气温柔了,“若是真了修罗场,你便一直闭着。”
“闭着怎么走——”话音未落,君微就觉得脚一轻,人已被打横抱起。
“不想看见不该看的,就闭。”阎煌的声音经过腔的共鸣传来。
君微把往他一埋,视死如归地“嗯”了一声。
阎煌低笑一声,跨了图腾的外圈——
******
耳边,风声呼啸,一片旷野回声。
“没事,睁吧。”
君微这才小心地睁开,只见草莺飞,一派宁静。
“这是哪儿?”
“穹窿山。”
穹窿山?可她的印象里,穹窿山一直被笼罩在霾之,林木丛生,妖横行啊!就算是在小阎煌的梦里,也同样是黢黢的一片,可这里并不像啊。
阎煌四顾,缓缓:“应该是更早远时期的穹窿山,比你我所知的更早。”
换言之,是百年或更久更久之前的穹窿山,那时候的西荒与土之间的界限还没有那么分明,西荒也还没有完全沦为堕落之地。
“我想起来了,”君微回忆着,“先生的书里有写过,在土还是慕容氏大耀朝那会,镇守西疆的人是大将军苏印,他的府邸就在穹窿山脚。若那时候穹窿山就已经是无人之境,他一个大将军也不会定居于此嘛,对不对?”
可是阎煌没有立刻回答。
君微狐疑地抬,才发现他底带着一层不明的怒气,仿佛只是听见苏印这个名字,都怒从心起。
虽然涉世不多,有时难免迟钝一些,可君微骨里并不痴傻,她很快联想到如今已为沣国天的苏印御驾亲征,阎煌不远万里驰援,然而当风烟波提起天的时候,他却不屑至极。
大狐狸和苏将军之间,怕是有隔阂的。
“大狐狸……”
“嗯。”
“你要不要——”
“嗯?”
君微小声说:“先放我来?”
原本是担心误罗刹的修罗梦境,他才把她抱在怀里的,如今太平得很,还抱着她走路就不像话了吧?
阎煌似乎也才反应过来,俯将她放了。
脚才刚沾地,君微正低整理裙摆,就重新被他住蹲了来,两人藏在树后,便看见远远的驰来一匹枣红骏。
背上是个穿着红纱裙,金珠饰的明艳少女。
少女喝一声,儿四蹄离地,转瞬之间便从他们面前疾驰而过了。纵然只是惊鸿一瞥,阎煌和君微还是双双变了脸——
太像了!
那背上英姿飒的明艳少女,分明有着与君微别无二致的眉五官,若要挑不同来,也只差在神。少女明艳动人,眉间有着不输须眉的英气,而君微不同,她更柔弱无害,底都是不谙世事的清澈。
“像吗?”君微摸着自己的脸,问。
阎煌略一迟疑,了。
“这不是我的梦。”君微呐呐,“我连梦也没梦见过这样策奔驰。”
以她的胆和阅历,能梦见坐在獙老的背上飞跃琅山就算冒险了,哪会梦在这陌生的山林里奔驰呢?
“我知不是你。”无论姿还是风,都与小妖怪相去甚远。
他认得君微,不是靠眉五官,是靠她给他的觉。刚刚路过的少女,明显与君微是不同的。
“……那她是谁?”
“走,去看个究竟。”阎煌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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