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误会,我没有拿这抵债的意思!”君微忙解释,“我不过是觉得她是你娘,在这空山里一个人怪孤单的。”她太清楚这孤独了。
阎煌起,顺手将她拉起,“好意我心领了,改日吧。”
“好,”君微被他拉到石桌边,“就算那会我已经找到先生了,你也可以……叫上我。”
阎煌垂睫,手指挲着玉盏的边缘,“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我从不诓人,”君微皱皱鼻,“不像某些人。”
“既然如此,我便大方告诉你一件事,你且记得自己的承诺。”
君微拍着脯,“我保证!找打先生之后也会帮你替你娘迁坟,决不言!”
阎煌瞥了空的酒盏,君微立刻乖乖地拿起酒壶替他斟满了,“大狐狸,你是不是有先生的消息了?”
阎煌接过她递来的酒,抿了,“那日去西荒,途径麓林确实听说有土的游方士来过。话说在前,我并不确定一定是你家先生。”
琅嬛大陆分四国,除了他们所在的土沣国,西面是放之地,南边是鲛人的海国景都,北面则是羽族聚集的麓林。此前阎煌驰援西荒的战事,确实要从经过麓林的边界。
“你是说,先生去找过羽族的地界?”
“对,”阎煌不屑,“那群鸟人。”
君微觉得这个称呼似乎不大礼貌,但也不想跟大狐狸为细枝末节计较,于是伏在桌上,凑近他,“他们说了些什么?你讲给我听,我一听就知是不是先生。”
“想知?”阎煌挑眉。
君微连连,“当然!”
“那就跟我去。”
“啊?”
阎煌慢条斯理地说:“我恰也有事,要去西荒走一趟,可以顺捎你去麓林打听消息。”
“好啊!我们几时发?”兴奋之余,君微一又冷静了——以大狐狸的锱铢必较,怎么可能亏本买卖?既主动提要捎带她,免不了又得设了圈等她,“……你想要什么报酬?”
阎煌的酒杯停在边,看着凑到近前来的小妖怪,“要你啊。”
君微吓得立刻缩了回去,“你就别吓唬我了!你是人,人吃了我也不能一成仙,多延年益寿,吃了、吃了……暴殄天!”
“谁要吃你,”阎煌托腮的手,手指依次敲着面颊,“我说的要不是这要。”
君微越发懵了,不是这,那是哪?
“要你陪着策人世,”阎煌把酒盏放在桌上,朝她一推,不怀好意,“添衣床。”
“不可!绝对不可!”
见她反抗激烈,阎煌的眸光刚沉,就听君微说:“若是先生发现我在人间给人当丫鬟使,会觉得丢脸的。”
丫鬟?她觉得这是丫鬟的待遇?
阎煌嗤笑,“我若要丫鬟可看不上你这样的,本事不大,麻烦不小。”
君微撇嘴,“我也没想被看上啊。”
“你可考虑清楚了,那群鸟人最修仙,对九叶金芝之类的捷径最是喜。若没有我带着,你前脚踏麓林,怕是连一个字还没问,就该葬鸟腹了。”
君微吁了气,脑补得浑疼。
“所以,”阎煌好整以暇,“你确定,不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微微:人间路多,我要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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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把小本妖怪介绍给亲娘?你猜呗!
宝宝们,人节快乐!愿你的里有星星,无论那颗星星是自己还是你的人,么么!
☆、欺骗
依阎煌的本事,还没遇见过诓不来的对手。
更何况, 小妖怪连对手都谈不上, 三言两语了圈, 甚至还举杯敬他——谢他找到先生的消息。
真真儿的好骗。
阎煌单手托腮,一首持杯与君微相碰,眸光锁在她已然泛红的脸颊,“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君微义薄云天。
不胜酒力,最终伏倒在桌边的时候, 她迷迷糊糊地思索着一个问题——一言为定?定的是什么?
是大狐狸帮她找到先生呢?还是她陪大狐狸策江湖,添衣被……
清静,只有顺着石落的滴,时而不时滴答作响。
阎煌一杯接着一杯独饮, 视线却为离开过伏在对面的小妖怪。说也奇怪, 她自庆以来, 就像被揭开了什么封印似的见风个……数日不见,恍如经年。
他明明记得, 在琅山脚遇见的时候, 她还是个豆芽菜似的小尼姑,怎么月余工夫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君微说自己学艺不,化形之初就没能化得发来, 可现在贴在她面颊的青丝柔,虽然像少年似的糟糟的,未曾好好打理,却看得又细又……手料来不错。
发再一些就得束起来了。
阎煌一晃神, 才发现脑海里竟不期然地浮现君微穿了女装,绾着发髻在月歪着冲他微笑的画面……不由仰,将杯的余酒喝尽。
月撩人,果然心绪不宁。
喝光了酒,阎煌起,正打算推醒君微返程,结果手还没碰到,她就先一步抬起脸,在手肘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红扑扑的小脸被挤得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一把。
她没睁,声音像小猫咪在哼,“……大狐狸。”
阎煌的手还停在半空,幽幽地“嗯”了一声。
“你可不要……骗我呀……”
手向,阎煌的掌心落在她的小脸上,大约是发的酒气得到纾解,君微竟无意识地又朝他的方向贴了贴,像极了满心依赖的小兽。
本就因为月、酒意而柔的心,像又被什么撞了一,神魂皆。
阎煌倏然回手,收了手指。
九叶金芝的诱人……还真是远超他的估计。别说那些蠢蠢动的妖鬼了,就算是对他,也是莫大的诱惑。
想,据为己有。
想,拆吃腹。
阎煌蹙着眉解开披风,覆在睡意正酣的君微背上,自己则踱了,借着夜风散一散酒气。
君微以为他是普通人,又见他几番相护,一心一意信他最多不过觊觎自己的治愈能力,绝不会伤她命——却不知,他是人,却也是妖。
棺椁里的生母,是世间少见的鸾族后裔,而对他这样的半妖来说,九叶金芝正是渴望蚀骨的灵药,这渴望,远比她所遇见过的任何一个妖鬼更胜。
可是她叫他,别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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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时,宋宋终于地盼了少爷回来,而且……还是抱着药篓回来的。
如果他没看错,睡得香甜的小药篓还把往他家最是洁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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