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本来每个周末除了要去医院陪护母亲以外还要去当家教,但自从碰上了秦北呈这么一个冤大的金主以后就被迫全给推了。
秦北呈非要说当他的保姆是一份全职工作,不接受他还有其他兼职。
原本于清的工作特别杂,每天白天去护理母亲的时候还顺带护理同病房的一个阿姨,周末的晚上两份家教的工作,工作日的夜还要去老八的KTV当服务员。
秦北呈的霸又特别奇怪,他不许于清有别的工作,但是于清每天去医院陪护自己的母亲他却从不拦着,甚至有几次耽误了回家给他饭他也没说什么。
员工从来理解不了老板,于清就真的不明白秦北呈为什么要这么大的价钱请他当保姆。
他最开始以林北市住家保姆市场价的双倍雇了于清,理由据说是他饭的味像他们网球队堂。
饭像堂……于清都不知这是不是好话。
后来为了让他不再去KTV当服务员工资又翻了一倍。
再后来他的工资又涨了,条件是……要他提供服务。
于清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带着一颗隐秘的喜秦北呈的心。
他喜秦北呈,但他没有办法说来。
秦北呈来林北是来投奔周旖的,这个小城市的时光对秦北呈来说只能算是人生一次寻常的休息,是他在被网球队开除之后的一场心灵度假。
是一个很好的,远离了一切他熟悉的人和事,一个方便他想念章蓓蓓的地方。
无论是周旖还是秦北呈,谈话间从没回避过秦北呈对章蓓蓓的喜。
秦北呈终将回到北京去,回到章蓓蓓边。
而于清的一生都会在林北市腐烂。
就算不是秦北呈,他于清也没有资格喜任何人。
难说这世上竟有一个人,只是因为被他喜上,就要和一个双人在一起,要和他一起周旋在重病的母亲、血的父亲和无赖的弟弟之间吗?
他的喜对于别人来说只能算是一场不幸。
秦北呈绝不是那个不幸的人。
于清两只手都拎着菜,正要开门的时候秦北呈在屋里听见了门外的钥匙响。
于清也听见了屋里的声响,秦北呈正在和狗比着叫。
叫得像狗的是秦北呈,叫得像喇叭的是小狗。
秦北呈见了于清也有一肚话要说:“咱妹妹给我退了六万块钱回来!”秦北呈气得发都支棱起来了。
其实于河也不是纯跟秦北呈客气,她在微信里坏兮兮地问于清秦北呈是不是夫。
于清再三澄清两个人只是金主和保姆的关系。
他什么都不会承认的,秦北呈人生大好,凭什么被他拖一段弯路?他只要死不承认,等秦北呈疗好伤离开林北市,他就会和这个偏远的小城市一样成为一段被所有人遗忘的过往。
于河还是不敢信,哪个主人家抬手就借给保姆四十万?
于清面不改地对于河说:“那是因为他脑不好。”
于河没话说了,秦北呈脑不好这事她也看来了。
于是她基本上是抱着不能欺负弱智的心把钱退回来的。
退钱不是应当的吗……
于清站在门就着双手拎菜的姿势说:“嗯,我们会尽快还钱给你的,我还有……”
话音未落秦北呈一声暴喝:“秦小清!你给我来!”
于清被他吓一哆嗦,才看见小狗已经把沙发都啃弹簧了。
他才离开家半天啊!
走时还整整齐齐的家里现在左一个纸箱右一个纸箱,而且每个都有被狗啃开的痕迹。
所有被破坏的分都折合成了收拾起来的工作量,劈盖脸地把于清砸懵了。
于清把手里的菜放,扶着鞋柜缓了一会问:“这都是什么啊?”
秦北呈一手控制着癫狂扭动的小狗,一只手在那些箱上指来指去:“狗窝、笼、狗盆、盆、玩、瓶、磨牙胶、粉、小衣服,反正都是小清的东西,我刚去买的。”
那个名在于清脑里回了好几圈:“这狗……这狗叫什么?”
秦北呈回得意一笑:“秦小清啊,这名儿多好!”
其实他也不介意叫把狗于小呈,只不过他觉得于清也不见得多喜“于”这个姓。
于清的节奏完全被这两条蠢狗打了,他无力地提起一气:“我可以先替我妹妹还你三万块钱——狗不许叫秦小清。”
秦北呈已经跟秦小清打起来了,他都不抬:“行,你把钱先给我我回当工资还你,不能叫秦小清那你给取一个名儿啊!”
秦小清毕竟还是一个狗素质跟老狗比不了,没两就被秦北呈给捉住了。
秦小清被秦北呈用两只手攥着,气得她直用前爪对秦北呈的手又抓又挠。
秦北呈把秦小清举到于清脸前面,带着一老父亲般的喜悦:“看!看咱闺女挠人多有劲!”
于清虚弱地说:“她是你闺女可以,别叫秦小清了……”
秦北呈抓着小狗晃了两:“那你倒是取个名字啊!”
于清的取名功力和周旖一模一样:“不如就叫秦比格吧。”
秦比格,一听就是秦士奇的亲闺女。
“嗤”秦北呈冷哼了一声:“没劲,就叫秦小清。”
于清默念了好几遍不跟小孩一般见识,说:“钱我先转给你。”
秦北呈给他的钱他都有好好记账,每个月他只林北的保姆均价提现金,其余的都好好存在银行卡里,等秦北呈离开林北那天就一并还给他。
那分钱算是不能用的,因此三万块真的是他能拿来的最大的数字了。
秦北呈听了这么多话也总算听到重了,他往前凑了一步跟于清鼻尖儿着鼻尖儿,黏黏糊糊地说:“你也有别的还钱办法。”
于清被他突然笼罩过来的气息撩得一滞,呆呆地问:“什么办法?”
秦北呈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在于清的脸上亲来亲去:“一次算一万,你一天就能还两三万。”
于清连这时候都能较真:“我本来就是收钱和你,这不是钱收重复了吗?”
秦北呈的狗脑飞速疯转:“那就每玩儿一次样儿我多给你一万。”
于清想起秦北呈那只知死命往里怼的疯狗式法一疼,抖着嗓问:“什……什么样。”
秦北呈松开一只握狗的手,在于清上拍了个响儿:“今天你得叫我‘老公’。”
秦小清到上的禁锢稍稍松开了些,拼命在秦北呈手里挣扎着往于清的方向拱,乎乎的灰粉小垫“啪”地搭在了于清。
秦北呈“嗷”地一声叫了起来:“你妈没!你给我少碰他。”
刚被亲到的于清立被这句话激得了。
拳了。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