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来后,没有觉得脑里有什么不对吗?”
“B级防卫官先生在暗示我脑有病吗?”路怀星低笑调侃,却不生气。
“不。”傅重明没有开玩笑,神认真,“你没有意识到,你记不清宇宙真正的样,也忘了看过的天文图和星云照片吗?”
路怀星一怔。
“光塔亮后,所有地球外的知识,都被抹去了。”傅重明说,“我们最优秀的宇宙战机驾驶员,也不再记得飞母舰弹时的压力,最资的星舰舰,也无法回忆他的星舰最快能到曲速几级,人类的认知倒退回无法随意离开地球的年代,实际上,我们的确不能了。空间站全离线,探测不能升空,留在太空里的军团,没有人回来。”
“我们大学还持开天理学,也是最后的倔。”罗小北自嘲一笑。
路怀星:“光塔能左右人的意识?”
傅重明:“我们的光塔学家提了这个猜想:它能一定程度扰人类的记忆和认知。或许是某信号,或许是别的手段,但终归是超越了人类现存科技能够理解的范畴。所以,‘那个’军团——人类昔日空探索的英军团,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甚至不记得他们究竟是一个整编军团,一支特战队,还是只是一个人,现在一般称他们为‘无名军团’。”
“他们一定是在光塔亮前就已经战斗过了!”罗小北忽然抬,语气信不疑,“我还记得我初那时候,无名军团曾经自己一个人解决了一个要撞上地球的陨石!路哥你说,一个只穿了外骨骼飞行翼,就敢自己抱着炸弹去炸小行星的人,他怎么可能是抛弃人类的逃兵?”
凄冷的夜风里,路怀星低低笑声,轻缓地抬手了一把罗小北的:“二小孩,太麻了吧。”
“你连这细节都记得。”傅重明说着摇摇,“太难得了。光塔对人的影响因人而异,能记住这么多细节,你的思维度非常。无名军团曾在七年前发一次警告,没有人记得容,只知他们位于太系边缘,海王星轨附近,从那以后,他们就消失了。”
所有人都沉默去,火堆边的黄还在讲他的光塔化论,但其他人对此都不兴趣,他也就悻悻地闭嘴了,像个传销失败分。
天渐渐发亮,傅重明忽然突兀地说:“现在的太防卫军团确实不算什么,你知吗,那所谓人类最者的五个S级防卫官,当年是考无名军团考不去淘汰来的。”
“走吧,山。”路怀星就像没听见,他站起,罗小北自动自觉背上他的包,但路怀星摇,“别带了。”
傅重明又一次问他:“你想到了山的方法?”
“你没想到吗?”路怀星笑着反问。
选手们休息了一夜,却没有谁气好,一个个愁云惨淡,天不亮时还好,但光线足够看清周围之后,不少选手倒一气——满地都是这位防卫官拆碎的尸兄,其一个埋在雪里,但还没凉透,被防卫官用雪堵着嘴,拿匕首扎在地上挣扎!他们就和这玩意挨着睡了一宿!
以谨慎著称的防卫军团也能有人打得这么放不羁了啊!
防卫官脸上那个条形码他们扫了好几遍了,怎么扫都确定无疑是真货。
傅重明本人则完全无视了选手目瞪呆的表,拎起路怀星的包走过去,丢在尸兄面前,尸兄顿时挣扎得更凶了。
它扭动时扬起地上的雪,选手纷纷后退,但谁也没意识到,这次其实是嫌弃大过恐惧。
“这一场的任务目的是活着山,距离雪崩还有十六小时,直线山绰绰有余。”傅重明朗声解释,“但大家也知,直线走不去,我们会不知不觉回到起始。原因也很简单,这一场有超自然现象:死而不僵的尸,而我们穿了尸的衣服,拿了他们的东西,所以他们追杀我们,我们也走不山。”
相当于传说故事里误死域的活人,拿着死人的品当然会被误认为是死者。
小侣喜悦:“那是不是脱了死人衣服我们就能走去了!”
“对,但也不对。”傅重明抬手制止他们解衣服的冲动,“这个气温,不穿会死,一样走不去。”
所有人变:“这不成了矛盾?”
“所以我们大概需要多走两趟。”傅重明解释说,“留意沿途,看我们走到哪里会被送回起始,记住位置,再次走到那里之后,再脱衣服。”
“带上武。”路怀星手里拎着一小屋废墟里翻来的晾衣杆,“路上应该会闹。”
罗小北:“路哥,我的错觉吗,你好像很期待?”
第6章
但当所有人收拾好准备发时,寂静的雪山间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山间很空,没有人说话时,一微小的声音也可以被无限放大,况且这个脚步声是真的很响亮,像谁在故意跺脚宣示存在,一一顿在每个人心。
“山里这是有大象吗?”罗小北不合时宜地说。
嚓——嚓——用力踩踏积雪的声音被无限放大,空旷的雪山现在晴朗无云,周遭景一览无余,就在他们想要山的方向,一队人正拖拖拉拉地走来。
确切说,是一个人领路,后面五六米半远不近地跟着怂成一团的选手。但那脚步声只是打那人发的,后面六个选手挤成一团,踩着雪地的声音被对比得比猫步都轻。
傅重明微微上前挡在人群前方,木屋前这群选手也意识缩成一堆,路怀星扬起了手里的铁,但一只胳膊忽然被罗小北抱住,于是他也被迫缩了那一堆选手里。
小侣已经吓哭了,角挂着一坨冰渣。
“别特么哭了。”黄怒。
“你们别慌。”谭邱也被这对侣哭得有些心烦,但他发现路怀星看了他一,于是脊背一凉,没敢像黄那样骂骂咧咧,只是说,“这只是新手关,就算了人形怪,也不会太——”
小侣没等他说完,已经低声尖叫:“理说只有级场才会人形光塔怪啊!”
先前诈尸的那波其实不算光塔人形怪,这不动手时和人类一样会说话思考的才算,这类不明生的危险现在他们的思维和智能上,不仅能打还能算计选手,怎么看都比只知追着选手啃的无脑怪要危险。
于是谭邱也说不话了,所有人其实都心沉重,虽然都知光塔比赛里不可能只是选手自己秀,场地一定会创造各各样的障碍,每一个都有送命,稍不注意就是原地退赛。但过去五年新手场真的只是野外求生,带雨林的毒蛇是过去新手关最难的致命,由于人类习惯的科技辅助产品带不来,所以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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