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伏明殿里多了个人倒和过去没有分别。送走二位神尊后明尊舒一气,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些。神劫资质可是主仙界的必须条件,继他之后不知多少万年了,可算又一位新神主。
微和就安静地待在他怀里,离开父母边也不哭闹,睛挪到别正望得神。
“你知晓这里是何地吗?”明尊单手抱他,另只手凭空造致的摇鼓,逗两反而惹得微和小脸一皱,珠转了个弯,视摇鼓于无。
他定是能听懂话的,但明尊总觉得这孩颇冷,似是对寻常孩童喜的玩意没有半兴趣。这样格说好也不好,他未来势必是事稳重的,对修行一途百利无害,培养起来省心不少。可明尊并非那冷心冷的人,他承诺收微和,便是要当亲般对待的,哪能真心严加教。
幸而微和不是块木,他抬起白的小手,抓住明尊衣服上的扣使劲扯了扯,珍奇灵材雕刻成的莲状装饰竟真被他扯了来,攥在手里不放开。
明尊当即明白了他的兴趣所在,因此当着微和的面,在池上方一挥。原本空无一的池刹那间绽放朵朵莲,最前方黑白两朵苞颤颤巍巍地冒了个,众星拱月似的衬托央的莲台。
他凌空踩在面,走到莲台附近,说:“我那扣不是什么值钱,真想要,这生死双莲就给你才登得上台面。”
他又接着先前的问话说:“这里是太古仙界,我是仙界的掌者,你既可以称我为明尊,也可以叫我叶尊神主。”
微和却没作太多反应,而是好奇地将扣嘴里,被明尊疾手快夺了来。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现的继任者成为仙界第一个让扣噎死的人。
稍大一,微和就开始跟着他修炼了。
伏明殿积累无数岁月的藏书可达上千万册,尽是前人遗留的心血,为众生提供指引。其绝大多数的古籍已不适宜如今太古仙界的诸仙修习,但阅读的价值仍在其。
明尊自然不会让微和从上千万册的藏书里挑一门心法。他苦心挑选改良多年,才写成一本《太元气》,不仅凝聚了伏明殿藏书阁的粹,甚至是将他毕生所悟注了去。
微和天生仙,生向来异于常人,匆匆十年过去,相貌还和两三岁孩童无甚区别。偏生他早慧,学成人姿态板着脸,手捧《太元气》,用稚的话语说:“多谢明尊。”
“你就去莲台吧,今日还有一要赠与你。”明尊笑抚摸他的,这小家伙故作孤冷的姿态也不知是和谁学的,可得。他实在忍不住心喜,抱起微和好生亲近一番。
微和不兴地皱着眉,推搡无果就随他去了。真到分开的时候,他才认真地说:“明尊,你是不是要准备渡劫?”
“谁告诉你的?”明尊放他,惊讶。
“猜来的。”微和耷拉着,些许失落来,那双眸平时第一次泛起淡淡的红。
从古至今,无人能勘破神劫之上的境界,无论翻遍哪本古籍,都找不到成功的先例。他心里最清楚,明尊若是选择渡劫,最后的结局只会希望渺茫。
哪怕这段时日明尊看似与往日无异,也多少有些颜笑。即便是他自己,都预料到了。
明尊心再无底气也不能叫微和发现,他轻轻在微和的额上弹了一,打断他的胡思想。
“难不成希望渺茫就该放弃么?你且放心,我这次不仅仅是为自己渡劫的。”他还得替微和铺路,可以说是大半的力放在了微和未来的劫数上。
既然答应教养微和,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微和场凄惨,恨眠葬仙之地。
微和的三言两语岂能动摇明尊的决定,只得暂时放劝说的心思,去莲台修炼去了。
《太元气》的作用的确妙不可言,他满腹心事地闭上睛,投修行没多久就全神贯注地开始运转功法。恍然间听到明尊唤他的名字,微和睁才发现填满的池空了大半,满池莲的可怜兮兮地暴了来。
这池的是明尊前几年在微和刚修炼的空当换的,接引伏明殿的福地,将不断积蓄的灵气凝聚成灵,化作无天池。莫说寻常修行,就是微和肆意挥霍几百万年都够用。
再观那池底莹的卵石,明尊费了功夫才找来的,专门给他洗练仙,生怕未来微和渡劫时沾染太多因果,加剧宿命劫的影响。
看似寻常的池,最现明尊的良苦用心,足可见他是为微和付了真心实意的。
半池的空了,很快就能蓄满。微和不担心这,反而好奇明尊说过的礼是什么。
“你看。”明尊变一只掌大的小,放到微和的掌心。他趁微和把玩时说:“是寿仙,你先放到池里养着,等他大了,我告诉你他的作用。”
微和举小,看他扭动四肢挣扎,略加思索便说:“那我就叫他擘。”
“随你。”明尊。
小“扑通”落,不过几息就藏到莲叶面了。
“继续修炼,别犯懒。”明尊安顿两句,匆匆离开了莲池。
再过数年,他们越发见得少了。微和父母亲缘淡薄,二位神尊除过偶尔来看他,往后的态度更加疏离,不像是看待儿,而是当他是神主,恭敬有余,亲昵不足。
明尊隔了几年才回到伏明殿,看到成少年模样的微和,亲近不减,眉宇间却有了疲态。他拉过微和的手,隐隐发短促的叹息,接着敛神笑:“你还没去过九界,这次随我界看看如何?”
“别再为我心思了,现在要渡劫的是你。”微和拒绝了。
但明尊仍然持,决地说:“你至少……至少得看看太古仙界和九界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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