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动手了!”远在战场的分自修炼的状态脱离,蕴仙力的传音瞬间到了蛰伏的妖兽耳:“动手,在场人族,皆是尔等饵。”他则化作龙飞去阵法的位置。
分虽不是妖,但赤溟予他一片龙鳞,再加上创造他时的仙手段,唬住战场的妖兽不成问题,不会有存在发现这边的赤溟换了个人。
妖兽早就蠢蠢动了,龙君承诺让它们吃个痛快,却迟迟不动手,现在一声令,飞禽走兽自发聚拢,乌泱泱地冲向人族聚集的地方。
“那是什么动静?”有人惊疑不定地抬,看见光飞过,不久后大地微微震颤,不详的氛围开始蔓延。
待到妖兽现,他们连忙大喊:“兽……是兽!”
“战场怎么会有兽?”资历老的修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妖兽千百年来都乖乖隐藏在战场,突然形成兽,饶是他修为也胆战心惊。无他,妖兽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即使击退兽,他们也要损失惨重。
妖兽从前不攻击人族,同样是忌惮他们诡计多端,击杀妖兽能够以弱制,很不好对付。但现在不一样了,有那位龙君手,它们大可放心屠戮。
“迎敌!”人族临时组建联盟,越来越多的修士得到通知,急赶过来。兽将至,不得他们耍小心思,若不尽心击退妖兽,被吃的可能就是他们自己。
人杀兽,兽吃人,乃天地自然循环。赤溟无甚怜悯,飞在最前方取走了修为者的命,顿时妖兽压力大减。
一无飞升的雷劫惩治,二无仙天之上的神主教,赤溟没了多少顾忌,与其说他残忍无,更不如说是回归了妖兽的本——视人命如草芥。但他有所收敛,乘人不备偷袭一番后就直奔目的地。
大分修士去了前线,留守阵法的人就不足为虑。赤溟早有准备,隐匿形悄无声息地放置好材料,注一仙力去。位至神尊的好就在于此,界人自以为填补了材料就能使阵法运转,殊不知运转的能源本不是灵力,而是仙力。永无止境地修补阵法,连落仙天的圈都不知,真是可怜可叹。
古朴的跨界大阵“咔咔”作响,发微弱的光。受赤溟幻术蒙蔽,打坐的人毫无反应。略估计,依照阵法的侵蚀速度,百年本携神主来此地,仍有使用的机会。他从未寄希望于曾经赠予神主的青翅风鸟,有跨越界的天赋又如何,等它修炼到六阶,神主都该回仙天了。
赤溟确信分在玄界的任务完成,碎手一次的护灵,消失在了阵法心。
跨界时间漫不定,少则几年,多则上百年,能否平安跨过两界间的还不一定,这时就别心疼宝了。
受混的法则影响,赤溟思绪滞涩,凭灵和阵法护佑维持清醒。他无比怀念本的妖,青翅风鸟不能跨界,不代表神尊级的蛟龙不到。要不是为了守护神主,他能受这委屈?
想必阵法启动引起了仙天的怀疑,希望这边能拖延一段时间,转移神尊的注意力吧。
在沈鸢边,赤溟无所事事地单手撑脑袋,直直盯着没有反应的神主。他已经把沈鸢从里捞来了,带到隐蔽的山护法。虽然能明显觉到自家神主的气息在变,但是睡了几个月了,是不是时间有?
太上宝莲难得,寻常的修士大概要等到修为到了明境,炼成丹药慢慢服用,就是舍圣境的修士服用仍有效果。赤溟想着神主怎么可能是普通人,所以直接取了华一气全喂了去。不会玩过火了吧?赤溟心虚地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
他又不放心地摸摸沈鸢的脸,是温的。没被磅礴的灵力撑死,神主果然不是普通人嘛。
既然沈鸢没事,外面就不急着去了。留仙圣遇袭闹得沸沸扬扬,仙震怒,派老来调查,并试图寻回失踪的圣。闹了几个月,什么也没找到,对外的宣布就成了“赤溟圣对同门及太上弟毒手,已伏诛;留仙圣落不明,百年未归则陨落置。”
这是还指望着神主参加五仙合试呢,赤溟当然不想神主一觉错过,他得把沈鸢完完整整地送回去。他忽然前一亮,想到了留在神主边的新份。
耳边鸟鸣声声,微风拂过脸颊,十分惬意。沈鸢只觉睡得漫,睁开,简朴的木质房梁落视野。
这是哪里?沈鸢带着疑惑起,他似乎在一农家,屋外笑容淳朴的凡人持农经过,不经意扫向屋,和沈鸢对上视线。
“大家的傻媳妇醒啦,快去叫大回来!”
“解释吧。”沈鸢脸沉,对刚才村民的称呼耿耿于怀。面前相貌平平的壮汉满脸憨厚的笑,要不是因果线在他上,沈鸢差就被赤溟的伪装骗了。
“咦,这个份不好吗?”赤溟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一脸认真地说:“浮云仙的圣大人一朝遭人暗算,失忆又痴傻,被小村的农民捡到,还和农民成了亲。后来恢复记忆,便带媳妇回归修仙界,复仇成功,成就一段佳话……”人族的话本不就是这么写的吗?他还废了一番功夫更改了所有村民的记忆。
沈鸢觉自己很疼,烦躁地压额角。
赤溟很会察言观,上说:“那也可以这样,其实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哥哥,我们兄弟二人负仇人的诅咒,父母只能保一人,于是忍痛将我送到偏远的村。直到你负伤来此地,我们才得以重聚,一起回归打败仇人。”这故事他也在话本上看过。
“还是原来的吧……”沈鸢的更疼了。他的修为莫名其妙突破到了明境,赤溟不给个解释就别怪他发火了。
“你已经睡了七十年了。”赤溟语惊人,五仙合试仅剩十余年,他差以为要错过了,还好神主及时苏醒了。
“你了什么?”沈鸢只记得昏迷前吃了某样东西,结果睁就到了七十年后,满腹疑惑等待解答。
赤溟挠挠:“我……”他脸突变,捂嘴呕一鲜血,识海遭遇重创,前陷了黑暗。
他的分,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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