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台上正常诞生的女王,无法得到族群雄虫源源不断供应的养分,只能依靠自己的卵衣,获取生后的第一份。
但陈蕙当时看了一那沾满了莫名黏和血,还有其他七八糟的东西的卵衣,就果断的撇开了,决定不再望上一。
她绝对不会吃这东西。
绝对。
而没有卵衣的营养在打底,她从生到现在,就一直没有补充过任何。
但看着那坨被暴扔在地上的糊糊,陈蕙却实在提不起胃,也不想像猪狗一样趴在地上,所以只是呆呆的看着,却连动都不想动。
她就这样依偎着自己的雄虫虫卵,脑海走灯一样的回忆着那些为人类时的记忆——
一路顺遂的读完了小学、学、大学,毕业后短暂的从事了一年并不喜的工作,把自己折腾的焦烂额又疲惫痛苦,终于定决心辞职回家考研……
虽然穿越前因为考研的压力而每天焦躁不安,但……她也从没想过要逃避到穿越成虫族这个地步。
不仅如此,陈蕙还想到了更多关于人类的好回忆——
那些天的草芽,夏天的风裙摆,秋天的天落叶,还有冬天的冰寒霜雪。
她生活的那座城市没有一线城市那样端国际化,却也十分繁华。
她喜每次门乘地铁,都要走上一段五分钟的路,因为可以保持运动量,锻炼;
然后上半个小时,就能抵达市心。
那里有她每周都会固定光顾的甲店,因为是多年的老顾客了,和店员都已经十分熟识;还有她发现的整座城市最舒服的店;她最喜的日料店;她闲暇无事就喜去逛逛的书店;还有每次换季都来购买衣、首饰、化妆品的大型商场。
而不久前,她才刚和几位好友国旅游,那片陌生的国度有着闻名遐迩的清澈海洋,足以让几位生活在不靠海的陆城市的女兴奋的提前好几个月就开始期待;
岛上的别墅、夜晚与好友一起坐在竹亭里,听着雨声,安静的眺望着乌黑的大海、第一次浮潜、乘船去看萤火虫、还有搜寻攻略寻找不得不尝试一次的海鲜特餐馆、鼓起勇气品尝不同的特产……
那是一次极为好和难忘的旅行。
陈蕙甚至还和其他的朋友计划了更多——
还想要去俄罗斯看芭、去北欧看极光、去日本看樱……
然后为了能够攒足够的旅费,而努力学习工作。
虽然那时她对自己的生活也存在许多不满,但如今回想起来,陈蕙却觉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抱怨之。
她的家虽然不是什么权贵之家,却也从没有亏欠过她什么,让她挨过什么穷苦。
虽然也和父母激烈的争吵过,但她知他们都着自己。
她的未来也许并不前途广大,却也是一片光明。
……
啊……
好想继续作为人类活去啊……
真想……能够再一次的乘坐地铁前往市心度时光……
明明迄今为止,她一直努力快乐的生活,为什么一夜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陈蕙不允许自己就这样消沉去。
因为绝境的消沉毫无用,不过只是在毫无益的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她现在还活着,已经很是幸运了。
所以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要打起神!就算穿越成了虫族,但只要意识还是人类的意识,那么她就是人类。
是思想决定了一个人究竟是谁,而不是。
对,没错。
我就是人类。
……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三天,还是四天?
那只B类雄虫,亲自踏了房间。
他看了一丢在一旁,却一动没动过的,又看向了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的幼虫,大约是疑心她是不是生了病,又或者其实已经死了。
于是他慢慢的走近,等到足够近了,便觉到她的信息素虽然淡薄,却仍然是鲜活着的。
是在伪装成假死吗。
他思忖着,不少虫族都有这样的技能,用以逃生。但他还从没听说过女王也会使用这招。
于是他抬起足节,直接将陈蕙从床上拨拉了来。
他本就比柔弱幼小的幼虫大太多,等陈蕙被他扫床的时候,上已经多了不少伤。
……不愧是战斗族,足节还真是锋利……
陈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这么想着。
倒也不是说她不想挣扎,但她实在是饿的没有力气动了。
而看着那只B类雄虫用尾将掉落在一旁的“果冻”扫到了自己面前,陈蕙心想,他似乎是在意她能不能活去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应该有可以和他谈条件的筹码。
这么想着,她抬起来,用信息素对他试探着说话:【我不想吃这个。】
她没有开,但知对方可以顺利接收到这句话。
尽不是一个族群,但同为虫族,信息素就是可以沟通。
总而言之,这团“糊糊”放了那么多天,还直接从地上扫过来……
吃这东西未免也太可悲了吧……
陈蕙得寸尺:【我想吃。熟的。烤。】
闻言,那只B类雄虫一动不动。一时间都不知是接收到了她的信息素,还是没有接收到。
【你听见了吗?】
半天没有收到回应,陈蕙忍不住爬了起来。
但久以来都蜷缩成一团,没有好好运动,也没有好好补充过营养过的,十分虚弱,她刚一站起来,便觉得一阵目眩,猛地向后倒去。
……
陈蕙躺在海绵上,心想,她不仅第一次星际飞行了,还第一次昏倒了。
说来奇怪,她其实并不是那健的类型,甚至从小到大,还算的上弱多病,但偏偏就是一次都没有昏迷过。
结果穿越成理来说素质比人类好上千百倍的虫族,反而把自己折腾的过去了。
这么一想,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而她一张,就看见了那只B类虫族盘在地上,的躯一圈圈的蜷起,明明已经是这么不占地方的姿势了,却还是霸的占据了大半个房间地板。
陈蕙刚发了一响动,他就迅速警觉地蠕动起了躯,直起了。
该说反应还是警觉呢……
【我饿了。】陈蕙轻声说。
而虫族女王一贯都是以祈使句对雄虫发号施令,因此那只大的蜈蚣似乎并不觉得她没有礼貌而生气。
他的尾指了指那坨仍然留在地上的糊糊。
陈蕙持拒绝:【我不想吃那个。好脏。我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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