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遇到一个人,我不知我们对彼此有多少,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好。我为他付,他也为我付,我使他快乐,他也使我快乐,他的家人对我满意,我预到您也会喜他。我们是一对幸福的侣,人人都羡慕我们。
这快乐不是没有负罪的。我经常在最幸福的时刻猝然到痛苦,在熟睡的半夜被噩梦惊醒。我和梅荀在一起九年零两个月,我和他熟悉到可以共用一副。有时候我到他的骨生在我的里,他的血在我的血动,有时候我到我也有一分和灵魂被固定在疗养院的病床上,寄生在他的里。
为什么人类的灵魂不可以互换?真希望我可以替代他躺在床上,让他来会我现在的生活。哪怕是一天也好,我希望赎罪。他的痛苦衬托得我的快乐多么卑,每一天我都到自己是罪之,是偷之人。
我现在的他叫林林,他是一个天真而无害的人。我们完全包容对方,丝毫不到困难和迁就,我几乎从不对他提什么要求,他的温柔贴也超了我需要的。在一起后,我发现他比我原先想象的更气,偶尔也有脾气,我喜他这些无伤大雅的小病,也喜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因为他是一个好到让我觉受之有愧的人。
很难想象,我为什么会幸运到拥有这样的伴侣。坦白说,我在他面前有些自卑。和梅荀在一起的时候,我也经常到不上他,但我会把这自卑分归因到梅荀上,认为他太冷漠,没有照顾我的绪。和林林在一起,我的自卑使我自行惭愧,让我觉自己是一个求疵的人。
我从没有对您提起过两年前发生的事,那是我这辈亲经历过的最糟糕的一件事。我们被困在毁掉的大楼里,手机很快就没电关机了,四周陷了完全的黑暗,时间仿佛停止动,我们好像掉了时空的隙。
我们只能用听觉和觉来受这个世界。可是不我们抱得多,都无法阻止度的失,在绝对的黑暗,我们唯一听到的只有彼此越来越微弱的呼和心。
我发烧了,他失血过多,病痛和饥寒迫让我产生了幻觉,像是濒死前的走灯。我们饿到想一一吃掉对方。当时我们的已经冻到失去知觉,我上有一个打火机,假如有小刀的话,我们一定会切上不重要的分,烤熟来吃掉。
我们沾满尘土的嘴和面颊贴在一起,完最后一烟的时候,我们考虑过一起自杀,或者杀死对方——他正是这样求我的。后来因为找不到脆利落的死法而放弃。
到最后,我们本判断不这是缺少睡眠的困倦还是濒死验,也不知闭后会梦乡还是天国,那时候我们都已经没有求生意志。最后一次合之前,我们心里都盼望着死亡降临,我们没有别,只是握对方的手,暗想黄泉路上彼此伴。
那幢大楼死亡和失踪共计113人。睡过去以后,我发了,搜救人员里有一个alpha,据信息素找到了我们的确位置。我的况好一些,林林险些丢掉命,被家人送去国外治疗,所以您来探望我的时候没有见到他。所幸他的在一段时间后完全康复,没有留后遗症。我跟他都特别幸运。
有光、有钟表存在,才有时间存在,才能计算我们被困的时是六十几个小时。我们被遗忘在废墟里的时候,每一秒钟都被无限拉,像是过去几千年。劫后余生以来,每当我们躺在床上数着彼此的呼,被死神扼住的经历仍会重临心。
有人评价我们之间是典型的吊桥效应,天灾人祸揭示人生苦短,天灾人祸使人们的受到刺激,开始珍惜前人,天灾人祸使人们盲目相,误以为彼此不可失去。
确实,我们原先并不相恋,即使相逾越了朋友的界限,也是排解孤独的成分多些;我们也不相,倘若没有这场地震,他的家人不容易接受一个毫无背景的人。
可是楼倾倒来的时候,好像整个宇宙都坍塌了,只剩我们这个小角落安然无恙。天和地和一切都不可靠了,只有嘴里吊着的这气值得珍惜,我唯一能抓住的他,就在我面前失生命。那一刻我意识到,我对他的比我想象的多很多。
我们的年纪都已经不轻了,他面临着步无的婚姻的危险,我也想要不费力地得到一份陪伴。我们彼此熟悉,我们互相喜,我们都是谦虚、真诚、乐于付的人,我们适合彼此,不是隙严密闭合的适合,是富有余裕的适合。也就是说,我们都能给彼此超对方所需的包容。
我们的开端确实是别人的吊桥效应,同时,我和他都是脑清醒的人,不至于在终生大事上草率,我们在彼此心绝不是毫无分量的,也并非搭伙过日。一场从地震开始的,未必不比一见钟的更幸福,不是吗?我现在认为,是习得的,是换和陪伴,你为我付,我也为你付,施与受的过程就会产生。
从前我认为您不愿意回国看我,再多的借,都无法掩饰的缺失,现在我逐渐会到那愧疚了。我的快乐越多,心里就越到自己是个罪人。每次走到梅荀的床前,我都为自己的选择备痛苦。我希望他醒来痛斥我们一顿,尽医生告诉我们,梅荀再也没有可能醒来了。
离开他九年以后,临睡前我坐在床写这封信的时候,我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妈妈,我想,我现在过得非常好。我很我现在的他,他也很我。今天我满35岁了,和他正式在一起两年。我预备升上正教授,之后事业上可以放松一段时间。我们打算在年底结婚,尽快生一个孩。
人生的前三十多年,我经常到动、疲倦,到被抛弃,心理上从没有安稳过。而现在,人生走过了一半,少年时的苦楚已经完全释怀,刻骨铭心的恋像是上辈的一场梦,围绕在我上的孤独也逐渐退散了。
就像是,我终于决定离开自己的小房,起推开门,走人群之,我开始听见周围人的呼喊和细语,开始和边的人谈。总之,我的生活完全步正轨,我到从外到的一切都安顿来了。”
十几分钟,许裕园收到了回复,母亲非常兴他找到了新的幸福,同时责怪他这么晚才说来,又问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的男朋友。
“你什么时候有空见我妈?”
方涧林翻日程表,说接来的几个周末都可以上门拜访,又说孟茵最近在澳洲度假,两家的家如果要见面,可以选在秋节。
“没事,先带你去见我妈。”许裕园一想到家见面的场景,现在就开始尴尬了。还有婚宴、酒席,许裕园疼地想,真是够了……照许裕园看来,结婚就应该两个人商量好了,立刻上民政局领证,跟任何第三个人都不相。
“对了,订婚宴也该确定来了。我妈找人给我们算了几个日期,你看哪个比较方便?”
“为什么还有订婚宴?”许裕园第一反应是可以取消吗,他问订婚宴是怎样的。
“你想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方涧林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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