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荀以前有过一些演亲密戏的经验,但是尺度都不大,吻戏是能借位就借位,最多贴着嘴亲,不可能伸。床戏也如此,衣服都没脱完,双方的关键位遮得严严实实,拍来的都是很唯,很朦胧,很蓄,很老少咸宜的片段。
他第一次接尺度这么大的戏,对方还是平时不苟言笑的老板,压力并不小。亲吻后把烟卷过来的那场戏,周宇问他为什么拍不好,梅荀老实说:“会想到我男朋友。”
梅荀想到,假如许裕园在现场,吃的醋估计能把片场淹掉三个,又好笑又有些愧疚。
来来去去也演不好,周宇于是让导演给他批了几天假,让他飞过去把自己跟男友的事搞定,调整一状态,回来必须把戏演好了。
梅荀见了一趟男朋友,非但没有把状态调整好,反而更加郁闷更加暴躁了,他的几个助理没事都躲着他。
拍戏休息的时候,梅荀把畏畏缩缩的张铃叫过来:“张铃,你很怕我吗?”
张铃满脑疑惑:“……还好。不是,没有啊。”
“你跟了我四年了吧。一开始大家比较严肃,我可以理解,这几年我没骂过你,也没扣过你工资,你怕我什么?”
张铃心想,虽然说这些事都没有发生,只要你想,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梅荀说:“在想什么直接说。”
听完梅荀沉默一会,问:“所以,在你心里,我是一个随时都会骂你,扣你工资,让你卷铺盖走人的人?”
张铃心想这题怎么答啊,答错是不是立刻卷铺盖走人?
梅荀已经知答案了,他有生气。张铃这些年的蠢事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几十件,梅荀没有跟她计较过,没想到对方竟以为自己分分钟要开除她。梅荀从来没想过要开除她,他不知张铃为什么会有这错觉,他觉得一定是张铃自的问题。
梅荀决定换一个话题:“你嫂以前很乖的,现在越来越不听我的话,对我越来越冷淡了,你说他在想什么?”
张铃:“可能是……你没有时间陪他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为什么不谅一我?我平时也不是闲着不活。”
梅荀心想,可能omega就是这气、绪化的生吧,时刻需要人陪着,需要信息素的安抚,一直陪他他就亲亲的,肚让你摸,任你圆搓扁,冷落一会他就对你答不理,还会叛逆,当然不可能是真心讨厌你,只是在提醒你多哄他。
哄哄他倒也没有关系,梅荀给那边发过去一条:“园园,起床了吗?想我没有?”许裕园回了一串省略号。梅荀正要告诉他“今天我很想你”,再说些什么话,助理就过来喊开工了,他只好放了手机。
今天的戏依然不顺利,导演提了让两个主演多对戏,对戏还是其次的,主要是两人要多培养,不然片拍来,台词和动作不问题,睛里的绪也无法到位。
两人实在无话可说,周宇就教他烟。因为剧里有很多烟的场景,梅荀必须学会熟练地吞云吐雾。他学了几天,总算小有成就。
周宇问他跟男朋友沟通得怎样。
“不怎样。”梅荀着烟说,“吵架了。”
周宇以为他们因为梅荀拍摄亲密戏份而吵架,心想年轻人的恋真好。虽然作为老板,他不希望艺人太多心思在谈说里。
周宇说讲讲你对象。梅荀开始照时间线平铺直叙,从八年前开始讲起,原本只想简述,没想到一连说了二十几分钟。
周宇说,那你们得好好谈着,不希望你因为破裂影响工作。
梅荀沉默了一会,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刚刚了好几烟,没有任何不适的觉。他好像逐渐适应了烟草的味。
周宇又说,在这一行,有个常年稳定的对象很难得。
确实如此,梅荀想,明星的生活本不像许裕园幻想的五光十多姿多彩,接和认识的人很多,大家各怀目的,各求各的财名利,心的人几乎没有,重要的朋友无一不是圈以前认识的,现在也渐行渐远了。他后来才发觉,当明星是一条越走越孤独的路。
这个偶像更新迭代飞速的年代已经没有星,假如有,周宇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个——梅荀是一个极度自恋的人,足够锐而又擅自控,他只关注自,游刃有余在外界的赞誉和诋毁,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回声与附和。他就是坐在那里,等别人捧着走到他面前的人,好像谁被他低一顾就是莫大的幸运。
“上嘉给你付多少违约金?”
天了三五百万,反正大还是自己掏。
“三五百万,我看不什么挖人的诚意。”周宇说,“你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吗?”
周宇说,单不适合你,你没有这个脑,签到竞争激烈的大公司跟别人勾心斗角,你大概也不行,建议你跟我合作去。梅荀想要的无非是更好的利分成,更大的演艺事务决定权,更的自由度,周宇都可以妥协,甚至让公司的份。
“条件是什么?”
“续约。”周宇碾灭烟,站起走开了,让他自己好好考虑。
“成片会被剪辑得很暧昧,其实我们拍摄的时候,摄影灯光录音场记都挤在小小的屋里,得要命,戏拍不好,大家都一肚火气……”助理在帮他贴面,梅荀对着视频里的人一直说话,虽然许裕园看起来不是很想理他。梅荀拧开矿泉喝了两,继续说,“你看到我们在片里怎样怎样,其实我们摆姿势摆得腰酸背痛,这个镜和一个镜可能都不是同一天拍的。”
许裕园抓住关键词,问他:“你跟我几个小时都不腰酸背痛,你跟他……就腰酸背痛了?你们到底拍了多少床戏啊?”
腰酸背痛当然是因为……在“缠绵悱恻”的同时,还要注意尽量别碰到人家……
许裕园不声,只顾自己的事,等到梅荀的助理走开,他才开问:“你对着他会吗?”
“一大堆人在现场,怎么可能会?”
“一大堆人你也会啊。”许裕园说。以前刚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偶尔会一起去夜店酒吧,假如梅荀被人搭讪了,许裕园就会当众撩拨他,以宣示主权。许裕园学不会蜻蜓到即止,每次都用力过度,好几次撩拨过火差当场起来。
“我对着他不起来。”
这个回答让许裕园稍满意,问他:“你们亲过多少次?”
梅荀想,成片的亲吻镜最多三个,告诉他一只手能数过来。
“伸了吗?”
梅荀讪笑:“有一次。”
“哦,我先去睡了。”许裕园的神游离到屏幕之外。
“好的,宝贝,晚安,亲一……”梅荀亲地说,被许裕园很凶的一句“你别亲我”打断了。
许裕园接着问:“你都摸过他哪里?”
“宝贝,你不是要去睡了吗?”
“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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