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还剩了这么多,不吃很浪费啊,可是我好像没法使用间的品,也碰不了间的……”
“这个简单,”季又不知从哪儿变一朵彼岸来,摘一片,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吃了这个,24小时你就可以接间的了。”
安楠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接,谁料季以更快的速度往后一撤:“我已经免费给了你一朵彼岸让你恢复原貌,再要的话就要收钱了,一片冥币十万元,折合人民币十块钱,很便宜吧?”
安楠嘴角一扯:“我一个游了三年的孤魂野鬼,哪来的钱?”
“奇怪,”季一个夸张的惊讶表,“你家里人居然没给你烧纸钱吗?那也太惨了吧。”
安楠:“……”
这个鬼差为什么这么欠揍?
“没有钱也没关系,”季那双狡黠地勾了起来,“只要你答应给我证据,我可以免费给你提供彼岸,要多少都行。”
安楠一气,咬牙切齿地说:“我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了,帮你整我前男友,这是人能得来的吗?”
季挑挑眉。
“……反正我又不是人,成。”
第6章 穷
安小果断放弃了自己没什么球用的前男友,从季那里换到一彼岸。
她着那细瘦的,登时不满起来:“不是说要多少有多少吗,为什么不能一次给一朵?”
“用不掉会谢的,”季手指一摇,剩的又不见了,“它只有在我手里才能保持盛开的状态,你需要的时候我再给你就是了。”
“那个……我一句嘴,”姜知味举手说,“我没记错的话,石蒜有毒吧?不理就用真的没问题吗?”
季笑起来:“她都是鬼了,就算有毒,难还能再毒死一次不成?”
……好像也有理。
姜知味只好耸耸肩,从沙发摸到了床上,打着哈欠自言自语:“为什么突然觉这么累啊……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小旅馆的床并不很舒服,可一沾上去,意识就要止不住地往里陷。姜知味最后挣扎了一:“等等,只有一张床,你怎么办?”
“我睡沙发。”
安楠已经迫不及待地把那彼岸,也没敢嚼,囫囵咽了去。煮泡面的锅里尚有余温,满室香气还没散尽,她赶把剩的东西捞来往嘴里扒,混不清地说:“好吃。”
没有什么比一个游三年的孤魂野鬼重新吃到味更让人动的了。
季视线在她上停留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拿起那把陶瓷刀,凑在鼻端闻了闻,眉心微微耸起:“你有觉到什么不对吗,安小?”
“什么?”安楠一愣,“不对……确实不对啊,我比你们少一个,刚那个溏心是真的诱人,都不说给我剩一。”
“……我又不是指这个,”季无奈,心说就算真少也是少俩不是少一个,“我是问你,吃了泡面以后,有觉哪里不对吗?”
安楠想了想:“饱了?”
季:“……”
“算了。”他心力瘁地一撑额,突然觉这姑娘当年被欺负成那样,大概是有原因的。
安楠把剩的泡面吃抹净,汤都没剩一滴,终于心满意足地往后一仰:“我说简……不,鬼差,你要我给你提供证据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在这段时间里我都得跟着你们两个?”
季抬:“差不多吧,我劝你不要想着逃跑,外面除了我们还有其他鬼差,万一把你抓走,就前功尽弃了。”
“我没想跑,”安楠一脸期待地双手合十,“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多待几天吗?想多蹭几顿饭。”
“……”季面无表地站起来,“不早了,休息吧。”
他说完把陶瓷刀一扔,转走向姜知味,帮某个已经睡死过去的家伙盖上被,随后在床边坐,盯着他的脸神。
安楠偷偷溜到门把大灯关掉,黑暗似乎给了季更多的发挥空间,他趁着姜知味睡着,用指节轻轻在他脸上蹭了两,又好像怕被他发现,急忙收了回来。
等过半分钟确定他没有醒的意思,季这才开始大胆起来,轻轻搓了搓他的发,觉到还有,掌便撑起一簇细碎的红光,顺着掌纹淌对方发间,将最后一丝气蒸了。
黑暗并不影响鬼的视力,安楠坐在远看着,嘴角一扯,低声说:“你俩到底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就是简……”
那个“随”字她只了型,没能发声音来——咙像被一只手掐住,无论她怎么努力也吐不音节。
季在姜知味鬓边吻了一,重新回到沙发里,双微眯:“你吃了我的彼岸,就代表我随时可以控制你的举动,所以我劝你老实一,饭可以吃,话可不能讲。”
安楠:“……”
卑鄙!
季解开对她的禁制,又说:“我不是不想说,是不能,如果在达成目的之前提前公布我是谁,我会被行踢去的。谁知我的份都可以,唯独不能让他知,懂了?”
安楠了自己的脖:“哦。”
季说完便合上闭目养神,思维却始终没有停来——他总觉那泡面不太对劲,之前他分明已经很累了,吃完以后莫名困意全消,现在神得不得了。
由于这“神”撑着,他几乎一整晚也没睡着,黎明之后才缓缓迷糊过去。再睁的时候,天已然大亮,一缕光从没有拉严的窗帘探来,正好落在茶几上,一线金光笔直地切过去,像是将它一劈两半。
季顺着光看去,发现同样被“一劈两半”的竟还有安楠。
这货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把塑料叉,被光照到也浑然不觉。
季盯了她好半天才断定自己确实没看错——鬼,被光照了不知多久,竟然毫发无伤。
他的彼岸可没有那功效。
季抬手在虚空一勾,窗帘便自己合拢,最后一丝隙也不见了。他把安楠拍醒,直接切正题:“你把证据藏在哪里?”
安楠迷迷糊糊,想也没想便答:“在我妈那,她应该回老家了。”
“你老家在哪里?”
安楠报了一个地名。
季捧着手机去网上查,发现如果坐火车要近十个小时,铁的话也要三四个小时,当然这都不是重,重是……
他往自己浑上掏了一遍,最终掏两张红爷爷,一张一百万面值的“天地银行发行”的冥币。
再看一火车票票价,死了心。
安楠打着哈欠清醒过来,一就看到正思考者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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