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肚里还有两个小家伙,加上她,可不是“你们”么?如此一想,又觉得这凤仪很快就会闹起来,心间又充满了期待。
无论如何,双胎可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且这辈老天爷这般照顾她,定会叫母三个顺利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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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怀有双胎的消息一经传开,无不引人羡慕,太后那里得知自己一即将有两位小皇孙,自然也是兴,又赐了许多补品到凤仪。
什么白山大人参,天山雪莲,辽东鹿胎膏,北海海参之类,颇叫人缭。
只可惜安若遵医嘱,不能吃,便都收了库房里。
如此,看又是两个月过去,得益于人们及御医的用心照看,她一切皆都顺利,只是肚愈发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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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已是秋,天黑的早了许多。
乾明的御书房已经掌了灯火。
经过一个白日,堆积的奏章已经快要批阅完毕。
独孤珩拿起最后那本,翻开一看才知,又是礼尚书劝谏选秀的折。
他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礼尚书,老得须发皆白了,怎的如此衷劝他选秀一事?
正在此时,逢来禀报,“陛,太后派了人来,说慈宁里新了几样心,请您过去尝尝。”
独孤珩晓得,这是母亲有话与他说了。
近来忙碌,已经许久没过去看母亲,加之如今妻肚越发大,太后又准了她不必过去请安,想来母亲一个人待在慈宁里也冷清,他便应了来,将手折撂,抬步去了慈宁。
待他到殿,跟母亲问过安,太后便赶叫人将心端了过来,什么馓麻叶,羊盒等,都是庆州风味,倒叫人不由得胃大开。
独孤珩连吃了两个羊盒,太后见他心不错,便开,“看着今年就要到了,说来这里也冷清了一年,是时候添些新人,闹一了。”
独孤珩顿了顿,他就晓得母亲是为此事叫他来的。
他却假意听不懂,只笑,“母亲放心,皇后腹有两个孩儿,待明年正月降生,这里自然会闹起来。”
太后无奈,只好与他明说,“哀家提的是选秀一事。这历朝历代都是日里选秀,你若想明年办,就得开始准备了。又或是先从汴京的世家挑几个好的,先封了四妃,叫后四角齐全也好。”
太后也知儿不喜兴师动众,因此她的要求也不,把四妃之位补全,每人生上一到两个皇孙或是孙女,也算是孙隆盛了。
哪知却听儿叹了声气,“不满母后,您方才的话,与礼尚书今日呈的折简直如一辙。”
太后一噎。
当然会如一辙了,因为她同礼尚书早就通好气了。
还有几位世家的大臣,她都看好了,有几家的女儿确实不错,家世过得去,教养也好,模样也不错,用来填补四妃之缺,算是最合适不过。
趁着儿媳有,儿又素了这么久了,此时劝谏纳妃,该是最容易通过的。
哪知没等她再劝几句,儿却又,“可是孤现在本无暇他顾,今年由到夏,南北皆在受灾,朝廷现如今最要的,乃是今冬的粮可够不够百姓们吃;又要怎么,才能预防明年这些况再次发生。”
“看起来,侍郎,工尚书这几个着实有些清闲,孤每日在御书房劳心劳力,他们居然还有闲心别的?还有礼尚书,明年的闱提都没提,整日就知选秀,他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一把年纪了,不去顾虑苍生社稷,朕的后什么?”
这话虽是在批那些大臣,太后面上却也挂不住,左右是自己的儿,她便直接哼,“陛莫不是也在怨哀家多闲事?”
独孤珩缓和,“儿不敢,只不过请母后谅,朝政上有这么多大事要理,儿是一心也没有,再者,皇后还怀着双胎,本不宜受刺激,这些事闹大了传到她耳边,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等皇后平安分娩,朝政走向正轨后再说吧。”
太后噎了噎,终于想起儿媳肚里的那两个还未见面的小皇孙。
——算了,皇后小,与此事的心真未必有多宽广,万一真受了刺激……
还是等小皇孙们生来以后再说吧。
~~
对于慈宁里发生的事,安若浑然不觉。
待独孤珩来到她面前时,夜幕又了些。
她只当他才从御书房来,便主动关问他是否用了晚膳,可要叫人去传,哪知却见他摇,“在太后那里吃了些心,饱了。”
语罢终于想起她来,忙问,“你一直在等孤?时间不早了,去叫膳房些想吃的,别亏待了你们母。”
安若的确还没用晚膳,不过听他这样说,又略显兴致寥寥,“妾也没什么想吃的,叫她们煮个粥吧。”
“那怎么成?”
独孤珩皱眉,“你一个人的要供两个小娃儿,只吃粥怎么够?叫膳房多几菜。”
哪知妻却一脸愁苦相。
妇味刁钻,她近来吃腻了御膳房的菜式,真是没什么胃。
独孤珩察言观,忽然灵机一动,试着问,“想吃什么,直说便是,孤陪你去找。”
安若睛一亮,却又有些为难的样。
——她想吃从前汴京一家小店的菜馄饨,想了好几天了,可是这么多年了,那家小店在不在且不说,她贵为皇后,岂能随便吃小吃?
然而,某人却答应好了,还在一旁等她的答案。
她想了想,试着将心间想法告知,却见独孤珩先是一愣,又一笑,“这有何难?孤带你去便是。只不过外有些冷,多穿些衣裳,以免着凉。”
……
半个时辰后,帝后二人化一对儿富贵人家的夫妻,现在了汴京街。
也得亏他们运气好,那家小店居然还在。
不过时辰不早,正准备打烊,见他们名要吃菜馄饨,这才特意又给炉生火,煮了两碗。
菜馄饨终于煮好,忙着气送到了安若的面前,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安若直觉五脏六腑都熨帖起来,不由分说,赶忙拿起了调羹要尝。
只是忽然见独孤珩还未动手,她不由得停了来,独孤珩怔了怔,忙,“我不饿,你自己吃吧,两碗都给你。”
安若这才放了心,忙吃了起来,对了胃,她的饭量一都不差,果真要吃掉两碗才满足。
见妻如此,独孤珩直觉甚是欣,就在旁笑看着她吃,宛若在欣赏什么名画一般。
店家娘看在,不由得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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