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治一治他的疾。”
李太后闻言叹了气,“哪里那么容易?他小时候随先王骑,从上跌来摔伤了腰,打那之后就不能走了。些年先王不知请了多少名医给他医治,却一儿也没有,现如今都这儿大了,只怕是扁鹊华佗在世,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安若附和着惋惜了几句,心间却在暗想,太后只说些年给独孤昶请了名医,也就是说,后来在认定他“不能走”后,便没再找大夫看过了?
独孤昶又没同独孤珩及太后住在一起,若是他有意瞒天过海,自然也不会被轻易发现。
这猜测一旦开了,便叫人愈发倾向于相信自己的判断,安若愈发难以淡定,因为一旦证明这人是装的,那便说明上辈的凶手也极有可能是他。
她上一阵阵发冷,觉得此事不能瞒着独孤珩,一定要叫他知才成。
心间正在盘算,却忽然听见殿外有人禀报,“秉太后,陛派了人来寻皇后娘娘。”
独孤珩找她?
安若与太后都有些意外,太后,“来吧。”
果然就见乾明的小宦官喜躬了殿。
“陛为何要找皇后?”
太后好奇问。
却听喜,“回太后娘娘,陛方才稍不适,现如今传皇后娘娘过去侍疾。”
什么,陛病了?
这还了得!
太后登时就着急问,“陛怎么了?可有请太医?太医怎么说?”
安若也有些着急,今早与独孤珩分别时他还好好地,怎么不过一个白日的功夫就不舒服了?
喜忙答,“已经传了太医,太医说陛大抵是昨夜受了凉,今日又饮酒,以致风寒发作,需好好休养。”
皇帝大过年的受了风寒,这可真是糟心,太后再也顾不上跟安若闲聊了,忙吩咐,“你快去瞧瞧吧,有什么一定叫人来给哀家传个信儿。”
安若应是,便起告退,匆匆赶往乾明。
等到了地方,还未踏寝殿,便闻见一汤药的苦味,她心间一,加快脚步往里走。
殿灯光微有些暗,独孤珩正躺在床上,合着双,微皱着眉,似乎很有些疲乏的模样。
安若鲜少见他如此模样,心间又是一。
不忍叫醒他,她便去先问一旁的楚御医,“陛如何?”
楚御医向她行了个礼,说法与方才喜所禀报的一致,“目前来看是风寒袭表,加之陛今日饮了些酒,致使里发,需先服几剂汤药,再观察。”
说话间,汤药已经熬好,逢端了过来,正要跪去御榻边,却被安若接,“本来吧。”
逢应是,赶忙搬了杌近前,服侍她坐。
安若朝榻上的人轻声唤,“陛,药熬好了,妾喂您喝。”
独孤珩缓缓睁开了,似乎迟钝了一会,才认她,“安安……你来了?”
安若,见他如此虚弱的模样,心间又是一阵难受。
她将他扶着坐起,小心问,“陛觉得如何?”
独孤珩似乎很是疼的样,微微凝着眉,要张说话时,又忍不住先咳了两声。
安若吓了一,不敢再问他,先端起药来喂他喝。
待一碗药喝完,他这才勉答她,“孤还好,不必担心。”
可他这样,怎么能不叫人担心呢?
安若来时想了一路,觉得他平素极好,昨夜分明也未什么,怎么会平白的忽然就病了?
这病……莫不是跟那个假装残疾的独孤昶有关?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时再也不敢耽搁,忙郑重的同他,“妾想向陛禀报一件事。”
独孤珩见她神严肃,不由得哦了一声,“何事?”
安若却先看看左右,颇有顾虑的样。
独孤珩懂了,便吩咐众人,“先退吧。”
逢楚御医等人应是,垂首撤了去,叫殿只剩了他与她二人。
安若这才继续,“妾想向陛禀报一件事,或许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妾不是随意胡诌,还请陛耐心听妾说。”
独孤珩眸幽,颔首,“你说。”
“妾昨夜送了太后从慈宁里来,经过御园时,遇到了一名太监,当时其形有些匆匆,只无奈御园光线昏暗,妾无法看清其样貌,却在其上闻到了一奇特的香味。”
“恰逢今早魏太妃,妾却在其上闻见了那香味,惊讶之,便试探问了一,结果魏太妃说,是安郡王新制的香膏。妾问魏太妃要了一些,午后魏太妃着人送去了妾,妾试着闻了一,那香味正是昨夜在那个太监上的气味。”
话说到此,她原以为以独孤珩的聪明才智,定然已经猜到她想表达的意思了,哪知却听他问,“如此……是什么意思?”
安若顿了顿,只好一步明示他,“妾怀疑,昨夜的那个太监其实是安郡王,因为香膏是他亲手制得,除了他,别的男上不会有一样的气味,况且,昨夜他不是提前离席了吗?”
独孤珩却又问,“可他有疾,你昨夜见到的那个小太监,该不会也是残疾的吧?”
安若一怔,他怎么还没有想到呢?是对独孤昶太过信任,还是因为生病,脑迟钝了?
她急得,只好又,“陛有没有想过,如若安郡王的疾是假的呢?那一切是不是可以说得通了?妾方才还听太后说过,自安郡王幼年摔伤后,只是些年看了些大夫,后来便没有再求医了,他们母并未与您跟太后住在一起,万一他府人都帮着瞒天过海……”
独孤珩大约是真的因病脑迟钝了,听她把话说到这般,还是不甚明白的问,“可他……为何要假装有疾,骗了我们这么多年?”
安若一怔。
对了,他不像她一样是重来的,不知他上辈的结局,所以想不通,独孤昶的目的会在何吧。
可她是知的,她不能放任不。
所以她顿了顿,着,“如若安郡王真的是装的,那这么多年,他一定有所打算。陛有没有想过,他或许包藏祸心?他是您的堂兄弟,同一个祖父,您又没有别的兄弟,也没有嗣,恕妾说句不该说的,若您了什么意外,这江山会落在谁上?”
话音落,独孤珩沉默了。
只一双眸望着她,里似乎涌动着万千绪。
须臾,他开,“安安,你可怕孤死吗?”
安若一愣,刹那间,前世的场景似乎又回到了面前。
而再看看正病弱的他,一恐惧将她笼罩住了,她忍不住鼻一酸,落泪来,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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