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太妃,有要事要秉。
安若吓了一,只当独孤珩了什么事,赶忙穿好衣裳去见赵达,面都已经发白。
哪知等见了面,却听赵达说,“王妃不必张,主上在前线一切安好,属此番回来是奉王爷之命,护您与太妃暂离王府。”
“暂离王府?”
安若十分意外,“为何要离开?难……”
赵达用神示意她不要多说,她反应过来,只好,随即命红菱简单收拾了衣,又去懿兰苑禀报婆母。
若是其他人要带她们离开,未准她们还会犹豫,但赵达是绝对可信得过的,所以李太妃也并没多说什么,也叫徐嬷嬷等几个贴人收拾东西,趁夜与安若跟着赵达了王府。
夜人静,他们又人打扮,从小门而,所以并未有人发现。
车在夜悄悄离开庆州城,天朦胧之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是距离庆州几十里远的一个小镇。
安若车,借着微薄的晨光环顾周遭,见此有田园房舍,亦有侍卫值守,只是房舍都并不新,像是多年前就建好的。
或许这是镇北王府早就建好的避难之所,专备不时之需,她们一到,便有事的领着仆人相迎,只是不敢大张旗鼓的跪拜,只恭恭敬敬行过礼,就将她与李太妃请了住的地方。
这一路安若已经得知,独孤珩将她们安置在此,是为了防止庆州会什么事,婆媳俩一旦落敌人手,会叫他相当被动。
安若自然能想通这一,所以纵使这新的住比不得王府舒适,也没有半怨言,她只是有些不放心,万一庆州真的发生些什么,她虽已离开,但爹娘弟弟妹妹还在城,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好在独孤珩考虑周到,不过第二日,赵达又将秦氏及芳若,明瑜,明皓等人接了过来。
只是不见阮青岚的影。
秦氏叹了气,同女解释说这是夫君自己的决定。
因时边关商贸还在如常行,照理来说,他是需要正常去番市办公的,如若此时忽然消失,只怕引起别人怀疑。
王爷前去打仗,庆州原就有些人心惶惶,就连安若与李太妃婆媳俩从王府离开,也是悄悄行的,现如今王府依旧保持着如她们还在时的样,百姓间也无人知,她们其实已经不在城。
但如若这时候一不小心什么言,只怕会动摇民心,生什么。
所以阮青岚从大局考量,依然守庆州,替女婿镇北王安抚同僚及百姓的民心。
安若明白了父亲的苦心,心思沉重的了,只盼着庆州一定要安稳无虞,叫父亲及百姓们不要什么事才好。
李太妃知了此事,悄悄对徐嬷嬷,“这阮家倒算是识大。”
接来的日,对秦氏母几个也算照拂有加。
时间一日日过去,看着了六月盛夏。
住在此并不比王府消息畅通,安若无法去同史打听前线战况,心间难免有些没底。
其实不止是她,秦氏及阮家的孩们许久未见阮青岚,心间也是担忧,加之同李太妃住的近,时时都要小心翼翼,否则怕惹麻烦叫安若面上无光,是以日过得也并不是全然安心。
芳若甚至悄悄同秦氏抱怨,“我瞧着庆州明明很安全,王爷把我们接到这里来,会不会太过小心了些?”
秦氏生怕这话被太妃听见了惹麻烦,赶忙叫她闭嘴,然心里却也是同样的疑问。
哎这一天天的,不知何时才能回去与夫君相见?
哪知不过几日后,她们便得到了消息,说氏派了一伙细夜袭王府,本想劫持太妃与王妃,却发现她们并不在府。
王府侍卫们与之一番厮杀,直杀的府里府外尸横遍地,鲜血淋漓。
且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伙人妄图袭击阮府,幸而赵达早已布置了人手,才没叫对方得逞,阮青岚安稳无虞,只是庆州百姓都不免受了些惊吓。
秦氏与芳若一时间心有余悸,总算明白了王爷的良苦用心。
安若与李太妃更是如此。
住在此不比王府宽敞,平素也没什么能打发时间的,李太妃原本颇有些烦闷,经此一事,吓得连念了几日阿弥陀佛,一时收了要回王府的心思。
而安若自然也是后怕,只是又不由得有些奇怪,难是独孤珩早已料到庆州会事,所以将她们提前转移的?
~~
就这般一日日熬去,看着,西北的秋日来临。
就在草木凋敝,漫山遍野重又恢复苍凉的黄土之时,前方传来了好消息,独孤珩攻了汴京,除了朝“佞”,并查清了当年杀害父王的幕后黑手。
景帝走投无路之,只能颁“罪己诏”,承认当年是他指使羽林卫突袭归途的镇北王独孤岳,致使独孤岳重伤而亡。
景帝自认杀害忠良,无颜面对江山社稷,就此退位,以告天。
这个消息一,天哗然,但庆州百姓却一片沸腾,因为他们最为敬的镇北王,可以登基称帝了。
景帝退位后,独孤珩留在汴京理要务,又调兵遣将,南理氏余孽,重来一次,他充分取上辈的经验教训,避免了许多伤亡,,更重要的,安若也并未像上辈那般还在江南,他实在无须亲自去追击残党了。
将汴京整顿的稍稍像样之后,他立时又派一队兵去庆州,将母亲妻接来边。
彼时已是十一月初,西北过三场雪,一片冰天雪地。
安若与李太妃终于登上了车,去往汴京。
同行的还有阮家,及先前留守庆州的一官员同家眷,皆为独孤珩的亲信。
也是直到此时,秦氏及阮家的孩们终于见到了阮青岚。
一家人分隔许久,此时终于得见,不知有多激动,已经会走路的小阿皓扑到爹怀里,爹爹爹爹叫个不停,明瑜与芳若及秦氏都掩不住目泪光。
阮青岚安抚众人,“天大局已定,咱们往后再不必担惊受怕了。”
一想到终于可以再度回到汴京,一家人都是慨万千,芳若问爹,“不知咱们的家还在吗?”
阮青岚,“应当在的,就算不在,咱们也不会无家可归,放心。”
这一醒了芳若,她的那位英明神武的夫都已经要当皇帝了,一家人还会愁没地方住吗?
这一趟路途虽遥远,但全新的事业,生活即将到来,每个人心间都充满希望。
安若更是如此。
今生她重又踏上回汴京的路,却与上辈的境况截然不同,这一次,父母弟妹都好好活着,她也不再是有残疾,份令天人都耻笑的氏弃妾。
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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