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会有人带他们来的。”
安若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他安排了人?
正纳闷间,忽然听见了不远的说话声,“安安在哪里,怎么还没瞧见她!”
是娘的声音。
她一顿,赶忙跑了过去,果然见到是娘。
秦氏边跟着王妈和母,母怀里还抱着阿皓,再一瞧,后还有小竹搀着芳若,红菱走在最后面。
她们看起来好好的,就是俱都受了惊讶的模样。
安若松了气,赶忙叫了声娘。
秦氏也看见了她,忙加快步朝她走来,“安安你已经来了?太好了,方才在上找不见你,可把我吓坏了。”
芳若跟红菱一个唤着一个唤着姑娘,忙也跑到了她边来。
安若同娘解释,“是表哥带我来的,我方才还担心你们,对了,爹和明瑜呢?”
惊觉爹和弟弟还没来,她立时又张起来。
“他们在后面,方才舅舅先把我们送了来,又回去拉爹和明瑜了。”芳若赶忙跟解释。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就见阮青岚和明瑜也从已经倾斜的船上来了,“舅舅”赵达跟在后,还伸手扶着小少年,生怕他会跌倒。
而他们后,还有船工伙计等人在陆续船。
看来今次人都完好,安若这才彻底松了气。
然尽如此,他们的货船却怕是损失不小,好端端的发生这事,众人心间都忍不住气恼。
有船工已经骂,“难就凭他们船大,就能在光天化日这般横冲直撞?也太欺负人了!”
“就是就是,太过分了!”
声音传到几人耳朵里,秦氏也赶忙问夫君,“说的是,撞咱们的究竟是何人?河这般宽阔,又不是他们一家的,怎么能这样撞人?”
阮青岚虽是面不虞,却并不敢贸然说什么。
他往来南北多年,并非看不那大船的份,能使动这样大的船,天间除过皇室,不会有其他人。
再者,他方才也已经从大船的桅杆上看见了绣有“武”字的旌旗。
也就是说,这船该是临安武王府的。
但他奇怪的是,王府的舵手该是千里挑一的老手,怎么会忽然叫船失了控?
这若是了事伤了那几位金贵的主,如何担待得起?
正这么琢磨着,忽然有自家的船工找到了跟前禀报,“东家,那大船上来几个人,说他们是武王府的……”
阮青岚心间一定,果然是武王府的。
秦氏却大吃一惊,“什么,王府的?老天,这,这……他们会不会怪罪咱们?”
难为他们无权无势的商,平素在汴京小心翼翼惯了,生怕又招来什么麻烦。
船工赶忙续,“不是的夫人,他们没有怪罪,还说既然咱们的船坏了,叫咱们先上他们的船。”
“什么?”
武王府的人这么好说话,非但没怪罪他们,还要叫他们上船?
秦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看向夫君。
阮青岚却也是心间一顿。
且先不武王府是不是真的好说话,他如何能叫镇北王上武王府的船?
码上的官差或许认不独孤珩,可武王府里的皇亲国戚总不可能没见过镇北王,但有一丝不妥,可就极易暴独孤珩的真!
事关重大,他也忍不住看向了独孤珩。
独孤珩知他的意思,开,“分两路。”
阮青岚也是这样想的,不能简单一走了之,否则只怕引人怀疑,最好的办法便是兵分两路了。
先叫独孤珩与赵达离开此地,他去应付武王府,待这一关过去,再汇合也不迟。
他对赵达,“今早已经过了县码,前不远还有一个小镇,官差并不严,你们可先行,待我将船修好再汇合。”
赵达见独孤珩没说什么,只好应了声好。
阮青岚便又对那来传话的船工发话,“你过去回一声,就说我们不敢惊扰贵人们,自己将船修好便是。”
那船工应是前去,哪知没过一会儿,又回到了他跟前。
“东家,他们说是撞了咱们的船过意不去,主发话,要请您跟夫人小公们上船呢。”
武王府的主是谁,光是想想就足够叫人心惊胆战了。
如此看来,竟是非要上船不可了?
阮青岚只好对妻儿发话,“你们随我上船,先去拜见武王府的贵人吧。
“不!”
话音落,其他人还没说什么,安若却立时声反对。
从听到“武王府”这三个字开始,她就已经陷了不安。
她一直担心霁这辈还会现,也早已想好,今次回临安无论如何要避开他,哪知事会这般突然?
昨晚遇见了连金,今日武王府的船就来撞了他们,她忍不住发抖,莫非霁已经发现了她?
所以此时她又怎么能上武王府的船?
尽今次霁现的时间比上辈足足早了三年,尽上辈的诸多遗憾到现在都已经扭转,但她不能保证,一旦再遇见,霁是不是还会打她的主意。
她不能叫霁见到自己,绝对不能!
只是旁人并不知她的恐惧,这一声“不”也着实有些突然。
娘和弟弟妹妹们都不解看着她,爹也问,“怎么了,安安?”
安若只得艰难的找借,“他们撞坏了我们的船,许是存了什么打算,若我们还上去,岂不是羊虎?只怕是会有危险吧。”
她也自知这说法拙劣,但无奈实在急,想不更好的借,总不能将上一世的遭遇告诉众人。
而其他人也显然并未意识到危险,秦氏,“那是王府发的令,咱们岂能不从,否则麻烦岂不是会更大?不要闹了,听你爹的。”
阮青岚也安抚,“不要张,不过上去走个过场罢了,咱们与他们无冤无仇,理应不会为难。”
安若焦急到了极,拼命摇,心间艰难抉择一番,看就要将上一世的遭遇说来,却在此时,忽然听见一声,“慢着,”
她一怔,迟钝的循声望去,见说话的竟是独孤珩。
“听闻武王世素有好之名,江南百姓人尽皆知,大表妹如此众,若叫某人看见,怕不是会有麻烦?”
安若怔了怔,而阮家人也都一片愕然。
秦氏与阮青岚互看一,他们久不在江南,那武王府又是八竿打不着的天潢贵胄,哪里晓得还有这样的事?
但想来以独孤珩的为人,定不会随意编排那武王世的,阮青岚这才惊觉麻烦。
他也自知女样貌众,若对方果真好,那还得了?
然而却又随之陷了难题,这样一来,又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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