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se天香 -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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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丢他一个,弟相依,总还有些希望。

    红菱原以为,主既已失霁也非什么重之人,应该会放了她的,哪知他竟恼羞成怒,了安若哑药,又划伤了她如玉的……

    若非独孤珩的大军已经近在咫尺,他大约还会毁了她的脸。

    所幸恶有恶报,武王一家没能跑多远便被独孤珩捉住,传闻独孤氏与氏有血海仇,独孤珩自不会放过氏任何一人,霁连同武王府的男丁们一齐被杀,听说死状还很惨烈。

    也算帮安若报了仇吧。

    然无论如何,安若却已经不能再说话,那蜿蜒的伤疤也永远烙在了肌肤之上,无法褪去。

    红菱一直悄悄忧虑,怕主后半生无所依,没料到机缘巧合之,主又被新帝带回了汴京,且未因瑕疵而遭到厌弃,甚至现如今这偌大的,仅有她一位女眷。

    在红菱看来,主是颇为受的,如昨夜的景,其实时有上演。

    她觉得,照这形,主应很快就能为新帝女,主吃了太多的苦,该是好起来的时候了。

    ~~

    沐浴完毕,雪也停了。

    安若换了厚衣,腰肢依然有些酸困,人已经将早膳摆了上来。

    只是没等她举著,却忽有慈宁殿的人至,太后召见,要她即刻前去。

    红菱张起来。

    太后乃新帝独孤珩的生母,贵族李氏,一向倨傲难攀,而安若商贾,又曾是霁妾室,如今又有残疾,自打便不受太后待见。

    甚至因为不愿看见她,李太后还不叫她每日晨昏定省,不准她宴祭祀。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看独孤珩已经登基半年,却迟迟没有选妃立后,朝民间都已经有传言,说他是被安若迷惑,无心别的女人。

    因此,李太后每每责难与她,对她的不喜日益严重。

    当然,安若早已被命运摧残的逆来顺受,对李太后的责难也已经麻木,只是今日这忽来的召见,却不知是要什么。

    尤其此时陛并不在,红菱有些担心,太后会不会又要难为主

    然担心归担心,谁又能对抗太后的召见?

    安若只得起,跟着来人去了。

    匆匆到了慈宁殿,安若小心行礼,而太后神冷漠,话都懒得与她多说,却和颜对殿另一女,“她来了,你有什么要给的东西给了便是,如今天冷,免得去一趟受寒。”

    那女乖顺应是,又对安若行了个礼,安若认了来,这是如今宰相邢江之女,邢漪容。

    邢家如今正被重用,邢漪容也成了汴京最炙手可的贵女,听闻有无数勋贵弟想要求娶。

    然安若却知,此女的目标是独孤珩。

    她在霁院待了那么的时日,对各路女人的心思再清楚不过,早就看得,这位贵女看似知礼,其实早已嫉恨上了她。

    也是,对方门,又得太后青,本就是公认皇后人选,又岂能忍受皇帝夜夜专于她,还因着她迟迟不立后?

    可安若也很无奈。

    她绝无半分要霸占独孤珩的意图。

    她不能言语,独孤珩又不懂手语,且还忙于政事,其实这些时日以来,除过榻间的纠缠,她与他少有别的

    她也不知独孤珩为何迟迟不选妃立后,但要说她迷惑君心,实在冤枉。

    她现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小弟明瑜能平安大成人,至于独孤珩会有多少女人,什么时候会厌弃她,并不是她能控制的事。

    她也不抱任何希望。

    然看透归看透,面上的事还是要的,她也朝邢漪容,算是打了招呼。

    邢漪容捧着一只瓷罐,对她笑,“此乃小女亲手熬制的梨浆,或许能对夫人的咽有所帮助,还望夫人不要嫌弃。”

    有太后在,安若不得不收,便示意红菱上前接过谢。

    太后看在,不由得对邢漪容一番夸赞,转对安若凉声,“难为漪容一片苦心,你回去好好将养,争取早日为陛一男半女,也不枉陛日日宿在你那里。”

    安若安静垂首,遵命的样

    左右是个哑,再怎么责骂也不能发声,太后觉得没意思,挥手叫她退了。

    雪后路,天气寒,红菱帮着安若裹披风,一路小心搀扶。

    还没等走回寝殿,却听有人在背后叫她,“夫人且慢。”

    她回,看见了邢漪容。

    红菱有些意外,这女怎么还追来了?

    安若却明白,今日邢漪容来,绝不只是给她送什么梨浆的。

    果然,就见邢漪容靠近,同她,“方才在慈宁殿不方便说话,小女今早听了一个消息,同夫人有关,不知夫人可知?”

    跟她有关的消息?

    安若稍有些意外。

    而一句,便听对方,“听闻夫人的弟弟阮明瑜公,昨夜忽然殇折了。”

    什么?

    安若一怔,脑间轰然一声。

    明瑜怎么了?

    “您的弟弟阮明瑜,昨夜殇折了,人死了。”

    邢漪容抬声音,又说了一遍。

    死了?

    明瑜死了!

    安若一个趔趄,竟险些跌倒在地。

    红菱赶将她扶住,一脸惊讶的同邢漪容,“邢姑娘,话可不能说,我家公明明好好的,前些日还曾与我们夫人通过信的……”

    “生死大事,岂是我能说的?”

    邢漪容的脸上诡笑,“听闻昨夜汴河上了意外,一少年郎君落而亡,京兆府查了一夜才查来,死的正是阮家二房的公,名叫阮明瑜,不正是夫人的弟弟吗?”

    不,不可能!明瑜不会死的,明瑜怎么会死?

    安若脑间一片空白,想要喝止她,然而任凭如何用力,却本发不声音。

    邢漪容冷看着她的窘态,仍兀自诡笑,“夫人不信我也无妨,相信再等一会儿,阮府就会送消息给您了!听说夫人至亲皆亡,仅与弟弟相依为命,只叹如今连他也去了,就只剩夫人一个了。”

    “可叹夫人为前朝女眷,又来侍奉新君,忍受天间不齿,到来,竟连自己唯一的亲人也护不住,真是可怜。”

    “请夫人节哀,小女还有事,先告退了。”

    ~~

    安若不知自己是如何撑到第二日的。

    邢漪容没有骗她,晚些时候阮家的消息也送到了,明瑜真的没了。

    据京兆府说,弟弟是昨夜去汴河赏景,走到了冰上,冰意外断裂,他才落而亡。请她务必节哀。

    可安若已经痛到不知哀伤为何

    她四年前骤失父母,去年又痛失妹妹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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