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是卡利斯托的王牌机师,为什么到伽尼米德来后勤官?”
这是佩德罗对克拉斯说的第一句话,那一天是银河历828年6月9日,一个平平无奇的日。
“那么您呢?为奥尔良亲王,您为什么离开皇,到这鸟不拉屎的边境民星来?”
克拉斯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他的,他的人生从那一刻起彻底翻覆。
他并不后悔自己冲撞了这位帝国第二尊贵的人,甚至有些破罐破摔的心理,毕竟,他还能被贬到什么地方去呢?
得罪了卡斯利亚家的少爷,这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在军的前途早就戛然而止,何必再去对权贵卑躬屈膝。难这位同样自卡斯利亚家族的贵族,会看在他过往战绩的份上,对他另相待吗?
可叫克拉斯倍意外的是,只过了一个礼拜,他就被从后勤岗位调离,重回机甲队,成为了奥尔良亲王的直系属。
如果说亲王是掌控全局的猎手,那么克拉斯所在的小队就是他手上那柄砍向敌人心脏的刀,不到一年,在埃尔伏德星盘踞多年的叛组织就被帝国军成功瓦解。
在庆功宴上,他再一次见到了奥尔良亲王。
军人们都在狂,佩德罗却一个人在角落饮酒。
他上散发落寞的气息,不像一个刚刚赢得战役的、风得意的将军。
莫名的,他朝他走了过去。
“陛。”对方似乎在走神,并没听见,于是他又叫了一声:“亲王陛。”
“不要这样叫我。”男人皱眉,“叫我官就好。什么事?”
他上既有成熟男人的冷峻,又有Alpha式的锐利气场,实在叫人难以亲近,但他却不是Alpha——众所周知,当今的奥尔良亲王是一位Beta,这在向来崇尚AO结合的皇室十分罕见,威廉三世登基之初,夫夫俩的佳话还在帝国的疆域四传。
“官,”克拉斯从善如,“我想向您表达谢意。”
“我并没什么。”佩德罗亲王回答,“只是把你放在了你该在的位置。” 他早就看过他的档案,克拉斯从军校时期就一骑绝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因为脾孤傲了些,得罪了贵族,才被迫了后勤官。
“另、另外,”不知为何,年轻人涨红了脸,甚至开始结起来,“我很抱歉之前对您言不逊,您是当之无愧的将领。能成为您的属,是我从军以来最大的荣幸。” 他像一只腼腆的小猫那般,朝佩德罗羞怯地示好,期期艾艾却又万分真诚地说他的赞和激。
亲王诧异地瞧了他一。挑纤瘦的Alpha留着一略带蜷曲短棕发,神采飞扬的睛是漂亮的琥珀金,很像古埃及画的猫科动,天就带着一丝憨的傲。
当这个年轻人不再因愤世嫉俗而咄咄人时,他外貌的优越和率直可的姿态就显无疑了。佩德罗亲王古井无波的心湖久违地泛起了涟漪,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回想起了当年——另一位年轻人也是这样在酒会上向他示好,迅速地占据了他的和心,却旋即用无数次背叛将他伤得千疮百孔。
他很快就把不该有的思绪压了去,用非常温和的吻回答:“我早就忘了,你也不要介怀。”
亲王如同一位宽厚的兄,轻易地饶恕了属的胆大妄为,甚至在几个月后,应允了克拉斯更一步的僭越——他叫他了他的人。
(二)
银河历829年的秋天,威灵顿公爵亚瑟的次女,安娜公主诞生。皇帝夫夫自然受邀参加孩的受洗仪式。在庆的宴会上,皇帝威廉三世望着被公爵女伊利斯举在前的小婴儿,不加遮掩的歆羡和嫉恨。
他即位已经七年,和佩德罗结婚更是已经十年,却始终膝空空,一个继承人都不曾有,再这样和丈夫分居去,他怕是要把皇位拱手让给侄女了。
于是皇帝挽住佩德罗的手臂,在丈夫的耳边轻声:“从伽尼米德回来吧,别去那鬼地方了。”
奥尔良亲王先是看了看搭在他肘间的皇帝的手,继而向他投来一个诧异的神:“为什么?我的任期尚未结束。”
“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皇帝的语气随意得像是讨论宴会上的餐品,“你是Beta,要怀的话要很多次吧?”
亲王那两眉登时拧了:“陛,请您注意语言。”说完,他立刻把自己的手臂离开去,并且站得离皇帝远了些。
但皇帝想要想要合法继承人的念显然并非临时起意,当晚,他就闯了佩德罗的寝殿。
亲王泡完澡后的愉悦心在见到皇帝的一瞬间消失殆尽——黑发蓝眸的人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白丝质睡衣,大咧咧地坐在床沿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亲王的。
“陛,您为什么在这里?”佩德罗冷着脸问。
皇帝抬,毫不畏惧地对上他冰冷的视线:“我不能在丈夫的寝殿里吗?”
奥尔良亲王捂浴袍的领:“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默契的共识,互不涉。”
“哦,是吗?如果我想反悔呢?”威廉从床上站起走到他的面前,尽是赤足,却依旧十足优雅,十年过去了,他的外貌依然如同他们初见时那般惑人,但佩德罗已经不再是轻易坠河的小。
他早已看清了,皇帝空有天使面庞,却没有一副人类的心。
他退后一步:“您既然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不让他们为您生一个呢?”
“只有从你的肚里来的,才是我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威廉拉住他的手,这一回,佩德罗没有挣脱,被他乖乖牵着走到了床边。皇帝于是满意的笑容,将自己上的睡袍褪了,又去脱丈夫的浴袍。
威廉的指尖到佩德罗膛的一瞬间,后者又一次不愿的神,扯住了门襟不让皇帝继续,他还没来得及开,被再三拒绝的皇帝就怒上心,动作顿时暴了起来。
Alpha的力量是毁灭的,他猛一用力, 浴袍就被他一撕两半,半挂不挂地吊在亲王的上。
“这是你的义务,不要以为我从不迫你,你就能逃得过。”皇帝的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的却得老,像杆枪似的耀武扬威。
佩德罗立刻反击:“对丈夫忠贞是婚姻的义务,也没见你恪守。”
皇帝先是微微一顿,继而又大笑:“我的亲王陛,你是什么纯少年吗?怎么还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第一次发现威廉轨的时候,佩德罗与他大吵了一架。或许在许多贵族看来,这的确是一不成熟的表现,温莎区多的是各玩各的贵族伴侣,连他的双亲都是如此,他凭什么觉得份尊贵又风多的皇威廉会对他忠贞不二?
或许是威廉纯洁无暇的貌,又或者是他款款的话语,他真的相信了皇的誓言,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自己闭的心房,在威廉与亚瑟争夺皇位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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