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龙虎相争
闻人歌见尹东元这招来势汹汹,立即斜挥琵琶往一压,再握着琵琶颈往前一送。
他这一压一送的姿势无比雍容文雅,玄冰光盈盈闪动。
但听“当”的一声响,玄冰琵琶与打狗凌空架。
闻人歌立即输一层力,预想用这一手将打狗震得粉碎,好给尹东元一个威。
但尹东元见闻人歌神狡黠,早已暗暗运功抵御。
再说玄冰琵琶固然是世所罕有的宝贝,打狗亦非俗。此乃丐帮镇帮之宝,历任帮主代代相传,非金非木,不可破。
任凭闻人歌力源源不断传将过来,打狗都悍然不动,哪里有半震碎的迹象?
闻人歌微微吃惊。
尹东元嗤笑一声,说:“闻人主行不浅啊,现在就瞧我的罢!”说话间,掌心吐一雄浑力,宛若怒涛崩腾,顺着打狗传递到玄冰琵琶之上,直震得四琴弦猎猎颤抖,发凌空的零散乐声。
闻人歌双臂更被震得微微发麻,心一凛,连忙撤回乐,心想瞧尹东元不过三十来岁年纪,怎生练如此悍的神功?
他方才称赞尹东元是“响当当的好汉”,只是随客,直到此时才真正有叹服之意。
这时山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闻人歌低看去,只见一群汉正急速奔上山来,料想都是前来支援的丐帮弟,只是轻功略逊,所以都落在了尹东元的后面。
闻人歌心思急转,暗丐帮今夜以多胜少,我单枪匹只怕讨不着好,于是朗声说:“丐帮既然看了这片山,本座也不宜久留,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说话间,他向后飘去,晃一片黑石林之,又发右掌,啪啪啪连击两边石。也不知动了什么机关,石接连爆裂,无数碎屑如天女飞般激而。
尹东元立即跃到玄王二人面前,一打狗舞得虎虎生风,影连成圆形,宛若一面钢盾牌,将所有碎石击飞到一旁,山上一时回着砰砰咚咚的响声。
过了片刻,山终于安静来,黑石林已炸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路尽是万丈渊,闻人歌早已不见了踪影。
王临风见尹东元一手就吓跑了冰湖老妖,大喜过望,喊:“尹帮主,真有你的!”
尹东元将打狗往地上一立,单膝跪,脱了外袍,严严实实裹住王临风的,又扶起他上,轻轻搂在怀里,问:“小爷,是那闻人老儿把你折磨成这副模样的吗?”
他怀抱温有力,双目满是关切之。
王临风微一迟疑,说:“这……这笔账理当算在冰湖老妖上。”
玄晧方才抓时机运转功,这时终于再度掌控,闻言轻叹一声,双手合十,敛容肃穆说:“王不必为贫僧遮掩罪行。贫僧今夜不敌心,狂大发,竟致侵犯贵。罪不容恕,不甚懊悔。”
他宝相庄严,言辞文雅,似乎又变回了往日模样。
但王临风已领教过玄晧的真实面目,此时见他又在压抑本,不由又是生气,又是同,说:“你平时过于谨言慎行,经年积攒了满腔毒火,一旦受到刺激,便如洪决堤,山崩地裂,今天已经因此吃了大亏,怎么还不记?你有什么真心话,尽说来便是。这副低声气的作模样,叫人看了就憋屈。”
玄晧先是一怔,接着低说:“我的真心话,你又不愿意听。”
王临风说:“只要你不说‘他妈的’,我……我自然洗耳恭听。”
玄晧叹:“我是真心实意向你认错,并非有意作。我曾说过,宁可你欠我,莫教我负你,可世事不如人意,我到底还是负了你……唉……”
尹东元不知前,直听得云里雾里,说:“寻常百姓若是人妇女,都要送到官府律问刑。你一个家人破了戒,言巧语就想遮盖过去么?”
玄晧说:“阿弥陀佛,贫僧犯大错,本该以死赎罪,但负重任,这条贱命总还有用。待得大事成功,只要王一声令,贫僧立即自刎。”
尹东元皱眉说:“你明知小爷心慈手,绝不会你自杀,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少林寺威震武林,怎么了你这等无耻弟?”
玄晧听他辱及师门,脸一黑,刚要发作,又行忍住。
王临风忙:“瞧我这记,我还没给你们二位引荐呢。玄晧师父,这位是丐帮尹东元尹帮主。他是大名鼎鼎的英雄好汉,也是我的好朋友。”
尹东元听见“好朋友”三个字,脸上微笑,低看向王临风,神又是满足,又是温柔。
王临风还了一个笑脸,又向尹东元介绍:“这位师父法号‘玄晧’,是罗彻方丈大师座‘玄’字辈僧。方丈大师助我逃脱教,玄晧师父则自损修为替我取银针,又豁命陪我去教救人,当真是佛心慈悲。玄晧师父方才行为不端,都是受了闻人歌的妖法蛊惑,并非自本心。”
尹东元听见玄晧的法号,吃了一惊,说:“你就是玄晧?你就是剑天王?华山十二首领聚会上,净志大师曾说过你的来历,还说若是你行为有异,天人人都可手毙了你,少林寺绝不问罪寻仇。”
玄晧愣了愣,说:“净志师侄真的这么说过?”
他只知净志向十二首领透了自己的,却不知净志曾立过这等重誓。
尹东元说:“我骗你什么?小爷当时也在场,他也是亲耳听到的,对不对?”
王临风稍作犹豫,了,又劝:“玄晧师父,净志师父不了解你的为人,才会心积虑对付你。你若真的重堕,岂不是证明他有先见之明?”
玄晧心却是一阵恍然,想着我以妖之投佛,万分迫切证明自己的决心,因此平日严于律己,远胜寻常僧侣百倍不止。
十年来我不知吃了多少苦,为少林了多少大事,同门弟无不叹服。但我份暴之后,全寺僧众竟然如此翻脸不认人。难我的隐忍付,终究敌不过“”二字?
可是少林严禁同门相残,净志怎能伙同外人来诛灭我?难他就半儿也不在乎寺戒律?
玄晧刚刚平复的心境又起波澜,一时心如麻,叹:“戒律,戒律……唉,清规戒律……”
他心苦涩,万念俱灰,只觉得从前一切都是东……
但极必反,他心境潦倒至极,极度绝望之忽又生一孤胆豪,索破罐破摔,大笑几声,声喊:“罢了,罢了,去他的戒律罢!”
说来也奇怪,他喊这一句话后,仿佛卸心一块大石,往日惶恐焦虑,此刻都似过云烟,再也无法困扰自己!
玄晧畅快适意,冲着夜空,放声说:“老天爷,你我,折磨我,还要取我命,我却偏要痛痛快快活去!净志,你不想我少林方丈,我却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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