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婚只有三个月的准备时间,规模却是异常宏大。朝官员在这三个月也已经看到了皇帝对谢辞的重用,单说是赐了一座相府,而不是公主府就略见一二。这相府还是原来六皇的住所,十分奢华,占地又极广,被皇帝从六皇手里收回来之后转手就赏给了谢辞。
而谢辞这三个月也是忙碌非常,不但要合皇帝肃清原右相的余党,还要清理新得的相府,筹备婚事,只能偶尔在夜里去见见齐霄玉。两次他去见齐霄玉的时候,对方已经睡了,他就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回了家。知谢辞会在夜里来看自己之后,齐霄玉连续好几个晚上撑着不睡,终于有一回等到了谢辞。
可惜连续好几日没睡好觉,他只与谢辞说了一会话就困得不行在谢辞怀里睡了过去。谢辞问了福生才知,这几天齐霄玉为了等他,常常熬到夜半三更。
他有些心疼地抱着齐霄玉,好一会才把人放上床榻盖好被,转跟福生说:“明日大殿醒了你跟他说,以后我要是来会早一些,让他夜里早些睡,不要等我。”
福生言又止,他说了,可大殿不听呀。
谢辞明白他的意思,继续说:“你先告诉他,若是我哪回来碰到他还未睡,他便知后果。”
福生似懂非懂了,第二日齐霄玉醒来的时候连忙将原话说给他听。
齐霄玉刚醒过来还不甚清醒,听福生说完一时半会还没想明白,坐在床上缓缓眨,半晌才轻轻“恩”了一声。
那之后他果然没有再撑着不睡等谢辞,谢辞的时间也早了许多,与齐霄玉温存片刻就又悄悄离开。
越临近婚期,谢辞就愈发忙碌,婚前一个月他已经没了的时间,只能托人送些小玩意去给齐霄玉解闷。
大婚当日,天还未亮,齐霄玉暂住的殿里就已经灯火通明,齐霄玉一夜未睡好,睡惺忪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婢女上妆。
而后是将繁复的嫁衣一层层穿在上。嫁衣的布料十分轻薄,穿了这许多层,他也没觉重来,倒是凤冠十足的沉重,在上压得难受。
绣了金丝绣纹的盖遮挡住视线,齐霄玉站起来,被婢女搀扶着走了去。
他是从嫁的,皇帝给了他这个恩典。拜别皇帝之后已经日上三竿,他被扶轿,从门绕着京城主走了大半圈,轿后是浩浩的嫁妆队伍,足足一百二十八抬。
最后轿在相府门停,轿帘被掀开,齐霄玉垂眸,视线看到一只手,他将自己的手放上去,被谢辞拉着带轿。
接来的一切都仿佛在梦里,他被牵着跨了火盆了相府,过门槛是被谢辞扶着腰半抱去的。人声鼎沸,他好像听见有人说“相爷怎的不踢轿门”,旁边有人回他“哪敢给公主威”。
不是的,齐霄玉在心里想,谢辞肯定不是因为这个。
要拜堂了,皇帝是不会来的,他拜谢辞的父母就行。齐霄玉这么想着,却听到一阵喧闹,然后是众人齐呼“拜见皇上”。
皇帝来了?齐霄玉愣住,被谢辞扶着也跪了去。
“平吧。朕来看看霄……筱云。”
皇帝被请到了上座,谢辞的父母不敢与他平起平坐,在他首安排了位置坐,仍是有些战战兢兢。
不是说自家儿娶的这个公主不受么,怎么皇帝还亲自来了,这哪能叫不受?
“吉时到——”司仪声唱喏。
齐霄玉随着谢辞站好。
“一拜天地——”两人朝着天地位拜了去,然后直起,转向皇帝。
“二拜堂——”皇帝看着谢辞和齐霄玉朝他拜来,神有些舒缓,想到了当年娶太妃的时候。
“夫妻对拜——”
这夫妻对拜有个讲究,先抬起的那个人,便是日后夫妻关系,地位更一些的。齐霄玉等了等,以为谢辞已经抬了,才直起,却从盖的空隙看到,谢辞还未起,是等他站好了,才抬的。
“谢……”他意识张,又想起自己不能随意说话,连忙收声。
谢辞却知他想说什么,朝他走了两步牵起了手,低声说:“因为我的囡囡,比我要重要许多。”
“礼成,送房——”
齐霄玉直到坐在床上,还在想谢辞的那句话。
因着他现在着公主的份,没有人来闹房,但谢辞还是要去与宾客喝上一些的。
临走前谢辞低声跟齐霄玉说,让他自个儿把盖先拿掉,将凤冠取来,最好是吃东西,免得等会没力气。
说到最后谢辞的语气里带了笑,齐霄玉也听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悄悄红了脸。
谢辞走之后关了门,齐霄玉却没有乖乖听话自己掀盖。这怎么能自己来呢,他是谢辞明媒正娶的……妻,以后去别人要叫他一声右相夫人,盖当然要右相大人谢辞来掀。
不过吃东西这,他还是照了,让福生拿了些方便吃的甜糕来吃了一些。
谢辞比他预想的回来得要早,看到安安分分坐在床上没有掀盖的齐霄玉,他轻轻叹气。就知囡囡不会听他的,他才会回来得这么快。
“夫人。”他站在床前轻唤,拿了放在一边托盘上的喜秤将盖挑了起来。
盖是齐霄玉明媚的脸。齐霄玉本就,今日上了妆,这份更加被凸显来,看起来有些雌雄莫辨,却是好看得不可方。
谢辞怔了怔,被齐霄玉惊艳了一瞬。但目光及齐霄玉上的凤冠,他又上回了神,先将盖放在一边,才去拆齐霄玉上的凤冠。
这一月来,这会是齐霄玉第一次见谢辞。今日的谢辞也是特意装扮了一番,红的喜袍让整个人更显得英气人。
齐霄玉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谢辞,脸颊微红。谢辞被他看得有些难耐,草草将凤冠扔到一边,手指着齐霄玉的让他微抬,就印了上去。
许久未见的想念,通通在这个吻里释放了来。
起初谢辞吻得十分克制,只用尖轻轻地去齐霄玉的,尝到齐霄玉上甜的脂味。但齐霄玉偏偏不知死活地伸去勾他,羞怯的尖碰上他的,引诱一般轻轻。
谢辞合着让齐霄玉了一会,贴着齐霄玉的问他:“夫人方才可吃东西了?”
他在外面还是喝了一些酒的,靠得这么近说话,齐霄玉能闻到酒的香味。
“吃过了。”他应着,却想尝一尝谢辞嘴里的酒的滋味。
“那便开始房烛夜吧。”谢辞说着,挑开了齐霄玉嫁衣最外层的系绳,脱一件轻薄的外衣来,随手扔在了地上。
“夫人这嫁衣着实好看。”他环着齐霄玉的腰让他躺,自己则站在床边将上的衣脱,“今晚,夫人便穿着这嫁衣让我如何?”
齐霄玉一时没听清谢辞说了什么,等在心里回放一遍理解过来,脸颊漫上羞涩的绯红,还忍着羞意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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