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确认彼此心意后,不知躺在草丛里亲昵细语了多久。直到晨曦完全笼罩大地,两人肚都发尴尬的咕噜声,这才不好意思地爬起来,去采了些浆果暂时充饥。
“……你说,你的名字是雪莱?”
坐在已经熄灭的篝火边,一旁的夜山穿着剥鹿裹成的兽裙,心事重重,终于问。
“嗯!是的。”雪莱正兴致地品尝着从未见过的甜果,一边回答,“是带领我科研的恩师为我命名的,那是他最喜的诗人。”
夜山手指轻轻抹去恋人嘴角沾着的果浆,看雪莱一瞬间脸红的样,沉默了很久,这才开:“雪莱雄……请您,务必回答一个问题。”
注意到夜山对自己的称呼从“你”变成了“您”,雪莱愣了一。
夜山严肃而认真地望着雪莱的双:“您,是否是月神大人的化?”
“……月神?”雪莱拿着浆果的手僵住了。
“我们唯一的神。战斗、狩猎,祈求祝福;诞生、死亡,祈求庇佑……狂化、放逐,祈求拯救。”
“‘森林、生命、与满月之神,雪莱……拯救、卑微的孩,引渡、迷途灵魂。’”
夜山垂着双,回忆起自己被放逐前祭司的预言。然后那炯炯的金双瞳望向了雪莱:“您,现了,满月的夜晚。拯救了我。”
“那个、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雪莱听得一愣一愣的。神灵信仰?在几乎一切都可以被科学诠释的今天,“神灵”早就成为了只存在于历史记载里的词汇。可夜山与他的族人们,怎么还会相信这东西的存在?
雪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帝国雄而已,无论是信息素还是异能,都不够优秀……”
“帝国?是指,神灵的国度?”这次换成夜山发愣了,“信息素、异能?是指神力?”
“……诶?”雪莱彻底听不懂了,心里突然没了底,“你,不知帝国吗?信息素和异能是90%的雄都拥有的能力啊。”
看着夜山迷茫的表,雪莱脑突然升起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想。他猛地站起来,恐慌地问:“夜山,现在是帝国历几几年?”
夜山仰视着雄的面容,好久一会儿才问:“年、是什么?”
雪莱手的浆果落到了地上。
雪莱蜷缩在草坪上,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研究的实验设备明明是空间转移,最大坐标也局限在科研院范围以……怎么可能,就把他传送到没有任何科技基础的远古时代呢?
而且据夜山的说辞来推断,这里的雄连基本的信息素,异能和向导能力都不备。还有那与他名字相同的“月神”信仰……这一切不符合帝国历史上的任何记载。雪莱只觉得自己的脑一片混淆。
“抱歉……”大的男人挨着坐在雪莱边,担心得虎耳都垂着,黑灰的虎尾弯弯绕绕,想要去圈住雄但又不敢。只能定地对雪莱说,“我发誓,尽我和落的力量,帮你、回家。”
“……没事的,夜山。”雪莱抬起来,眶有红红的,但尽量了一个宽的笑容,“至少,有你在旁陪伴着我,这已经给了我很大的力量。”
夜山欣地笑了,大手温柔地抚摸着雄如丝绸般的发,然后低,轻轻在他的嘴角一吻。
“雪莱,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让你恐惧。”他看着脸红的小雄,宽厚的大手覆盖着雪莱小小的手掌,注视着他认真地说,“我会陪伴你,守护你,直到我生命最后一刻。”
“我、我知的…!”突然听到这样令人害羞的台词,雪莱目光闪躲,红着脸低盯着两人相握的手,声音就那么一丢丢大,“…我也希望,能永远在你边,直到我——”
在正要说誓言的后半分时,夜山的手掌却轻轻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说,雪莱。不要说。”
“那、那你也不要说这话!”雪莱脸红扑扑地发反击,伸手也捂住了黑虎兽人的嘴,严肃地看着他的睛,“我是木属的向导和雄……虽然很弱小,但我也会努力保护你不受伤。”
“……我知。”夜山笑着,握着雄的手腕,虔诚地亲吻了一他的掌心。
雪莱立和电了似的,收回了手乖乖坐好,害燥得都要冒烟。谈恋都是这觉的吗?怎么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他。
“……时候不早了。”夜山看看斜挂在天边的太,站起来,“我去狩猎。送回岩,等我,尽快回来。”
“不行,等一!”看着夜山说着就要变回兽形,雪莱赶制止,“你刚刚脱离狂化不久,现在变成兽形去猎杀,很可能神状况又会恶化。”
“可是,不狩猎,……”夜山皱了皱眉。
“那个、浆果不可以吗?”
雪莱刚说完,就看到夜山尾垂着,了和大猫一样略显可怜的神。也是,一顿饭能吃一鹿的兽人,怎么可能吃浆果就能充饥。
雪莱沉一会儿:“我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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