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是心甘愿跟那人走的,即使他模模糊糊的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那年他十二岁。
傅北家在北方一个繁华都市的贫民窟。因为他生在北国,所以他爸给他取名傅北,他的妈妈告诉他。这里的人取名字就是这样简单明了,看到什么叫什么,有个名字就不错了。
傅北的爹是个Beta,娘是个Omega。他爸死的早,说是黑工,城来了,一哄而散,没人注意那一撒手就坠的钢,运钢的人跑的比谁都快。
傅北的爹在面。
自然人没了,钱也没有。
自此,傅北的娘独自拉扯他和弟弟大。
B和O的生育率低,父母俩结婚多年也就生了两个孩。
傅北有时候跑到广场上看新闻,想自己要是A就好了,就可以让妈妈和弟弟不饿肚。
但是事实是,他们几乎每顿都饿肚,饿的狠的时候,傅北和弟弟就去掏垃圾桶,运气好,会有大半个吃剩的面包。
傅北的娘虚,不了什么重活,也赚不到什么钱。更何况,每月还有七天的发期。
抑制剂在结婚的时候就不能领取了,信息素更是砸锅卖铁都买不起的存在。
每次发期快来的时候,傅北的娘就给傅北一钱,好让傅北和弟弟这七天不饿肚,然后嘱咐几句,就自己去市里的Omega保护心熬过七天。
傅北曾经偷偷跟着去看过,还没门就听见娘痛苦的哀嚎。
他转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泪砸在地上。
他那时候不懂为何有人吃饱穿有人忍饥挨饿,但他懂得这个世界的残酷。想要什么,就得拿别的去换才成。
所以当帝国的人一家家征人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报了名。
那时是他弟弟病的最重的时候,娘天天以泪洗面。
傅北问那个人,跟你走,有什么好。
那人笑了笑说,你娘会过上好日,住大房,得到一大笔钱,每月还有抑制剂领……
不要说了,傅北抬脸截断了那人的话,小小的少年满都是倔。
我跟你走。
傅北娘听说了,哭喊着不要,把傅北锁在家里,傅北第一次没有听娘的话,从窗窗跑了。
那人领着傅北来到了帝都,一个训练场,还有被挑来的一千个孩。
然后给他们刀,告诉他们前三百才能有饭吃。
有人吓得想逃,被一枪爆。其他人,被迫拿起了刀。
那日是人间惨剧,一千个孩互相搏杀,红着,嘶吼着,把刀努力对方的肤。
血很快漫透了场地。傅北受了不少伤,但他想着娘和弟弟,竟然活来了。
他们三百个孩瑟缩着,终于明白了自己来的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命,比草还不值钱。
他们被分成组,安排了住宿,傅北第一次吃到可的饭菜,睡到乎乎的被窝。
之后,就是各残酷的训练。
每月考一次,陆陆续续有人被淘汰,被淘汰的人,不知去了哪里,他们再也没有见过。
这些人去了哪里,他们不敢想,他们只能疯狂的训练,乞求一个被淘汰的不是自己。
傅北发现他们什么都要学,文化课要学,从天文地理到政治经济,育课更不用说,鬼力训练,熬刑能力,甚至还要学在床上伺候人的功夫。每天满满当当,没有一刻息。
每日还有洗脑一般的教育,告诉他们要遵从,要忠诚,时刻准备为主人献上生命,为帝国奉献一切。
他们渐渐明白,这里是要把他们培养成一只伺候别人的狗,一只无所不能的忠犬。
谈不上什么甘愿不甘愿,路是自己选的,到了这里,想退就是死。
更何况,鞭和痛苦已经教会了他们绝对的服从。
傅北在这里过了整整八年。开始的三百个人,到最后,只剩十几个。
然后他们通过了一场惨无人的考试,被宣布结业。
他们一个个被分到权贵家当家或保镖,既是权贵的好帮手又是帝国的睛,帮帝国时刻观察着这些人有无叛逆的举动。
而傅北,被命令去伺候那个血统纯度百分之百的Alpha。
他的脖颈被植芯片,帝国监视着他的行踪,稍有怀疑,随时可以抹杀他的生命。
脱离帝国控制的方法只有一个,等所侍之人已对帝国没有威胁,也就是监视毫无意义的那日,而那人又愿意留他,帝国就可以解开他的枷锁,把芯片的遥控给那人,让他真真正正属于他的主人。
从他在地狱培训的第一年起,每隔一年帝国会给他们拍一张家人的照片。
他能看到他的妈妈又嫁给了一个男人,材有发福,面红,生了一个女孩,弟弟又了不少,上了,一家人过的很幸福。
而他们这些在暗的角落偷生的人,不奢求自由,也不想追求什么本不属于自己的趣味的人生。
能伴君左右,共度余生,换得家人平安喜乐,已是最大的圆满。
他拼尽全力侍奉苏懒,不仅仅是训练心已经把一切刻了骨里,而是苏懒已是他的认定的主人,是他的全。
只有在每周五的夜晚,他坐在自己小屋里,打开电脑,和帝国控制心视频,汇报“一切正常”时,那背叛的觉才会汹涌的涌上来。
他的这些事,苏懒都是知的,只是他不会戳破。
就像傅北不知苏懒对他第一印象其实很好一样,苏懒也不知,傅北早已认定他是他一生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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