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傅斯言走了以后,时南秋愣在原地好久。顾绮走过去,想和他说句话,结果时南秋直接绕开他,上楼去了。
整整一天一夜,时南秋都没有过房门。白天顾绮去敲了两次门,一动静都没有,到了晚上的时候又去敲了一次。
“喂,我说一天了你还憋着里面什么,我可没心看你在这自怜自艾的。你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把人找回来。”
在门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顾绮翻了一个白,准备楼去了。结果时南秋把门开了,用沙哑的声音说:
“他真的还没有回来?”
顾绮扭过去看他,只见他青黑,两布满血丝,本就削瘦的脸颊更显憔悴。
“没有。啧,你看你样,就四个字——枯枝败叶。”
“语文学得差就少用成语,算了算了,这都不重要,他到底会去哪里?”
“切,懒得和你争。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煮个泡面,我俩一起想想呗。我俩现在算是同一阵营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怎么突然通达理起来了,考虑那么多?”
顾绮哼了一声楼去了,其实他心虚得很,如果不是因为他偷穿时南秋衣服,现在的形也不会闹得这么僵。不过他也没想到,时南秋居然有那么多手段,等把傅斯言哄回来,他必须要“正室”,不然等这个白莲嘤嘤嘤两自个一地位都没有了。
等休整得差不多,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始合计怎么把傅斯言找回来。
“欸……你在他边两年,知不知他会去哪里?”
时南秋摇了摇,
“我真的不知,我现在才发现我原来一也不了解他,连他喜去哪里都不知,太失败了。他会不会去别人家里了?”
“拉倒吧,我早就拿你手机给他助理,妹妹还有芮锦都发了短信,结果大家都不知他去哪里了。”
“你不是也在他边两年,你就不知他喜去哪里?”
顾绮一时也大尴尬,清了清嗓,假意咳嗽了两,
“其实我也不太知,我记得每次都是我要求去哪里,他陪我去的。他喜什么地方,我其实也……”
“那怎么办,他万一一直生气,不回来怎么办?都怪我,都怪我那么喜疑神疑鬼的。”
“欸,别自责。虽然确实不太对,但是都发生了。我说你为什么要监控他啊?是为了一直防着我?”
“不是,早在你现的时候,我已经给他手机装上了监控。他每一次的晚归,每一次上其他人的香味,都让我愤恨,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过问他的事。所以我才想这个卑劣的办法,我监控他在哪里,去跟踪他,偷看助理给他的行程表。其实我已经很一段时间没有再去这些事的,我想哪天偷偷卸来。我不想让他知我是个那么负面,占有那么的一个人。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啊,明明我也没有给他同等的信任。”
顾绮看到他自责的样,一时也不知怎么安,
“其实也怪我,不该偷穿你衣服的。”
“不有没有你穿我的衣服,既然我已经了这事就应该好被发现的准备。我很可笑吧,费劲心思就是为了多了解他一。”
“是我过去伤害了他,他才不轻易对人动心。他真的是个特别好的人,你知吗,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关心我开不开心,知我喜吃什么东西,喜什么颜,在乎我冷不冷的人。”
时南秋沉默了半响才喃喃说:
“给你讲个关于我的故事吧。我有一个人渣一样的亲爹,欠一债跑路了,从我懂事的时候,我的生活里就充满了被上门讨债和被人骂没爹的孩。我妈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读小学的时候,有人骂我一句孤儿,我生气到把人揍了医院,我妈上门给人赔礼又歉的,我很羞愧。回家的时候,我觉得真的很对不起我妈,觉得自己很冲动,我想到我妈那么低声气给人赔礼我就恨不得给自己两掌。但是我妈没有骂我,她说我打得对,但是惩罚别人有很多办法,不需要用最暴力的手段。其实我想我妈只是叫我不要动手打人,现在想来我可能曲解她的意思了。我开始去留意别人一些琐碎的事,招惹过我的,我都想法设法借别人的手去还击。我妈好像也渐渐到我的不正常,所以她又总是告诉我要宽以待人,我是她亲生的儿,我伪装得再好,她也看得来。后来我试着去和解这一切事,不再去在意他人的看法,可是永远的事与愿违。”
“发生了什么?”
时南秋了一气,缓缓说:
“我妈得了癌症,需要很多钱,我没有什么朋友和亲戚,只能一个人打好几份工。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还要空去看我妈,还要安她,永远保持一副充满希望乐观的样。其实我早就在心里对生活很绝望了,总觉得它在戏我。我在酒吧夜场服务员的时候,遇到了傅斯言,他包养了我,我一开始一都不喜他。只觉得他可笑,钱挨,真是个可怜人。再后来,我妈走了,我离开了傅斯言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我和我妈住过的房里呆着,我想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可留恋的,我恨每天见到的日,更恨日落给我带来的无边黑暗和孤寂。我卖掉了那间房,打算把钱全还给傅斯言,就准备和这个世界说再见。我回去的时候,他好生气,我第一次看见他生气,我第一次那么渴望被他拥抱着,被人在乎的觉真好,我突然一也不绝望,我好想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可是我哪能得上他,他心里为什么还装有另外一个人,你知陷某件事,多容易让人变得极端啊。”
顾绮听得心里泛酸,
“你最起码,还有你妈你。我呢,我爸妈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受,我不知在他们里到底是他们儿还是一个工。我之前左手上的伤,是我自己割的,没想到吧。我自残过很多次,只是希望他们能后退一步,只要一自由就好。别人都以为我是着金汤匙大的,还以为我多幸福,真好笑,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次数,用手指都可以数来。我离家的两年里面,每一天都心积虑地想如何去摆脱他们的控制,我利用了傅斯言,可是我又上了他。伤害了他,是我过最错的事,我的幼稚、我的无聊、我的坏脾气全都尽数消磨了他对我的,我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些,我的无理和撒原来他真的不会再包容了。我现在只希望他回来,和他认真歉。”
“其实一切都不晚,对吗?”
顾绮了,
“你是不是没有朋友,我也不是很介意你第一个朋友。”
时南秋勾起了嘴角,
“随你。”
“那我先说好了,先来后到,我必须是正室。”
时南秋挑了挑眉,
“我看你倒是像大宅门里面争风吃醋的姨太太。”
“哼,那你就是伪善不受的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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