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岑啊,我现在这里有个急活,元宵节当天得验收,你接吗?”
电话那说话的是舒岑的学,因为心疼舒岑的家境偶尔会给她介绍一些活儿来,舒岑当时正好因为过年给妈妈都置办了一份年货,又把手边最后一笔钱汇给了文令秋,正在发愁开学的生活费,立刻二话不说就答应来了。
可答应完,舒岑又犯愁了,她那台电脑确实是又厚又沉,这次想着寒假比较短就没拿回家来,但谁又能想到现在节的价这么可怕呢?
无奈之,舒岑只能决定提前返校。
虽然离开学还有阵日,可好在学校寒假不清校,舒岑回到寝室,也没有气,冻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好在这时间,但这甲方还算好说话,舒岑了稿之后直接就过了,过了两天还收到甲方寄来的包裹,说是辛苦她过年期间还特地赶工,祝她元宵节快乐。
舒岑拆开包裹一看,是两大包汤圆。
且不说这元宵节都过完了,舒岑这寝室里也没有锅能煮汤圆,她是丢了心疼,吃又吃不了,心急火燎地在寝室里想了一天,才壮着胆给文令秋打了个电话过去。
自俩人这段关系开始,舒岑就极少主动联系文令秋,一般都是文令秋给她指示然后舒岑乖乖听话,因此接到舒岑电话的时候,文令秋是有小意外的。
“舒岑?”
“文、文先生,您好!”
舒岑听电话很快被接起来,心都快挤到嗓儿了。
“那个……新年、元宵快乐!”
舒岑其实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怕文令秋,只是打个电话都张到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摆,一个人在寝室局促得脸上都直发。
“嗯,新年快乐。”文令秋听她又‘那个’了半天,总算有些不耐烦了:“还有其他事吗?”
舒岑立刻意识到自己又在耽误文先生的时间,赶正题:“那个……我这里拿到了两包汤圆,我这里煮不了……所以我送去给您吃吧……”
汤圆?
芝麻大小的事让文令秋一听就皱起眉来,正想回绝,可一想到今天的日期又思忖了一会儿改了:“好,我让吴秘书去接你。”
舒岑本来还怕文令秋看不上这区区两包汤圆,结果一听他答应来,这才舒了一大气,可挂了电话之后她又想了想刚才文令秋的原话,好像不是“让吴秘书来拿”,而是“让吴秘书来接你”?
所以她得跟汤圆一起去啊。
舒岑一又怂了,找了个袋把汤圆小心地装好封,就赶跑学校后门等着去了。
吴秘书来得准时,看见她之后笑得却与平常有些不同,似乎带有几分暧昧的彩,看得舒岑心里的,一路上都在担心自己是不是又错了什么。
临车前,吴秘书看后座的女孩不安了一路,这才笑着开了一她:“文先生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过人节呢,果然还是年轻人更有仪式一。”
舒岑听见人节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又回想起电话里文令秋语气似乎确实是前后有些变化的,估计也是察觉到日期了……
她低看了看手上的塑料袋,突然觉得自己这礼实在是……略显寒酸。
人节送汤圆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舒岑到了楼了车,目送吴秘书开车离开后又悄摸跑回小区外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小盒巧克力,小心地放在了两包汤圆间,这才小跑着往回赶。
文令秋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等人,舒岑走来的时候他抬看了一,看见女孩冻得鼻指尖全都红了,颠颠儿地把手上的大袋拎着走到他的书桌前。
“文先生……”
文令秋没伸手接,只是看着她上还是那件灰的棉服,特别厚特别大,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装去了。
这件棉服舒岑看得买得很满意,之前还小心地和他提过一嘴,说是一百五买的,特别划算,特别和。
和是和,就是这人走起来都跟一堵墙似的,实在难看。
他继续把目光放回了手的书上,“放冰箱吧,今晚煮一包来吃。”
舒岑本来是想把巧克力先给文先生先看看的,闻言立刻又胆小如鼠地缩回了去:“好……”
“什么时候回的律海?”文令秋又看了一阵书,才像是想起什么抬起,“开学了?”
“那倒还没有。”舒岑转已经去把汤圆放了冰箱,听见文令秋的问题又从厨房走来,“是先来赶了个急活儿,然后这个汤圆也是那个公司送的,说是祝我元宵快乐,他们人真的很好……”
文令秋看她笑得心满意足的样,也只能说是傻的可了。
现在吃晚饭为时尚早,舒岑就给文令秋泡好茶再端到他面前,看着男人清隽的侧脸忍不住悄悄地弯起了嘴角。
文令秋看书翻页很快,之前舒岑尝试在他后跟着看过,往往她还没看到三分之一,文令秋就已经翻了页,然后舒岑也就不自不量力了。
文令秋的书房藏书很多,类型很广,舒岑挑了一本合意的坐到了文令秋边,一个午也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傍晚,外面起了细细的雪,舒岑不是第一次见雪却还是很兴奋,趴在窗台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肩上一沉,她侧过一看,是一件白的羽绒服。
她愣了一,却对上文令秋一双冷眸。
“回礼。”
“啊?”
舒岑把羽绒服取来看了一,款式显然是女孩的,上面的吊牌都还没拆,文令秋看她还愣着,实在是被她笨得有受不了了。
“人节礼的回礼。”文令秋说:“那件棉服太丑了,以后不要穿来见我。”
舒岑寻思着她的礼还没送呢,然后又回想了足足五秒钟:“文先生,您说的那个人节礼……”
不会是那两包汤圆吧!?
“不是。”
文令秋当然能从她的神读她此刻的想法,他不知这个女孩为什么总是纠结这么多事,偏偏磨磨唧唧的样又一都不讨人厌,让他没法疾言厉地对待她。
他接过女孩拎着的羽绒服重新披在她上,然后手一收就直接隔着一层轻羽绒将她裹在其。
“那盒巧克力不是送我的?”
男人语气一沉,吓得舒岑心都快了,也来不及再去计较礼和回礼之间是否对等的事,连连摆手:“当然是!只是我、我还没……”
还没敢送不是……
“我收到了。”
文令秋怀里抱着瑟瑟发抖的香的女孩,在这么一个节日里实在是不想再去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凶神恶煞把她吓成这样了,索直接吻了过去。
舒岑被吻得脸也红了耳朵也红了,声音甜得像是温乎乎甜滋滋的汤圆馅儿似的:“那……谢谢文先生……”
文令秋被她这五个字甜得咙一,还不等人回过神来就又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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