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睿琛走了之后,方老爷沉着脸看着方泓霖,良久,才从咬的齿间憋一句:“混账!”
方泓霖几乎没有犹豫,立刻跪在地板上,固执地说:“爷爷,请您成全我!”
“你真是疯了……”方老爷用失望的神看着他,好一会儿,他才接着说:“你对他一往,可他只想离开你,本就不你。方泓霖,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样?比你弟弟还不如!”
方泓霖笔直地跪着,正如昏迷前那样倔,连语气都没变:“爷爷,请您成全我!”
“成全你……”老爷犀利的神放到了奈哲上,他突然笑了一,说:“好啊,方泓霖,如果你跟奈哲是两相悦,我可以成全你,甚至可以让奈哲到方氏的公司来。如果只是你一厢愿地迫他,你有什么脸跪在这里求成全?”
“不!”方泓霖抬起睛看着方老爷,他心里很清楚奈哲的答案是什么,也明白他一定会被拒绝。他不自觉地握了拳,又看了奈哲一。奈哲的侧脸依旧那么冷酷英俊,像极了第一次见面时的表。他握的拳松开了,像是定了决心,他把磕在地板上,淡漠地对方老爷说:“别让他走……我愿意什么都听您的……”
奈哲睁大了睛,不敢置信地回望着他。
他这是什么意思?别放他走,那是要怎么样呢?把他关起来吗?
奈哲从前只觉得方泓霖冷淡,不近人。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他陪伴了四年的男人,骨里是个偏执的疯。从前他心甘愿被关在那座房里,只觉得方泓霖的是那只听话的金丝雀。现在他已经无力再去思考这些,因为方泓霖是真的想把他变成逃不笼的金丝雀。
方老爷脸上有犹豫,奈哲看了他的动摇。是啊,他在这些人里果然不算什么,只要还有利用的价值,就可以翻来覆去地拿。现在他是方老爷拿方泓霖的把柄,不用想,他都知方老爷更偏向哪一边。
“您答应了我的……”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呆滞麻木。“您说您会放我走……”
方老爷神闪烁了一,最终说:“先生,麻烦你再在这里待几天吧。”
奈哲回过,看着跪在地上的方泓霖,说话没什么绪:“这就是你我的方式?”
方泓霖没说话,也没抬,他就连跪着,都显得那么。
奈哲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往那些陷在其的纠结和都消失不见了,他竟到一诡异的轻松。恩怨相抵,算是两清,哪怕以后他走,也能毫无负担地离开了。奈哲自发走去,方老爷的人带着他向前走,走了不知多久,直到来到一个房门前,领的男人对奈哲说:“先生,您就先住在这里吧。”
奈哲表没变,麻木地打开房门,走了去。
房间很大,有空旷,该有的设备倒是一应俱全。奈哲一倒在床上,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本该会想很多的,但现在他脑里一片空白,像是停止运行了。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他一依靠都没有,连求助都不知找谁,他是大海里随着风浪漂浮的孤船,只能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在这房间里待了几天,方泓霖倒是没来,方老爷也像是把他忘了似的,没来跟他说任何话。要不是每天三餐还有人送,日常生活也有人照顾,奈哲简直觉得自己要被遗忘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给了他时间和机会研究怎么跑去。
他住在二楼,从窗去应该不会很难,只是二楼面有一条通往外面的主,旁边时常有人看着,这是最麻烦的。床单可以当绳用,和别的能用的东西系一起,大约能到楼。奈哲在脑里计算着,打算尽快行动。
夜晚降临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奈哲扭过,竟是方泓霖。他一警惕起来,方泓霖看到他的样,似乎有受伤,但没一会儿,他表就恢复了从前的冷淡。
他的气还是不太好,这段时间应该过的也不怎么样。方泓霖一边脱衣服一边向奈哲走去,奈哲倒退了两步,冷冷问他:“你是要迫我吗?”
迫。方泓霖很难不想到从前,奈哲对他的任何要求都很顺从,房事上更是的,只要他想要,奈哲就会满足他。原来已经走到连这事都需要“迫”的地步了吗?方泓霖停脱衣服的手,看着奈哲说:“我很想你。”
奈哲冷笑一声,垂睛没再看他。方泓霖知他现在估计对自己已经产生了反,他在想,是继续努力挽回奈哲对自己那薄弱的好,还是为了得到这个人不惜一切。
显然,答案是后一个。
方泓霖虽然瘦了不少,但到底也是个修挑的男人,力气还是不小的。其实他向来不喜迫别人,遇见奈哲之前,他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是无无求,也没什么让他非得到不可的东西。被爷爷关着教训的那些日里,他心里偶尔也会想,是我贪婪吗?是我痴妄吗?明明这一生走到这里,他只想要一个奈哲而已。
也许他的是有不足,但他已经用尽全力争取过了,如今只剩这一个最坏的办法,哪怕得不到他的心,能困住他的人也是好的。
他说:“我好累,奈哲。”
他气确实很不好,也没什么,他只是想从与奈哲的亲密获得一安。奈哲没回答也没动,看到他向前走了两步,倒在了床上。
“爷爷……不让我见你,我始终还是得对他妥协……好累啊,真的好累……奈哲,你抱抱我,好吗?”方泓霖躺在床上,只觉得躁动的神经被安抚了不少,有奈哲的地方,总能放他安心。他没得到奈哲的回应,床上有奈哲的气味儿,很淡,像眠剂一样,让他到困倦。
只是他还没睡着,外面便喧闹了起来。
房间隔音很好,只是外面动静很大,难免不会传来。方泓霖在这嘈杂的声音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他迅速睁,一从床上起来了。
殷睿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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