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第二天是周末。
全家人都休息在家。
包括平日里住自己的甜小窝,周末回家的杜鸿名和顾清卿。
午饭过后,陪了婆婆一会儿的顾清卿,便往自己娘家走去。
门就看见顾爸爸正跟弟弟顾清哲在一旁棋,顾妈妈则在看斗剧。
“怎么你自己过来了?鸿名呢?”顾妈妈问女儿。
顾清卿甩了鞋就往沙发上倒,全没有在婆婆家时候那么规规矩矩。
“杜鸿名在哄我婆婆呢!”
顾妈妈一听就睁大了睛,凑到女儿跟前:“又哭上了?”
顾清卿。
“唉~你说这方茕,儿找不到的时候天天哭,现在儿都找回来了,怎么还是天天哭?”
顾清卿抓了茶几上的圣女果,扔嘴里一颗,说:“这次哭跟之前不一样。”
顾妈妈不解:“怎么个不一样?”
顾清卿:“以前是难过地哭,这次啊,是开心地哭。”
顾妈妈叹息:“是该开心,找回来了可不是该开心。”
顾清卿:“刚找回来那会儿也是开心,但更多是心酸。到底儿被别人养得都不认父母了,能开心到哪儿去?但这回不一样,那个孩啊,他开叫爸妈了。”
顾妈妈不知,还问:“找回来这都两三个月了,那孩才叫爸妈?”
顾清卿:“是啊,那孩看着乎,其实里顽固,一直惦记着他那养父母。今天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听说一大早楼吃早饭的时候,忽然开说了句‘爸爸妈妈’早。”
顾妈妈听得啧不已:“哎呦,那方茕可得哭一场了。算是真正的苦尽甘来了。”
顾清卿:“是啊,不止是我婆婆,我公公都跟着红了眶。十五年,想想也真是不容易。”
母俩凑在一起叹息了一番。
那跟儿着棋的顾爸爸也支棱着耳朵听故事,却不想被儿将了军:“爸,你输了。”
顾爸爸立刻回神去看,果然棋差一招,顿时懊恼。
顾清哲看着这一局胜局,满不在乎地扬了扬嘴角。
只是笑容没太大,就牵扯到了嘴上的淤青,顿时疼得一阵皱眉。
一家人在一起说着闲话,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摁门铃。
顾妈妈过去看了一,顿时“哎呦”一声。
顾家其余几个成员纷纷抬。
“怎么了?”
顾妈妈:“这小伙,是杜家那个二小不错吧!”
顾清哲和顾清卿听了这话都站了起来,走到门的监控视频看。
穿着一件白休闲T恤的余飞,手里提着一个新鲜的果篮,乖乖巧巧地站在大门前。
“呦,这是说曹曹就到啊!”顾清卿笑。
顾清哲无奈于家里两个女人看闹却不动手地举动,自己上前伸手摁了开大门的钮,然后房门迎了去。
隔着大老远,余飞就看见顾清哲嘴角脸颊的淤青。
昨天晚上各回各家的时候天黯淡,瞅着不仔细。
现在是大白天,顾清哲那张帅脸上的乌痕就很显了。
“学……”
他满歉意地叫了一声。
侬侬的,顾清哲听在耳朵里差要鼻血。
他迫自己把目光从余飞的脸上转移到手里提的果篮上。
“你是来拜访,还是来看病号?”他问。
余飞被他问住。
其实他来的主要目的是看学。
可两家是姻亲,初次登门,也可以说是拜访了。
“都是。”他实话实说,言辞恳切。
“来。”顾清哲领着人大门。
顾清卿在门边冲着余飞笑:“知你要来我就等着你一起了。”
余飞傻呵呵又不失乖巧地挨个叫人:“大嫂,伯伯,伯母,你们好。”
顾爸爸顾妈妈都是学问人,一脸的慈祥和蔼,招呼余飞去坐。
斟茶端果地忙活了一阵,顾妈妈坐在一旁上端详余飞,说:“你这小模样跟你哥哥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顾爸爸也在一旁发表意见:“还是不太一样的,鸿名那孩小时候调捣得很,可没他这么乖巧。”
顾妈妈接话:“这倒也是。鸿名不止小时候,大了也闹腾得很。搞得杜爸爸疼,一见了清哲就要跟咱们换儿。现在可好了,他自己有了个乖巧的小儿,不用再羡慕清哲听话懂事了。”
顾清卿在一旁取笑顾妈妈:“妈,哪有你这么变着法夸自己儿的?”
顾妈妈一寻思自己的话也笑了起来:“不夸不夸,如今鸿名不也是我的半个儿了嘛!你们都是让父母省心的好孩。”
“好孩”们陪着大人说了会儿话,便上楼结伴玩儿去了。
余飞参观顾学的书房卧室,看着满书柜上的书叹不已。
可一转看到学脸上的伤,又立刻换上了忧郁脸。
“学,你今天是不是去不了俱乐练习了?”
“不是去不了,是不去了。”顾清哲翻着手里的笔记本说。
他在俱乐里积分排名很,算得上是手。
这时候端着一张被揍的乌青的脸,让他怎么去见人?
“我帮学冰敷吧?冰敷好的快。”余飞建议。
“不用。”顾清哲表示拒绝。
可一心想帮学什么,以缓解心里愧疚的少年不肯轻易放弃。
“学你就看你的书,我在旁边帮你拿着冰袋敷就行,不耽误什么。”
顾清哲只是想象了那样一个画面就觉得可笑。
“我又不是没手,不用你。”
“可是你自己敷手会累,我帮你就好了。”少年啰嗦个没完。
顾清哲无奈了,转瞅他:“你作业完了吗?”
余飞:“……还有一儿。”
“那就回去写作业去。”
顾清哲不想他在前晃悠惹得他心烦,半不留地赶人走。
余飞默不作声半晌,最后小心翼翼问了句:“我能把作业拿到这儿来吗?”
顾清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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