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4_索瞳byneleta

米元原本就不多话，和昼在一起的他更是话少。而昼，却是绝对的沈默。即使与他同行的米元是三大仙者的渊。在这一路上，昼仅在第一天对米元把睡不安稳的冉洛仁轻轻抱到他边，让他枕在自己上睡觉的举动抬过一次外，再无其他的神变化。

两人皆闭目养神，而在同一时刻，两人睁开了。米元里划过的惋惜，昼里却浮现了震惊。

“我们似乎晚了一步。”米元轻摸冉洛仁微蹙的眉，为他抚平，淡淡。昼没有回应，只是有些许的僵。

“你、我、易，辅佐完将军後，不知能否继续留在人世。就是不知，他在这个时候死了，将军是否有变。”并不指望昼开，米元自顾自地说。他的神飘远，似乎回到了极为遥远的过去，他们在城上，将军孤在城。也许是他们的执念太，也许是将军的怨恨太重，他们被主人变成了仙，留在人世等待将军的转世。

几百？几千？还是几万年？他们一直在等。却不懂主人对将军而言意味著什麽，不懂主人为什麽会让他们等。主人说他们是将军在人世的业，而这一世，他们与将军都会从过去解脱。只是……低凝视沈睡的人，渊抚过那双秀眉，心里除了主人和将军，他好像又多了一人。

昼始终没有言语，他半垂著，双抿，丝丝寒气从他的上散，渊的手搭在冉洛仁的肩上，让他不受这寒气的侵扰。

“他的命早已注定，你又何须因此而不悦？”渊平静地说，接著微微勾起角，“我忘了你在意的那个人。”

而当他说完，沈默多日的昼开了：“主人不许我三人手人世之事，他事关将军，我了手，也不算违背主人之命。”

“也许吧。”渊闭上，不再聊。

昼也闭上了，却是眉锁，他已经可以想见当麒得知“他”死了会有多悲伤。即使违背主命，遭到惩罚，“他”的死，他一定要。除了他，谁都不能惹麒伤心。

夜，两人偷偷潜冷。冷里没什麽光，与之相称的是冷清荒芜，连个把守的小太监都没有。地上杂草丛生，就连白日不时传的低泣声都没有了。里有传赵妃在接二连三的打击疯了，有人传她已经病膏肓不久於人世，但对这两名“贼人”来说，赵妃的死活才不是他们关心的。

两人轻轻地来到冷後方的一小屋前，仔细倾听後，两人迅速躲了起来。夜，一名小太监从小屋的门里探一个脑袋，左右瞄了瞄，发现无人，他提著一个盒走了来。他来後很小心地关上房门，又四看了看，这才提著盒走了。

不一会，又从屋里来一名女，和小太监一样，她先是探来四张望了一番，发现无人才轻声开门走。她手拿两衣裳，是男人的里衣，还有一条床单。她没有关上门就走，而是把门锁了，这才离开。

躲在暗的两人彼此，在那位女离开後，两人掏匕首慢慢接近小屋。先小心地把锁撬开，一人在外望风，另一人走了去，没有发半动静。

屋里的摆设很少，却有一张极大的床，屋飘著明显的药味，放床帐的床不时传一人的咳嗽声，听声音该是个男。屋没有其他人，“贼人”右手握著匕首，轻手轻脚地接近大床。待床上人的息声渐渐平稳後，他拿过床边案几上的油灯，用匕首挑开了床帐。

而当他看清床上的人是谁後，他还来不及发声音让门的同伴快逃，就被人从後了，打了过去。油灯和匕首稳当当地落一人的手，没有惊扰到门的人。屋外传来几声猫叫，床上的人和床边的人彼此示意後，两人灭油灯，提起过去的“贼人”。不过他们没有从正门离开，而是掀开床板，了密。准确的说，那不是密，而是皇的一秘密监牢。

冷里隐约又传来女的低泣，没有人发现有两个“贼人”来过，更没有人发现“他们”是有来无回。萧瑟的寒风过皇，有人沈睡，有人彻夜难眠。

………

关大营挂满了白布，跟随冉穆麟前来的五百先行军的尸陈列在营地前宽阔的场地上，上蒙著白布，同时还有一百多名士兵和黑衣人的尸首。连夜搭建的灵堂，冉穆麟的尸摆放在一块木板上，他静静地躺著，上的箭已被取，若不是他已经没了气息，并不苍白的让人不敢相信他已经死了。关大营充斥著的悲伤，副将王充跪在地上白绫，痛哭泪。营地，许多士兵都在哭，有的忍悲伤，有的捂哀嚎，不是真心还是假意，没有人能在如此的气氛保持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