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不得不承认,在贺实这里居住是很舒适的,不仅他得到了细致的照顾,女儿也得到了妥善的安排。他每天早起后吃过早餐,就可以陪女儿在院里转转,又或者是专门给她收拾来的玩房玩一会儿,吃过午饭,可以小睡一会儿,午听听广播,陪陪女儿,到晚上后,就跟贺实聊聊天喝喝茶,然后沐浴睡觉。
这让他绷的心弦渐渐松懈来,除了很密集的梦和经常的让他困扰外,其他的都能称得上是完。
祁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经常梦,虽然梦里对方的脸看不清楚,但他却能确定那不是一个女。祁衍这辈都还只跟前妻发生过关系,他又没什么偶像,不喜什么明星,对片更是从没接,但理来说,即便是梦,他也该是梦到跟女,为什么……会是男呢?
这让祁衍很不安,关于他的取向,其实祁衍在少年时期就发现过,可能比起女,他会更关注男的。可是他太渴望自己能走上正常的人生,所以他一直将这想法压在心底,就跟望期来临一样,他全压制去,久而久之,取得的效果还不错。
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现在不仅望汹涌的来临了,梦里还是在跟男在纠缠?
更让他难以启齿的一事,他隐约觉得那个人是贺实。
这太荒唐了,祁衍很难接受,他最开始还很恶劣的怀疑过贺实对自己有所图,难现在不是贺实在图谋他,而是他自己在意对方吗?
还是应该不要再睡在一起比较合适吧?
祁衍气,但他来这里住了还不到一个星期,现在就要提跟祁衍分房睡,未免也太矫了一,更何况贺实都说了,他这里没有其他合适的房间,而让他一楼去睡,就要跟人共用卫生间,到时候兴许有暴的风险。
祁衍心纠结,等到贺实卧室里来他都还没平复过来,所以听到贺实叫他的名字的时候,浑吓了一。
贺实注意到了他的失态,有些担忧的碰了碰他的脸颊,“怎么了?”
以往并没注意的碰,现在就觉得对方这个动作稍显得有……暧昧,但祁衍很快唾弃自己的瞎想,他现在看不见,贺实当然会以碰来让他知自己的存在。祁衍慢慢的摇,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没有,就是、就是想事,没注意到你来了,所以吓到了。”
贺实低低的笑,“这么容易就被吓到啊,,你还跟以前一样。”
祁衍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也没有这样吧。”
贺实不置可否,他轻笑:“你的钢琴刚刚被送到了,放在客厅里,你要去看看吗?”其实前几天就该拉回来了,但秦晓月没空,那栋房的钥匙都回到她手上了,她不开门,贺实派去的人也拿不回来。
“啊?拿回来了吗?”祁衍脸上难得的惊喜的表,他很快站了起来,“我要去看。”
贺实握住他的手将他带了楼,钢琴就摆在客厅靠墙的位置,颜是原木,因为有多年历史的关系,有些地方已经掉漆了,显斑驳来。
果果正踮着脚尖先掀开琴盖,琳达在阻止她,但小姑娘显然很好奇,还是想掀开,直到看到爸爸过来,才放弃了这个打算,转而朝祁衍跑去,“爸爸,爸爸,琴琴来了,琴琴。”
祁衍将抱着自己的女儿抱了起来,轻轻笑了笑,“你看到了?”
“嗯,不过不给我碰。”果果有失落。
贺实:“那是怕你压到手指。”
祁衍的钢琴是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学的,学到了二,还考了级。其实他本人对于钢琴并没有烈的好,只是外婆想让他学,他也就去学了,等大学选专业的时候也没有朝艺术生方面发展,而是选了很普通的理系,到毕业后更是直接选择了回老家开超市,没有像同学们一样去考公或者企业里面工作。
祁衍现在自己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韧劲,也没有什么的意志,所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算不上意外。
祁衍坐在琴凳上,揭开琴盖,尽这几年已经鲜少弹琴了,但指尖一在琴键上,许多记忆便纷涌而来,手指也像是有自己的记忆,很快,动听的音符就在客厅里响了起来。
他弹的是一首温和舒缓的小夜曲。
一曲弹完,等听到掌声的时候,祁衍不免有些羞涩,小声:“我其实有个音都弹错了,好久没有练过了。”
贺实笑:“很好听。”又问小姑娘,“果果,好不好听?”
果果非常捧场的,“好听!爸爸好听!”
祁衍轻轻笑了笑,心房淌过一阵意。他又弹了几首曲,那熟悉回来了一些,不得不说,在他睛看不见的时候,在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了的时候,有一架钢琴在这里,多少能解他心积压的郁结之气。
而且他不仅可以自己弹,顺带可以教女儿,虽然教学程缓慢,女儿本连谱都不识,他也不方便教,但这也算增加父女俩接的机会。他很快发现,女儿比他想象的能坐得住,毕竟她还不到三岁,正常这个年龄的小孩,是很难在一个地方坐上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以上的,但果果却通常能坐上两个小时,也不嫌闷,更没有捣的迹象。
祁衍在晚上将自己的发现很欣喜的告诉贺实,并且觉得女儿可能有这方面的天分。贺实静静的听着,睛盯着他红的脸颊,也不打岔,等他询问自己的意见的时候才笑:“我觉得果果可能是更喜坐在你怀里,所以才能待那么久。”
祁衍愣了愣,“啊?”
“她不是很有安全。”贺实说自己的发现,“琳达其实也说过。”
祁衍扬起的笑意慢慢被抹平,好一会儿才:“我知,这其实都怪我,她成的过程里,我并不是时常陪着她,那时候心也不好,可能多少影响到她了。”还有后面的离婚风波,果果不仅没有见到爸爸,还被送去了托儿所,她那会可能多少担心自己被父母抛弃了。
“没事,她还小,可以慢慢调节过来。”贺实了他的掌心,“而且也可以送她学钢琴,不过她现在还太小,还是等四岁以后吧,现在就让她安安心心的玩乐就好。”
祁衍笑了起来,“说的也是。”话题结束,祁衍突然发现贺实还在握着他的手,指腹还有意无意的往他的掌心里轻轻动一,这让他整个人瞬间绷起来。
虽然知对方是习惯的,但现在祁衍发现好像自己才对这接比较心虚。
他的梦还是断断续续的发生,尽不是每天,但他的晨次数也变得密集起来,里像藏了一把火,随时都要将他燃烧,而他不知该怎么去发。祁衍以前就很少自,现在住在贺实的房里,用着他的浴室,他更不好意思这样的事。更何况他的睛看不见,如果真的在浴室里自了,而又没将证据冲净的话,贺实看到了会有多尴尬啊?
祁衍不敢想,他希望依旧能靠自己的自制力将这望淹没。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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