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仰山载阮秋屿去民政局,这是他们共度的最后一程。路途,屈仰山在街边的药店买了一瓶碘酒和一盒创可贴,不理会阮秋屿的拒绝,他谨慎地握住阮秋屿受伤的手,轻柔地用沾了碘酒的棉签涂在伤,时不时抬询问阮秋屿疼不疼。
阮秋屿沉默不语,心里想伤易痊愈,心病难治愈。阮秋屿看着屈仰山,神顺着柔的发丝到的鼻梁,心兀自对他专注的脸庞说一声”再见。”
没有婚礼,没有结婚照,没有亲朋好友祝福的婚姻,终于结束了。
其实阮秋屿提过办婚礼和拍结婚照,只是当年的屈仰山对此不屑,因为不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不值得。床正央缺少一幅结婚照,全家福缺失阮秋屿,此刻,屈仰山才明白后悔无用,同时痛恨自己。阮秋屿不再回他们的家,如同天空不破晓,他亦变得不朗。
车响陈粒的《历历万乡》,阮秋屿曾经听过。
“如果我站在朝上 能否脱去昨日的惆怅
单薄语言能否传达我所有的牵挂
若有天我不复勇往 能否持走完这一场
踏遍万千山总有一地故乡
......”
只是历遍世间沧桑,踏遍千山万,他早已不复勇往。
去往民政局的路程并不远,无论屈仰山多希望这条路无限延,车稳稳当当地停在民政局门。
在民政局领结婚证的侣排起队,离婚的人却寥寥,所以屈仰山和阮秋屿无需等待,办理离婚手续费的时间并不。十分钟后,屈仰山和阮秋屿各自拿着一本离婚证站在门,他们五年的婚姻,停止键。
光正好,树叶挨枝上的。屈仰山稍觉伤,一本薄薄的离婚证却如一块石砸在他上,他的一颗心装在瓶里,沉海底。
阮秋屿将离婚证放袋,离开前看了一旁一动不动的屈仰山,心掀起不忍的骇浪,他咬着嘴犹豫一会儿,柔声:“屈仰山,虽然这段的开始有些许狼狈,但是...我们可以好好别。”
好好别,不复再见。
屈仰山的睛怔怔地盯着他,半敛眉目,不知该如何与阮秋屿好好别。却比思考的速度快,本能地拥住阮秋屿,地将他抱在怀,两人贴合得严丝合。屈仰山蹭蹭阮秋屿的颈窝,最后一次与他亲密。
阮秋屿无措地愣在原地,僵几秒后,皙白双手缓缓举起,轻轻地放在屈仰山结实的背上,在他耳边轻柔地说:“屈仰山...”
“再见。”
阮秋屿只觉屈仰山微颤。等了好久,屈仰山才松开怀抱,兀自一气,不太畅快地说:“再见。”
屈仰山摘圈在手上的戒指,戒指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屈仰山怀有一丝期待说:“那婚戒...”
“扔了吧。”阮秋屿立刻说,他看着屈仰山握在手心的戒指,不再像从前那样期望人上。
屈仰山失落地说:“好。”他没有扔,而是重新为无名指上。
阮秋屿没说什么,他的无名指已空。
阮秋屿坐计程车离开,隔着一块透明车窗,他在心里又对屈仰山说:再见,我的人。
屈仰山在脑海描绘了一遍阮秋屿的模样,并且日夜回想。他希望,即使四季更迭,阮秋屿能记住最后一次拥抱。
晚上,屈仰山约宋绛吃饭,作为知晓隐的唯一好友,宋绛知其实是陪屈仰山喝酒。他早已劝过好友,阮秋屿对他很好应当珍惜,曾经想要逃离桎梏的屈仰山,不知不觉间为阮秋屿动容。可惜事与愿违,阮秋屿不想,屈仰山过期的喜没有意义。
屈仰山独自饮酒,不意料地醉了。他迷迷糊糊地向宋绛拿离婚证,说阮秋屿与他离婚,他好想找阮秋屿复婚,宋绛敷衍地应付醉鬼。屈仰山又将宋绛错认成阮秋屿,醉醺醺地抱住他,语气喜悦地说”你回来了。”他在宋绛耳边呢喃许多话,宋绛只觉唏嘘。
屈仰山和阮秋屿本不该沦落至此,撕心裂肺的最后,的围城坍塌成目惊心的残砖碎瓦。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