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阮秋屿想,家里碎满地的玫瑰瓶还没收拾呢。但从今往后那个地方不是他的家了,屈仰山亦不再是他的避风港。
为了照顾阮秋屿,杭一斯一同住新租的房,恍然间似乎回到大学岁月。杭一斯常常想,要是阮秋屿没有遇见屈仰山,他过得一定比现在幸福。所幸,一切结束,阮秋屿清静了。
他说要成为世界上最疼宝宝的人,这句话驱散阮秋屿心不快。未来的日,阮秋屿、杭一斯和宝宝将生活在一起。
阮秋屿神不佳,洗完澡便睡觉,而在楼等待的人彻夜未眠。屈仰山坐在驾驶座上,指间夹的不知是第几烟,他在缭绕的烟雾里望着阮秋屿的房。
屈仰山每一次仰视,每一次心焦,都是为了阮秋屿。
家。那不是阮秋屿的家,他不会称呼它为家,亦不会与阮秋屿离婚。他想知阮秋屿在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重新考虑这段关系,有没有想念屈仰山。
屈仰山好想阮秋屿,好想拥抱他眠。屈仰山不会放弃,可是阮秋屿一离开就不复返,这是他所慌张的。
直到房灯光熄灭,屈仰山也没窥视到阮秋屿的影,他想与阮阮见一面的期望落空了。
彻夜的等待与焦灼令屈仰山无法再空等待,他在房门前徘徊好几遍,决心敲响房门。
阮秋屿看清来人,他想过屈仰山会纠缠不清,但仍为之心惊。杭一斯已去上班,屈仰山肯定知他在家,阮秋屿忧心地抚摸腹,咬着嘴思量再三决定不开门。
但屈仰山敲门的力度越来越大,声音刺耳,他隔着一扇门诱哄:“阮阮,我知你在里面...”
“阮阮,开门好吗?”
“阮阮...”
阮秋屿可以对噪音熟视无睹,但是邻居不能。他沉默好一会儿,颤声开:“屈仰山,我已经把话说得清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们明天就离婚了。”
“我知你的意思,但我也说过不会放弃。”屈仰山的声音柔和,像哄小孩,“阮阮,开门好吗?”
“你包容我的错误,抚我的不安,理解我的执拗,我与你想的细没有不同。之前都是我错了,不可否认,我明明可以调查清楚采取更好的方法对付许狄,却偏偏...我不是故意这样,也不是故意惹你不开心,我他吗真的错了!我屈仰山真的错了!”
“阮阮,我不想一直和你闹别扭,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这一次不是闹别扭,阮秋屿从没闹过,他这么包容屈仰山,怎么会与他闹呢?如果屈仰山不来找他,他们可以相安无事地离婚。阮秋屿失笑,他不再想在冬天孤独地坐在沙发等屈仰山回家,不再想猜测屈仰山是否他,不再想殷切的期盼成空,一切都不愿再承受。
屈仰山脸贴门,听见阮秋屿小声说:“你不是一个决绝的人吗?为什么要和我纠缠不清,我只想分开。”
“阮阮,我们不分开。”屈仰山柔声说,脸却因阮秋屿说分开变得翳,“开门说好吗?我好想你,我想看看你,我看你一就走...”
“屈仰山,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阮阮,你不开门没关系,那我就在门等,等到你愿意开门为止。”屈仰山说到到,随即在墙角坐。
阮秋屿无力地叹一气,妥协了,打开门,只开一条门。
屈仰山迅速站起来,他轻轻推开门,阮秋屿一言不发地站在他面前。屈仰山恳切的目光落在阮秋屿的脸上,他想摸摸他的脸,阮秋屿没反对,但他把手放了。
屈仰山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阮秋屿,倒是阮秋屿先开,闷闷地说:“你说看一就走,可以走了吗?”
屈仰山的心重重地钝痛了一,他自顾自地说:“你还没吃午饭吧?我买了很多材,我煲汤给你喝。”
阮秋屿这才注意到屈仰山手里的购袋,确实可以一顿丰盛的晚餐,他不想接受屈仰山的好意却无法让对方离开。他没答话,转走回房间,背对着屈仰山小声说:“我不饿,你明明知我想要的是什么...”接着将房门关上,隔绝了任何可能。
屈仰山咙哽咽了一,仍走向厨房心熬汤,煲汤的步骤已然熟稔,旁却没有阮秋屿的陪伴了。
走之前,屈仰山站在房门前向阮秋屿别,哑声:“汤已经熬好了,可以等你饿的时候再喝,汤盖有些,你打开盖的时候要小心一些。你不喝也没关系,不喝就倒掉。”
“厨房的碗我洗了,顺便了一遍客厅和厨房的地板,衣服叠整齐放在沙发。”
“我明天还会来,不是跟你离婚,我来给你饭。”
“你不想看到我也没关系,我完饭就走...我先走了,你记得吃饭。”
说完,屈仰山在门等了半晌,阮秋屿没有开门,他带着落寞的意味离开。
房间里,泪堵住了阮秋屿的双,他只觉得好难受,他痛苦地想,何必呢?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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