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师父共度甜一月后,徐家几乎是掐着派来了车,一盏茶都不耽搁地把赵啸天和慕言接走了。
“师父,三个月后见。”临行前,赵啸天掀开车的窗帘,笑着和晏清挥手,“然后我们再不会分开了。”
“嗯。”晏清负手而立,颔首:“你走以后我便闭关,次关再见。”
顿了顿,他终是忍不住地走上前,捧住徒儿的脸,于其上印一吻:“我等你。”余的话语皆消失于相接的。
纵使车夫再如何快加鞭,等赵啸天自天苍山到达靖城时,日也过了快七日。
听闻车已到达门,正在审阅账本的徐玄卿几乎是立刻丢了手里的簿,快步前去大门迎接。
他与赵啸天几乎分别了一个月,每日皆要忍受相思之苦,想念得心肝脾肾都是疼的。
赵啸天正要车,听闻一声清朗的“啸天!”,抬望去,就见徐玄卿急匆匆地自门迎来,激动得小脸通红。后者于车前站定,仰着漂亮的脸看着他,里面上俱是期盼:“你可算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
本来阔别徐府近两年,再次踏上这个伤心地赵啸天还有些神伤,但是看着面前人不复过往那般冷淡模样,他就将一颗心结结实实地放回了肚里,打趣:“要不是你来接,我看着这偌大徐府都觉得害怕。”
徐玄卿听了,颤了颤,差落泪来。但他好歹忍住了,拉着赵啸天的手就往里走,还介绍:“放心,我知你故地重游,又怎敢徒惹你景伤?过去那些院我都命人推倒重建过,还另起了新名,保证徐府焕然一新。”
两人说话间,顺着青砖行至一恢弘大气的主园,其众多奇异草、珍禽飞鸟,正的主建筑是一幢致的二层小楼,整以天青作为主调,金的琉璃瓦在光熠熠发光,门框上的牌匾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天心园”四字。
赵啸天差认不此就是过去的徐府家主与正妻所居的濯莲园了。
“啸天,这‘天心园’四字由我亲自题上,寓意你才是我徐府的心。”徐玄卿执起赵啸天的手柔柔一笑,对他眨眨睛:“以后你是徐家的另一个主人,想要什么只开。”
赵啸天眶涩,为免被人看他的不自在,就拉笑容:“真的?说无凭,万一日后你反悔了怎么办。”
“自是不会反悔,因为,”徐玄卿傲然笑,反手推开小楼的大门,“我已将徐府的一半家当作为给你的聘礼。”
门的景象差闪瞎了赵啸天的狗,只见无数个厚重的红漆木箱堆积在正厅,几乎没有人脚的地方。随侍的仆从赶上前一一掀开木箱的箱盖,其金光闪烁的黄金珍宝。
“念。”徐玄卿玉立于这堆珍宝之前,对仆从淡淡吩咐。
于是一名小厮拿起几乎垂落到地上的礼单,清了清嗓,喊:“首先是‘聘’,圣上御赐皇家大雁一对!”
“然后是聘金,黄金五百万两!”
“京城盐庄十家!”
“江南布庄二十家!”
“东海夜明珠一百颗!”
“南海鲛纱五百匹!”
“西域和田玉五十枚!”
“北境雪狐一百张!”
……
那小厮还在絮絮叨叨念着,可赵啸天的脑袋已经容纳不更多了,他光是听着那“黄金五百万两”就两战战,心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娘的,这可以给慕言买多少布、请多少妈啊!
徐玄卿见赵啸天一副神游天外、吓得不轻的模样,无奈摇摇,上前唤:“啸天,啸天,回神啦,礼单已经唱完了。”
“啊?哦。”赵啸天一时被金钱蒙蔽了双,心不在焉地回。
娘的,这么多好东西还只是徐家小半的家当,难怪这徐少爷当初千方百计也要登上家主之位,要是他自己,恐怕比徐少爷还要着急上位呢!
徐玄卿将礼单赵啸天手,将他带至客房休息后便离去了,只说婚礼定在五日后,届时清晨他便来迎人过门。
毕竟本朝的规矩还是要守,新人婚前是不可见面的。
看五日之期即将到来,赵啸天不知怎么地,心总是堵得慌,让他抓耳挠腮地睡不着觉。是夜,他再次圆瞪着双看了房梁一会儿,终于忍受不住地翻床,披衣循着记忆的方向往某走去。
一路上,所有的小厮婢女都像是被训练好了的,看见他俱都毕恭毕敬地行礼,与两年前形同天壤之别。此时的徐府,没有了当初迫害他的徐元与徐玄礼母,也没了明里暗里瞧不起他的小厮,四都是自由快活的空气。而他也摇一变,从见不得人的冲喜人,变成了当今家主的心尖挚,想起来也弥足讽刺。
直到如今,赵啸天才真正受到,这个徐府,到底是与两年前不一样了。
行至藏锋苑,赵啸天脚步站定,平静望着面前当初令他痛不生的小院,顿了顿,终是抬脚得其。
院布置一如当年,空空的,虽无杂草落灰,但也显是早已无人居住。
他面无表地越过那片荷池——如今已被填平,径直走向寝居。
推开门,简单朴素的家什俱都静静位于原地,好似在睁着睛疑惑这个不速之客为何今夜来访。
赵啸天吞了吞,这里过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走灯般在脑闪过,让他憋闷得更加厉害。
他步至床前,神随意地往床上一瞟,突然顿住了。
这床上还好好地铺着床单被褥,甚至还有一叠致的衣服放于枕旁。赵啸天奇怪地拿起来抖开,果然发现都是徐玄卿的形。
迹象表明,那人曾独自在此住过许久。
赵啸天说不心是何滋味,只知又酸又胀,想立刻奔至徐玄卿面前,将人牢牢地抱在怀里,告诉他自己原谅他了,以后再不会放他孤一人。
这么一想,该死的,赵啸天恨不得立刻与徐玄卿成婚,去他娘见鬼的规矩!
还有这藏锋苑,他见一次便心伤一次,成婚后脆推倒了重盖,就建成给孩们玩的游乐场地,让这里日日充满声笑语!
赵啸天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倒是潜意识里把自己当徐府主人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恃而骄。
他转走,却不小心瞟见了门后墙上的景象,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那整片墙面已不复雪白,上面用暗红的血迹,密密麻麻地写着“啸天”二字。
那之后,很快就到了成亲当日。
整个靖城被喜庆的锣鼓声淹没,八抬大轿的迎亲队伍环城一圈,盛满了民众抛洒来的鲜瓜果。徐府外皆布置着大红的锦缎与绣球,门前的席摆了好几里地,酒佳肴上了一桌又一桌,无论是何份都可上前痛饮一杯喜酒。
这声势,可比徐玄卿当年迎娶桃纪要更加浩大。
徐玄卿生怕再惹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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