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洌给鄢陵和自己设了一个局,他知自己的神经病是越来越重了,他需要治疗。
他想过要么自己死了一了百了,要么活来。
他发过誓,要是活来,他就待小叔叔好,他会变成合格的人。
他会让鄢陵习惯他,依赖他,渐渐的接受自己。他会对他极好,再不那些他害怕的事。
鄢洌在院确实是有参与治疗,不少暴躁的行为都被制止了。
也学会了表达和忍耐。
医生发现他的偏执过于严重。他只要自己想要什么,就偏要想方设法的去到。于是医生逐渐引导他要尊重别人的想法,问过了,人家不给就不能行去拿。
于是鄢陵来了,不愿意开哄他,他一开始会闹腾,后面又渐渐消停了。
鄢陵愿意给摸一摸手,就摸一。不愿意给亲,他也就忍着,次见面再问一遍。
鄢洌在院两年,学会了忍耐和等待。
忍住自己的望,又在等待鄢陵给一回应。
这一切跟他这么多年来的几乎是要一模一样,又大不相同。
好像以前是他自己一个人忍着,现在是鄢陵陪着他忍。
以前他不能说、不能问、不能要,现在他可以问一问,甚至可以撒去要。不给了也没关系,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他可以再问一次。
鄢洌疏解开来,执念也没那么恐怖了。
回来的第一天他就想抱抱鄢陵,也想亲他也想摸他,可是鄢陵怕他。
他又是第一次见鄢陵那么自然的生活着,吃饭夹自己吃的菜,又或是在家里走动,又或是睡醒懵松,迷糊的走动。
这些都是以前从没有过的。鄢洌兴得心脏都要爆成烟。
他不敢靠太近,去吓坏这样的一个宝贝鄢陵。他只能等他完全沉睡,再偷偷摸摸地摸上床,抱着人睡觉。
再偷偷亲一,一,摸一。
然而鄢陵早上醒来还是要挣扎的离开,他不跟自己说早安,也不回应一,他自顾自的去了。
鄢洌的绪又反复起来,他像时间停顿了一样,僵住不动的保持一个姿势。
他反复的琢磨,是不是自己晚上偷亲偷摸的行为太过分了,他应该问一问的。
鄢陵是他的心肝宝贝,他需要像医生说的那样,尊重他,要先问一。
可他呆着的时间太了,倒是鄢陵自己上了楼,问他要不要起床吃早餐。
鄢洌没反应过来,又呆了一会儿,小叔叔又亲自亲了他一。
鄢洌供养大脑的血似乎被这一救活,他立弹起来,去刷牙洗脸吃早餐。
他兴坏了,真的兴坏了。他从来没想过鄢陵会主动问他话,又主动吻他的。他一直想要的,就是这回应。他只是不敢开要,因为他害怕鄢陵不给。
两年了,不是他开求一求,鄢陵都不会主动亲他一,或是给他摸一。
以前他会发疯似的,都只为因为他太没安全。他需要靠得鄢陵近一些,他,受到他。鄢洌才能告诉自己,小叔叔就在这,离自己很近。
现在鄢陵愿意主动和自己说话了,甚至都愿意主动亲他一了。鄢洌对那方面的需求也不那么烈了。
鄢陵与社会脱节也是鄢洌的最后一步棋,他早早就代了几个助理怎么,怎么挑选跟鄢陵接的年轻人,又怎么去营造被排挤的氛围。
虽然说要尊重鄢陵,要他给什么回应都要问一问。
可鄢洌是绝不会让他有离开的念。
鄢洌不会问鄢陵要不要自由,要不要离开他。
他只会想方设法堵住鄢陵的路。
鄢陵只有一条路,这条路通向他鄢洌的怀抱。
鄢陵的抑郁也是在鄢洌的算计,因为抑郁的反复而变得与社会脱节,害怕社,甚至恐惧大环境。
鄢洌的想法变态至极,他曾幻想鄢陵断手断脚,只能由着他养。鄢陵每天都在家等他回家,亦或是跟着他上班,只能由着他抱着去任何地方。
鄢洌这些变态的想象层不穷,却是一一被他压去。毕竟以前他确实也过囚禁摧毁人心的垃圾事,可结果换不来他宝贝小叔叔的一心。
他知这个想法是错的,于是他换了一条路。
他堵住小叔叔的路,又给他创造了几条路,走不远的,始终是围绕着自己的。
又了院治疗自己的偏执症,不求完全好,但求不要吓到小叔叔的程度。
每一步棋都刚刚好,走成鄢洌最喜的样。
小叔叔愿意哄他,他也愿意这样演一辈去骗他。
鄢洌就是个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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