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孝廉笑的风雅又和善:“大爷,我想买你枕着的那块儿,您看二两银可好?您若是答应,我请您这酒菜就当是晚辈孝敬您的,特意给您买的是二十年的女儿红。”
老哈哈大笑:“你个傻,这真是石,你看看小伙,都被人切开过了里没有晶也没有玉,你要就白给你了。”
鄂孝廉很兴的把酒和烧给了老,老大吃大喝还随便捡了两块小的原石送他。
那块大石原来已经被人切开了,是两半拼成在一起的。鄂孝廉把石对着太仔细看了一番,又顺抓了一把黑灰涂抹上,再次眯着对着太仔细看,隙里透了些几乎无法分辨的淡淡荧光,也只有黑灰能衬来,且重量也比一般的石要沉上许多,石表面是一层风化的灰绿壳儿,纹路是直藓。
不论玉还是晶各宝石的密度都比石大,同样积包有玉的石要比没有玉的石沉上许多,里面九成九有。
打听了最靠谱的雕工坊,鄂孝廉把石给了工匠:“不要间切,要从包壳开始,一磨去。”
老工匠嗤笑:“小伙想发财想疯了,这里被人开了,绝对没有!”
鄂孝廉挑眉:“哦?你照我说的去切,若是有呢?”
老工匠哈哈大笑:“有,有个羊粪儿啊,有我就不要你开石儿的钱!”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就在这里,你开大约需要三个时辰,没有我愿意付你两倍工钱。”鄂孝廉平静坐在小凳上,耐心的候着。
老工匠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连时间都知晓的一清二楚,竟是个行,拿着石也有怀疑起来,不过若是没有那两倍工钱是二三两银呢,他不再多言,开始细致的磨石。
鄂孝廉那边游刃有余,绿妙也没闲着。
罗翻看着绿妙绝的刺绣,甚是讶异:“妙哥儿,你这几日不睡的呀,还了这么多?”
绿妙里带着淡淡的忧愁:“这么多也不值多少,不过几百铜钱。”
罗有些气愤:“妙哥儿,村里的那些双儿都倒卖你的东西,你还要贱卖给他们呀?你怎么这么傻?”
绿妙低:“我又能怎么办,我是寡夫,不好门的。”
他何尝不知,只是他因着容貌早就被村里的双儿看不惯,村里那些癞和氓也总是扰他,他才不得不搬到这里养了狗,日才好些。
罗灵机一动:“可你未婚夫婿可以帮你啊,我带走然后让我弟弟转给他,他是读书人,见多识广,肯定能帮你卖个好价钱。”
绿妙大睛灵动闪闪,腼腆的红了脸儿:“会不会太麻烦他?”
罗叹:“我说哥儿,你卖的钱也是你们一家的钱,怎么能是麻烦?是给他赚钱嘞!!”
绿妙咬沉片刻,还是摇摇。
罗翻了个白儿,对他这个朋友已经无语了:“我也是寡夫啊,我都没像你这么讲究,好了,让我二弟去帮你卖吧,不过那小蔫儿坏,肯定要去二分利的。”
绿妙急忙,激的握住他的手:“嗯嗯,谢谢你,哥儿~~~”
雕工坊里,老工匠两手发颤的捧着凉快有些椭圆的硕大翡翠,翡翠不过磨去了一分壳儿里面就来了晶莹剔透的紫罗兰,原本以为是晶,谁能料到是稀有的翡翠?!切来的一块儿石壳儿上带了一紫,被扣来也有拇指甲大小,就这么个戒指就能卖上几百两。这块石开始从间切割,恰恰是间没有,间有一层厚石,所以都觉得是快废料。
“这位小相公啊,我实在有不识金镶玉,工钱不要您的了。”老工匠也信守承诺,把三块翡翠仔细给包在盒里,一脸羡慕和疼。
鄂孝廉笑着:“老板客气了,不过还是要麻烦您把其一块大帮我分割成小的,而且要抛光,这边小一块就当送给您的工钱了,但是您一定要保密,也可算封费。另外给我一串珠,就要七分三厘,银扣或是金扣随你,只是一样一定要漂亮,工钱我另给你算。”
老工匠大喜,合不拢嘴,压低声音:“小相公当真?”
这一小块就能卖好几百两啊啊啊……
鄂孝廉只不语:“我要速度快一些。”
老工匠喜滋滋的:“好好,您等着,我叫我的大徒弟一起,两时辰就好了,那珠串你就给五十个儿意思意思就成了,太好了。”
鄂孝廉还真是很好奇,古代的工艺竟然能达到这么的准,速度这般快,他觉得这里和他所认知的古代不同,应该是有一些独门技巧的,可惜他不能大饱福。
等到了夜,老工匠拿来五块大小不同的紫罗兰翡翠,每一小块儿都打磨的细腻光,熠熠生辉,不胜收。
鄂孝廉把五块小的,一块大的仔细放好,直接找了个客栈歇,第二天清晨就去了玉石首饰店,卖去一块最小的。
拿着得来的钱存起分,又去买了许多聘礼和成婚需要的东西,鄂孝廉这才转回去去取珠串儿。
老工匠笑眯了,悄声:“给您用纯金的扣儿,串珠用的线也是最好的扯不断的金真丝儿,若是不合适,小相公尽来找我!”
“多谢您。”鄂孝廉付了五十个钱,把珠串踹怀里走了。
坐上了老伯的车,鄂孝廉一上车就补给了老伯的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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