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过了神的传说,唯独她的父母,并不知女儿后来取得了怎样的成就。
她黑的眸里划过几分怅然若失,却又很快随风散去了。
从小她就没跟着父母大,等到被接到他们边之后,又被匆匆送到了师父的门,于是就更没多少时间尽孝了。
夏天坐在父母留的院里,听见树上蝉鸣声时,她时常会想,她的父母在她的人生里,仿佛这蝉似的,突然地给予了她生命,又突然地离开。
相的时光是如此短暂。
以至于她在站到那墓碑前,看见相邻的两块石碑上的照片时,都有些陌生的恍惚。
她很久没来了,上次来的时候还是跟苏茉分手,来这里跟他们说自己打算去途旅行的事。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谢佻将手里的放,看见自己雇来帮忙打扫的人将上面清理的净净,周围只有零星野得匆匆,却并未有令人见了不兴的杂草。
她站在墓前,似乎不知说什么,往日里的张扬不见踪影,近乎于有些局促了。
也许是因为这两人离开的时候,她都还没找到和父母相的正确方式,所以总会有些不太熟练的茫然,然而血脉又始终与沉睡的两人相连,以至于她这样的沉默都显得相当自然。
像是嘴笨的儿女在父母跟前,只目光殷殷地站着,想说许多,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最后叹气似的喊了一声:
“爸,妈。”
她说,我找了一个对象,和之前的不太一样,这家伙说想跟我结婚,所以带来给你们看看,也不知你们到底同不同意。
话匣打来了之后,她总算找回了寻常时说话的觉,与墓碑上那个和自己七分相似,时间停止在最丽那一刻的女人对视着,谢佻蓦地笑了一——
“我还是想再相信一次。”
她说。
“如果这次也不行,我就再回来呗,反正你们也会在这儿看着我,对吧?”
瑛在旁边很认真地答了一句:
“不会。”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叔叔阿姨。”瑛认真地对用已经相当熟练的文回。
谢佻嗤笑一声:“你这可是在我跟我父母许诺,说了就要到的。”
明明是许多岁的人,这会儿倒像是孩似的。
瑛凝眸看着她,许久之后跟着她扬了扬,目光里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当然。”
她短促而又定地应。
……
谢佻在父母的墓前站了许久,抱着剩的那一小束,往后面的那条走去,站在自己师父的墓前。
这是瑛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培养华国神的师父。
谢佻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半蹲着,摸了摸墓碑上的字,开喊了一声:
“师父。”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后一个字音节有些轻,从齿间抵来的音显几分亲昵。
她稍稍偏了偏,往后的方向示意了一:
“喏,我把欺负你徒孙的人带来了。”
“上次举办的世界大赛,她要跟您亲的徒弟我培养来的小可抢‘神’称号,结果两人打平了。”
“从一开始的每一局都打平,一直到加赛。”
“组委会没办法,只能破例,让她们俩都拿了这个称号。”
谢佻说这话的时候,却着笑意,仿佛在跟自家的大人分享什么有趣的见闻似的。
瑛看着照片上那个十分慈祥的老太太,听着边人说的话,额前细碎金发的那双碧蓝眸里,浮现与谢佻一模一样的笑意。
谢佻将手里的往墓前一放,停顿了一会儿,又说:
“您想把这称号一直留在华国,以后再想挑战的人,必须得同时打败她们俩,难度大了不少,估计在我有生之年都没人能到。”
“我算是完成您的心愿了吧?”
躺在地的人无法再回答她的问题,可是谢佻却想到好久以前,对方重病时看向她的满是期待的目光。
她笑了一,又说:
“哎,这家伙想跟我结婚,要不等到哪天华国批准了同婚姻法,我让她赘一,这样两个神就都是华国的了,您看怎么样?”
话音落之后,不知哪儿刮来了一阵凉风,让最近的那棵松树枝晃了晃,谢佻半不怕,脸上的笑容更许多,连尾的泪痣都将她的笑意描摹着延。
瑛听到她的话,现几分错愕。
她并不是不知华国的况,听了谢佻这话还真有要实践的意思,顿时觉得前一黑。
那这岂不是要等到猴年月去???
所幸这时候,又听见谢佻问了一句:“嗯?您不同意啊?”
“哎您是不是老觉着每回都是我在欺负人啊?”
瑛:“……”
难不是吗!
谢佻半眯着睛与那慈祥的老太太对视半晌,妥协:
“好吧,今天其实是带她来见一见您和我爸妈,您要是不说话,我就当您同意了。”
三秒钟之后,谢佻笑声来,抬手又摸过墓碑上刻的那个名字,指腹到上面刻的那些凹陷,轻声说了一句:
“谢了,师父。”
她从墓碑前站起来,对等在后的人挑了眉:
“我师父都同意了,你不谢谢她一句?”
瑛愣了一,相当正式地对墓碑鞠了一躬,认真:“谢谢师父。”
……
十分钟之后。
她们俩往墓园外走,又是一阵风过,园里的松柏都跟着摇曳着树枝,远远看去,仿佛在对离开的人们挥手,仿佛辈们看着小辈离家时,扬起的手臂。
谢佻也不回地也挥了挥手。
这是她惯有的姿态,脆利落,潇洒自如。
或许她是天生就应了那首诗吧: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她从来只珍惜自己该珍惜的人和事。
瑛跟着她走许久,脑里还在回忆她刚才说的话:“要是我和悠悠都输了呢?”
那还怎么让这个称号留在华国?
谢佻斜睨了她一,轻哼了一声,开:“那我只能再费劲儿,去挑战一那个当代神,重新把称号拿回来了。”
说话间,有淡淡的白雾从冒,又很快消失。
轻描淡写的,仿佛这世上没有她不到的事。
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谢佻当神的时候,本就是无人能敌的。
瑛从一开始,便是被她这样傲又张狂的姿态引住的。
像是喝一杯在酒窖里珍藏许久的酒,浅尝难罢,越醉越,又在接来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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