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 - 4

    屈过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昏暗了，已经整整一天多没吃没喝，还屡受折磨的他起了一嘴的，稍微一动就破血，咙里也涩不已。

    如果家里还有米，屈过心想，就给自己煮粥喝吧，他太难受了，一想到待会儿可能还要应付他爷爷，心都累得慌。

    老旧的铁门被推开，发吱呀的一声响，屈过拖着酸疼的双走屋里，意外的发现桌上有大半盘青菜炒，一碗白粥，和两个馒。旁边有两副碗筷，其一副已经用过了，想必是他爷爷已经吃过饭了。

    平常都是屈过饭的，可能今天他回来的太晚，他爷爷就自己先了。

    屈过勉坐来，微微倾斜，昨晚被杨纯摁着折腾，他的已经了起来，疼得到现在还不敢坐。他累饿加，将桌上的扫得净净，直接就回房间睡了。

    枕底有什么东西硌了他一，他掏来一看，是几块净的纱布和一瓶紫药。

    屈过低着盯着手里的药看了半天，抬起手来给自己换药，他的嘴抿着，仔细看，他的手竟然在微微发抖，他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慢吞吞地给自己理伤。

    昨晚的纱布跟伤上的血黏在一起，疼得他倒一冷气，扯了半天才把纱布扯来。紫药抹在伤上，像把丢硫酸池里一样，屈过疼得发麻，恨不得把那块剜来。但他还是一声不吭地把自己收拾好了。

    他疲惫地躺，放松自己仿佛被卡车碾过的。

    屈过了一晚上梦，一会儿是李新元拿着凿凿自己的，一会儿是杨纯摁着他的脖他，他在梦里，却反应不过来这是梦，沉重的四肢如坠千斤，动弹不能。

    他醒来的时候，竟是比昨天更累了。

    桌上摆着油条豆浆，屈过爷爷却依然不见人影。老年人睡眠少，以前虽然是屈过爷爷起得早，早饭却都是屈过准备的。如今屈过爷爷连着两回准备了饭却不见人影，倒像是在避着屈过。

    屈过无心多想，背着书包了门。他还要应付杨纯和手里有他照片的李新元，实在没工夫想别的事。

    屈过走教室的时候，李新元已经坐在位上了。这是很稀奇的事，李新元是艺术生，平常不来上学都是很常见的事，这几天却天天来的比屈过还早。

    屈过能受到李新元黏在自己上的视线，他低着，装作没看到似的走到自己位上收拾东西，李新元却拍了拍他的背。

    屈过僵了一，没回。

    李新元又拍了他一，只是这次拍完，他的手就直接停在了屈过肩膀上，屈过被杨纯怕了，意识抵男人的碰，不禁抖了抖肩膀，李新元牢牢地抓着他的肩，笑：“把你作业借我看看。”

    “没写。”屈过说，他确实没写，累都累嗝了，还写什么作业。

    李新元盯着屈过他后脑勺，眯着笑了笑，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把停在屈过肩上的手拍开了。

    杨纯面无表地把本扔在李新元桌上：“看我的。”

    李新元看着杨纯凉丝丝的神，良久，笑一白牙：“那谢谢班了。”

    杨纯嘲讽似的勾了勾嘴角，回到位上坐了。他虽然讨厌他父亲，但还是会受到他父亲的影响，因此他骨里是个很大男主义的人。屈过被他过，就是他的“东西”了，容不得别人觊觎，尤其是拍了屈过私密照片的李新元。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帮屈过把照片要回来。

    杨纯偏过看了看屈过，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顾自地自己的事，让杨纯觉有失落。

    杨纯回过，拿笔无意识地在本上划拉着，划拉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平常的习惯，他早就该开始背单词了。

    果然老师说早恋影响学习是正确的，杨纯黑着脸想，可他随即又反应过来，他怎么会跟一个双人早恋呢？不过是睡了他一次而已，难不成还跟个纯的童似的一日钟了吗？

    杨纯再次意识地瞄了屈过一，他还是那副死气沉沉面无表的样，看得杨纯来气，索也不再看他了，平常的计划自己的事。

    屈过受到了杨纯一次次的偷瞄，但他认为是杨纯那个邪恶的脑又在意他，只觉得恶心不已，不去搭理。

    而李新元也在后面不停地用脚踢他的脚，如果他把脚挪开，就改踢他的板凳。

    这两个人的存在使屈过度日如年，他一整天都在度张的神状态度过，一会儿想如何提防杨纯，一会儿又想怎么拿回李新元手机的照片，昨天因为太累而无暇顾及的问题在今天一脑地涌来，让屈过变得手足无措。

    取了上次被拦的教训，屈过这次放学准备趁人多打了铃就走。李新元早发现他提前收拾东西，等他一起，就用脚勾了一他的凳，屈过踉跄一，扶住桌稳了稳，旋即也不回地往外跑。

    李新元直接踩着桌追了去，死死拽住屈过的手：“值日。”

    “今天不是我值日。”屈过咬着牙。

    “我想让你帮我，”李新元笑，“怎么，不愿意？”

    他们两个堵在前门剑弩张，班里的同学都不愿惹上麻烦，一个个从后门急匆匆地走了，杨纯被老师叫去开会，到现在还没回来。

    屈过知！自己杠不过李新元，就转而说：“那我给你值日，你快走吧。”

    李新元吊儿郎当地抖着，笑说：“你帮我值日，我怎么一个人走呢。”

    “你到底想什么！”屈过狠狠撞了他一，屈过毕竟是个壮男人，卯足了劲儿撞李新元一，还是有他受的。

    李新元被撞的踉跄着后退几步，死死抓着屈过才没倒，两个人在那里拉拉扯扯的，引来不少侧目。李新元脆拖着屈过把他推教室，了自己的肩膀。

    “你说，我想什么呀？”李新元话里有话，那个字咬得格外清楚猥琐，屈过听他话里的意思，脸迅速难看起来。

    “行了，乖乖听话，”李新元大爷似的往桌上一坐，掏手机来扔在桌上，然后骨地盯着他，“值日吧。”

    他是明摆着威胁屈过，屈过却是一条被住七寸的蛇，不得不服从。

    屈过的脸由于屈辱和惊慌涨得通红，李新元却因为看到一个外貌壮毅的男人这样的神而兴奋不已。

    屈过抬手黑板的时候，他就盯着他衣摆的腰，屈过弯腰收垃圾的时候，他就盯着屈过两之间，意图看些想象的廓。

    “哎，屈过，”李新元说，声音有些沙哑，“你那把你的形状都透来了。”

    他说的当然不是真话，毕竟屈过已经把得很厚了，那只是他作为一个旺盛的青期少年的虚无幻想。他走到猛地站起来羞怒地瞪着他的屈过面前，伸手摸向他的。

    “就这么？都起来了……”他嗓沙哑地说。